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無解之題
長卿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現在,他是平靜著的,然而,一旦這個圖紋異狀,那麼,他就會發作,並且,長卿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發作,所以,他很擔心。
長卿還很猶豫。
因為,他不確定要不要讓司徒長宇跟自己呆在一起。
長卿怕自己發作的時候,會完全不認識司徒長宇,到時,對司徒長宇做出什麼傷害的事來,他會非常後悔的。
但如果不讓司徒長宇跟自己呆在一起,長卿又怕,自己單獨地呆著,他的心情會更不好,進而更容易讓這圖紋發作。
所以,他不知道怎麼跟司徒長宇說這感受。
外面已經夜黑。
長卿沉默地盤坐在床上,司徒長宇出去了,還沒回來,屋子裏就只有他一人,安靜的環境,讓長卿想了許多。
這時,司徒長宇忽然推開門。
長卿聽到動靜,他看過去,見是司徒長宇,長卿心頭動動。
他看著司徒長宇沒吭聲。
司徒長宇沉默地關好門,朝長卿走過來,對長卿道。
“長卿,你現在怎麼樣?好點了嗎?”
聞言,長卿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司徒長宇來到床邊,他在那坐下,看著長卿時,他又變得悶悶的,想說什麼,然而,又說不出口。
最後,司徒長宇一嘆氣,他煩道。
“長卿,實在不行,你就去找驚月吧,也別管那什麼一月之約了,你現在這樣,還是嚴肅對待比較好,驚月是這兒唯一實力最強大的人,也許他能幫上你什麼。”
然而,長卿聽後,他悶傷地看著司徒長宇,解釋。
“就算去找驚月也沒什麼用呀,你沒聽玉措說?戾氣,是誰也無法奈何它的東西,驚月的戾氣,他連自己都控制不了,你以為他有辦法幫我?如果是這樣,他首先就會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了,也不至於躲到靈山來養心,他從外界回來,為什麼回來?難道你真不知道?”
見此,司徒長宇靜靜地看著長卿。
他神情很複雜。
如果是這樣,那就很麻煩了,沒有人能控制戾氣。
這時,長卿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一般,他不解地問司徒長宇。
“司徒,難道你就沒有戾氣嗎?你是如何控制的?”
見此,司徒長宇怔了怔。
他想了想自己,然後皺眉解釋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戾氣,我把它認為是脾氣,看到你對我不好的時候,我也會生氣,但就只是這樣,我很快就會氣消,因為對你,我實在生不起任何的氣來,雖然別人也會惹怒我,但是次數少,所以,我生氣最多的事,其實還是因為你。”
聽著這話,長卿沉默。
如果是這樣,司徒長宇的戾氣應該不明顯。
長卿的心態跟他不同,在此之前,長卿已經積攢了許多的戾氣,只是,他心情一直好,沒有被觸發而已。
但這圖紋,似乎能不需要他心情差的時候,自己發作,就能帶動這戾氣。
想到這,長卿一臉擔憂。
司徒長宇看著長卿,他問。
“長卿,是因為你心情不好,所以纔會這樣嗎?”
聞言,長卿看向他,回答。
“不是,有時候跟我心情無關,而是這圖紋,一旦它發作的時候,似乎自己就能聚集我身上的戾氣,使我失控,這樣的情況,我根本無法控制,司徒,我怕,我怕……”
長卿又默默低頭,他很怕自己失去控制,進而做出一些不可挽回之事。
見此,司徒長宇的臉色很複雜。
長卿雖然沒有說完,但他知道長卿想表達什麼。
為此,司徒長宇問著長卿。
“長卿,難道就沒什麼辦法嗎?比如,你發作的時候,找個什麼辦法來封印住你的那種。”
然而,長卿聽後,他看著司徒長宇,悶悶地問。
“有什麼辦法可以封印住我?而且,你們打得過我嗎?想要封印住我,就必須得打得過我,力量在我之上的封印纔有效,否則,我肯定能掙脫開這封印的。”
見著是這樣,司徒長宇想到,那這樣的話,很多人都可以排除了。
靈山之中,能打得過長卿的,只有驚月跟玉措。
而且最近,長卿也有在提高了一點實力,沒有司玉劍的力量前提下,玉措還能不能打贏長卿,這已經是件未知的事。
一時間,司徒長宇不知說什麼。
長卿見他不說話,也默默地收回視線,因為,長卿也很不開心。
想著這件事,長卿真的很心煩。
這已經是目前急需解決的一件事了,長卿一直沉默地在那想,他什麼辦法都想過了,有些辦法是可行的。
然而,長卿又覺得不妥,不想這樣做。
比如,失憶。
失去記憶,那麼,他的戾氣肯定能被封印住,問題是,這樣也會帶來一弊端,並且,對長卿來說,他覺得弊大於利。
又比如說,呆在屋子裏。
然而,長卿會受圖紋的發作而發作,所以,這個辦法還是不行。
再或者說,睡覺?
長卿皺了皺眉,他還是覺得不行,總不可能,他這一輩子就這樣睡下去吧?
那他這條生命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一時間,長卿真的很煩,他想的辦法,沒有一個是有效的,能徹底兩全其美的。
司徒長宇看著長卿心煩的樣子,他嘆了口氣,對長卿說。
“長卿,先別想那麼多了,先好好地睡一覺吧,你曾說過,時間會給你答案,也許你現在想不通的事情,等過段時間,你就能想得通了。”
聞言,長卿看向他。
長卿神情複雜,他很想告訴司徒長宇,擔憂的心態下,他連入睡都會變得困難,心中會一直想著這件事,想著解決辦法。
不過,長卿不想說出來,免得讓司徒長宇擔憂。
他朝司徒長宇輕輕地點點頭,應道。
“嗯。”
長卿躺下了,司徒長宇坐在床邊看著他,見長卿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眼,司徒長宇的心情複雜,他知道,長卿根本不可能睡得著。
然而,他也幫不了長卿什麼。
司徒長宇毫無睡意,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著長卿,看著長卿,心裏擔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