第九百零五章:心悸
一直以來,長卿他們的鬍子,都是靠刀片去刮的,但司徒長宇最近入手了一個電動的剃鬚刀。
他拿著那剃鬚刀,對長卿說。
“長卿,你看,以後我們就用這個玩意了。”
聞言,長卿看看那剃鬚刀,他沒吭聲。
對面,司徒長宇看著長卿那樣子,他好奇地問。
“長卿,要不要也給你剃一下?”
見此,長卿一挑眉,他看著司徒長宇,還是沒吭聲,司徒長宇又說。
“這個剃鬚刀,是不用抹泡沫的哦,長卿,來吧,試試看,也許你會喜歡上也說不定。”
長卿還是沒說什麼,不過,他有配合。
司徒長宇來到榻旁,長卿依舊還坐在榻上,司徒長宇站在那,他用那個剃鬚刀,輕輕地壓在長卿的下巴上。
他一邊壓,一邊對長卿說。
“我也不是很熟絡,長卿,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就對我說,我不知道這個壓得深了,會不會割到你。”
“嗯。”
長卿只是應了一聲。
司徒長宇一直輕輕地壓,終於,他見長卿所有的都剃好了,他很滿意,輕輕拿開那剃鬚刀,他滿意地看著長卿的下巴,說。
“長卿,你看,很可以了。”
聞言,長卿挑挑眉。
他看不到,不過,他伸手摸了摸,似乎也覺得可以,他抬頭看著司徒長宇,微微一笑,道。
“嗯,可以。”
看著長卿的笑容,司徒長宇的心都化了。
他靠過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額頭抵在長卿的額頭上,近距離地看著長卿,也不說話。
對面,長卿也看著他,視線對接。
對視中,司徒長宇伸手單手捧上長卿的臉,他微微地笑說。
“長卿,你就是我活下去最大的動力。”
聽著這話,長卿怔怔的。
司徒長宇下巴下移,吻上長卿的唇,長卿再次怔了怔,不過,他安靜地閉眼,唇瓣輕輕地迴應著司徒長宇。
兩人只是淺嘗。
過後,司徒長宇唇瓣離開他,不過,額頭還是貼在一起的,他閉著眼,似乎很享受,很滿足,對長卿說。
“還是這個味道,長卿,你這張唇,真是怎麼嘗都不會厭,我犯賤,我只是饞你的身子而已。”
長卿看著司徒長宇,靜靜的不說話。
而司徒長宇也在這時睜眼看著長卿,他笑眯眯的,就看著長卿發笑。
那一刻,長卿亦看得心頭微動。
下一秒,司徒長宇已經又再親來,這一次,比上一次要兇狠得多,他單手捧住長卿的臉,兇狠地親著長卿,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徹底霸佔長卿,將他藏起來。
雖然靈山的生活很安逸,然而,司徒長宇的心中,一直有種不安感。
因為長卿太優秀,所以,他自認為不可能阻止長卿與外人的交往,正是因此,他才產生濃烈的不安感。
這種不安感,只有現在這樣熱烈的親吻,也得到長卿的迴應,他才能心微微踏實一點。
許久過後,司徒長宇停下了。
他抱住長卿,緊緊地抱住長卿,因為他站著,長卿盤坐於榻上,所以,長卿的臉埋入司徒長宇的懷中。
司徒長宇將長卿的頭,狠狠按於自己懷裏。
似乎只有這樣,他的心才能安一點。
現在,他要的只是安心的感覺,僅此而已。
又過了許久,長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總是最瞭解司徒長宇的,不用司徒長宇說什麼,單是司徒長宇做什麼,長卿都能看透他的心事。
長卿說。
“司徒,我不會離開,放心。”
然而,聽著這話,司徒長宇還是心塞,他難受著,道。
“長卿,我太愛你了,我太在乎你了,我一想到,你可能會離開,不再屬於我,我就惶恐,我就害怕,對,長卿,我承認那是害怕的感覺,長卿,永遠別離開我,沒有你,我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見此,長卿很難受。
他已經成為司徒長宇活下去的動力。
同樣,司徒長宇也成為長卿活下去的動力,失去司徒長宇,長卿也不知道怎麼活,只覺得那肯定是黑暗一片的世界。
長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更加緊地抱著司徒長宇,道。
“放心,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司徒,一定,永遠不會離開你。”
司徒長宇聽著,他的心,纔再次踏實下來。
他又不安心,道。
“長卿,你發誓,我要你發誓。”
見此,長卿挑挑眉,他推開司徒長宇,仰頭看著司徒長宇,不解。
“怎樣發誓?”
看著長卿那微帶迷茫的傻樣子,司徒長宇又覺得長卿很可愛,真的,若想長卿流露出一絲可愛的表情,簡直太難了。
他單手摸上長卿的臉,笑著,幸福地道。
“長卿,你簡直太可愛了。”
長卿並不知道自己哪點觸及司徒長宇的笑意了,他一臉不解外加有點懵比地看著司徒長宇。
見此,司徒長宇捏捏長卿可愛的面容,他說。
“好了,不要你發誓了,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不要你發那些毒誓了。”
其實,是司徒長宇根本就不信這些毒誓,因為,沒什麼用。
這些所謂的毒誓,其實就跟人口頭承諾一樣,可能承諾一刻,是真心的,然而,後面的心態會變,所以,未必能做到。
長卿見司徒長宇開心,他微微笑了一下。
這一刻,長卿也意識到,愛一個人,無論自己性格怎樣,是願意爲了對方開心,而去討好地做一些事的,即使是他,也不例外。
看著司徒長宇的笑容,長卿的心情也變好。
他微微微笑起來。
這時,司徒長宇又將額頭抵在長卿的額頭上,他閉著眼睛,似乎不想說話,只想這麼靜靜的,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見此,長卿也安靜地閉上了眼。
他想對司徒長宇說:
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可以。
因為,司徒長宇的開心,是會傳染的,司徒長宇開心,長卿看著他的笑容,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好。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抵著額頭,誰也不說話,就這樣彼此依靠著彼此。
許久,司徒長宇長長地嘆出了一口氣。
他將頭移開,對長卿說。
“長卿,我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