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想念
長卿其實蠻想去看驚月的,然而,他跟驚月約好了,一個月後見。
但長卿十分內疚。
因為,長卿無法按照事先約好的日程表那樣,去達到要求,看來,他想要的天天堅持,真不是人乾的事,真的很難達到。
這會兒,長卿出來走走,並且是獨自一人。
他走在靈山的大地上,看著這靈山,他心情不錯,甚至想著,按照氣溫這樣回暖,再過不久,綠意應該長滿大地了?
靈山的四季是分明的。
冬天是冬天,春天是春天,冬天是光禿禿的一片,春天是綠草盛地的一片。
長卿很喜歡春夏,因為,靈山的到處一片都會是綠意。
但是,他也很喜歡秋天,因為,到處一片都是秋黃,但冬天長卿也喜歡,因為,白雪真的是非常獨特的一種自然景。
這樣一想,長卿發現,好像每個季節,他都喜歡。
唉,就沒有討厭的季節。
長卿正走著之時,難得地看見了燭九陰,因為,是燭九陰先發現長卿,然後喊了長卿一聲。
“長卿。”
聞言,長卿轉頭看去,見是燭九陰,長卿挑挑眉。
燭九陰朝長卿這兒跑過來,他跑近後,興奮地說。
“長卿,好久不見。”
他這樣一說,長卿倒是記起來了,他真的好久沒見過燭九陰了,雖然兩人同在靈山內,但毫無交集的那種。
長卿也覺得這種生活方式蠻怪異的。
他笑笑,問著燭九陰。
“你那個吃睡方法,有沒有用?”
聞言,燭九陰一聽,他當即就嘿嘿地笑起來,不好意思,他對長卿說。
“還是蠻管用的,這段日子,我一直過得很好,每天都睡眠充足,以後也準備這麼過下去,今天出來,沒想到剛好就遇見了你,說來,長卿,我們好像好久沒見過麵了。”
見著是這樣,長卿淡定地挑挑眉。
“那當然,你整天在那吃睡的,一天到晚都沒出過屋子,我怎麼見你?是不是?”
然而,燭九陰聽後,他則鬱悶。
“長卿,你可以來我屋子裏找我呀,這樣不就能見著我了嗎?”
長卿想反駁說:
就算去你屋子裏找你,也未必能見到你,因為,你在睡覺。
然而,長卿最終還是沒說,他看著燭九陰,想起一人來,他也忍不住這樣說出來。
“說真的,燭九陰,我看著你,我忽然想起傲因來。”
一提起他,燭九陰怔了怔。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雖然傲因一直在靈山內,然而,燭九陰就當沒有這個人一般,因為,他也是真的很難感受到有這個人的存在。
燭九陰沉默一下,他對長卿說。
“長卿,要不我們去看看傲因吧?”
聞言,長卿挑挑眉,他有些猶豫,沉默著沒吭聲。
對面,燭九陰見長卿沒吭聲,他不解,又挑眉問。
“長卿,你怎麼了?”
長卿回神,如果是司徒長宇,就會知道長卿有走神的習慣,長卿對燭九陰說。
“沒什麼,不過,傲因的結魄燈在驚月那兒,我跟驚月約定好,一個月內不能去見他,現在去的話……”
燭九陰明顯不知情,他不解地問著。
“為什麼要約定一個月不見面?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見此,長卿輕輕地搖頭,不想解釋太多。
“沒發生什麼事,反正,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約定,僅此而已,我現在還不能去驚月那兒去見他。”
燭九陰想了下,他直接說。
“那還不容易?你讓池淨去把結魄燈取過來,那樣我們不就能見傲因了嗎?”
見著是這樣,長卿怔了怔。
說真的,他現在是有些想見傲因了,但是,他又顯得很猶豫。
最後,長卿還是聽從燭九陰的話,派池淨去幫忙傳話,也順利地拿來了結魄燈。
屋子是長卿的屋子。
這會兒,坐在桌旁,長卿靜靜看著那結魄燈,他沉默著。
身旁,燭九陰一副很久沒見過結魄燈的樣子,在那仔細地端詳,他一邊端詳,一邊對長卿說。
“長卿,你看,這結魄燈,好像一直沒變過。”
聞言,長卿看著沒吭聲。
其實是有變過的,但是現在大白天,所以反映不出來,如果在晚上,就會知道,這結魄燈的內部魂體,光亮比以前更亮。
之所以會更亮,是因為傲因的魂體,在裡面休養得很好。
可惜,即使他在裡面休養得很好,長卿也沒有能力讓傲因得到實體,然後,迴歸這個世上,長卿發現自己還是有很多不能力所能及的事。
一時間,他感到頹廢感。
燭九陰在那端詳著結魄燈,他問。
“長卿,你還沒想到辦法,怎樣將傲因復活嗎?”
聞言,長卿看了他一眼,回答著。
“沒有。”
見此,燭九陰看過來,他妥協地嘆氣,很鬱悶的樣子。
“長卿,我真的很鬱悶,傲因已經在結魄燈這兒呆了這麼久了,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長卿看著他,心內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也幫不了他,事實上,我幫不了的人和事,還有很多,我幫不了鏡仙恢復眼睛,我幫不了傲因重新復活,我還幫不了這個世界的人,改變不了它們,我……”
長卿低頭,很難過的樣子。
見此,燭九陰很急,他連忙安慰長卿。
“長卿,你別這樣,你已經很棒了,你畢竟不是神,你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比很多妖怪都有本事,所以,不要再自我否定了。”
然而,長卿聽後,他怔怔地看著燭九陰。
神?
長卿第一次,對這個稱號感到了注意,他能做到神的地步嗎?
長卿很想做,可他想想,卻又覺得不可能。
他是永遠達不到這程度的,因為,如果是神的話,是可以改變這全世界的,但他明顯不能。
燭九陰見長卿這樣看著自己,他道。
“長卿,你別這麼灰心喪氣的,我說了,你很捧,你看,你開創了靈山,不敢說全天下,但你至少讓住在靈山的這些生命,達到了一種的救贖,你就已經很捧了。”
聽著這話,長卿皺皺眉。
他忽然不知該說什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