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憂傷
青鏡平的事,一直讓長卿掛憂,他睡醒之後,得出的就是這個結果。
這會兒,長卿靜靜地坐在床上,身上穿著白色的裏衣,被子半蓋在身,他看向那旁的窗外,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景,長卿很迷茫。
剛好從這個角度,看到的是天空。
只是,平時的時候,天空是藍色的,但像今天這個時候,天空是白的,白茫茫的一片,就像看雪地裏的雪一樣。
長卿在那呆坐好久。
他原本想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大地,看看雪化得怎麼樣了,然而,長卿又覺得好累,是身體上的累。
現在,他不想出去走,腿不想走路。
如果現在可以坐個轎子的什麼去看景,那麼,他一定願意外出。
長卿就在想著,要不要在靈山內發展這些?
只是,如果真的這樣做,抬轎子的人,又是誰?又由誰來?那些弟子麼?長卿覺得這樣太不妥了。
靈山應該跟外界不一樣,這裏沒有尊卑,這裏只有尊重長輩。
所以,這個念頭,還是不要發展的好。
……
日子一天天地過,積雪越化越少,雖然還有一點點,然而,已經變為很少見的了,很難才遠遠看見一坨小面積的積雪沒有化掉。
靈山,終於正式迎來了春天。
氣溫也不怎麼冷了,就是還有一點小涼,就像秋天下雨的日子裏一般涼,透著涼絲絲的感覺。
長卿今天心情好,難得地去那片湖看了看。
站在湖邊,長卿發現,這片湖已經完全地化開了,沒有再結成冰塊,春水盈盈,看著一片風光好的樣子。
長卿的嘴角,不禁染上一抹微笑。
他心情不錯,這是很難得的,前幾天心情一直不咋的,十分地難過,但今天,他心情很好。
長卿想去水中看看,但又沒有船。
如果用力量的話,又怕站在水面會弄溼鞋,長卿對於弄溼鞋,以及跟衣服的之類,他一向很顧忌的。
就連雨天,他也不願多出門,就是這麼個意思。
因為,溼著穿,溼著用,真的非常麻煩。
溼膩膩的感覺,很不舒服。
看著湖,長卿想起了驚月,因為,這湖就好像他與驚月的信物一樣,兩人以前最喜歡來這個地方,但這次,驚月沒有來。
也是,長卿今天難得地來看看湖。
驚月不可能真跟他有那麼強大的心靈感應,會也剛好來湖邊看看的。
為此,驚月沒有來,長卿卻是準備去找找他。
長卿去見了驚月。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驚月正坐在窗榻旁,他倒是什麼也沒有做,沒有吃飯,沒有寫字畫畫的什麼,就那麼坐在窗榻旁,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一切。
聽到動靜後,驚月看過來。
他看著長卿,依舊靜靜,此時,他心平氣和。
長卿看著他這樣,覺得很難得,要知道,驚月剛回靈山的時候,戾氣是很滿的,所以說,人的脾氣,跟環境絕對有關係。
驚月控制不住他的戾氣,或許,他可以這樣,一直呆在靈山內。
不讓自己呆在容易起怒的環境,這樣不就行了?
別的東西,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可以改變很多方面的事。
長卿來到榻旁坐下,他看著驚月,微微笑著。
見此,驚月看著長卿,不禁挑挑眉,不解。
“你笑什麼?”
聞言,長卿看著他回答。
“沒笑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就這麼簡單。”
見著是這樣,驚月又追問。
“什麼有趣的事?”
長卿回答他。
“關於湖邊,剛纔,我去了湖邊去看。”
聽到這話,驚月怔了怔,他想起那片湖,他沉默地低頭,也不吭聲。
長卿則說。
“我去看過了,那片湖現在化冰了,已經沒有冰塊了,靈山的春天,終於要來了。”
這樣說著,長卿不禁轉頭看向窗外。
他神情靜靜,帶著一股悠然。
驚月聽後,抬頭看看他,見長卿看著窗外,驚月也轉頭看向窗外,那一刻,驚月的心情,有些憂傷。
這時,長卿收回視線。
他察覺到了,驚月的心情好像不咋的。
他看著驚月問。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聞言,驚月看過來,他看著長卿,回答。
“是出了一些事,但也不算事?我不知道怎麼說。”
長卿答。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這麼簡單,還能不知道怎麼說。”
見著是這樣,驚月便回答。
“很簡單,也許是春天要來了,所以,我的人也變得憂傷起來,至少,沒什麼是值得我開心的事。”
見此,長卿看著他,良久地沉默。
長卿一直很珍惜靈山的一切,然而,他又擔心,太過平靜的生活,會讓他們嫌棄靈山的枯燥。
這時,長卿問他。
“你是不是嫌棄靈山太過枯燥了?”
聞言,驚月靜靜看著長卿,也不吭聲,沉默著,臉上有憂鬱的表情。
看著驚月這種表情,長卿就知道,一定是嫌靈山的生活太過枯燥,然而,長卿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助驚月。
人間那種,發展什麼娛樂活動,長卿是絕對反對的。
他希望靈山是一個偏靜的地方,不能有那種東西存在。
長卿說。
“要是你嫌枯燥,那麼,我們就來聊聊天吧,說吧,你想聊點什麼?”
見著是這樣,驚月想了想。
他想到了,便又說。
“既然是你主動要求聊天,那麼,這件事該由你來開頭,長卿,你說吧,這次,我當一個傾聽者。”
長卿聽後,鬱悶地看著驚月。
“這次,你可就難為住我了,你知道的,一向都是我當別人的傾聽者,很少由我來說。”
見著是這樣,驚月挑挑眉。
他看著長卿也不吭聲,打定主意要當個傾聽者了。
長卿也看出他的意圖來了,見此,長卿非常無語地說。
“好吧,那就由我來當個訴說者,不過,你要聽什麼?總得給我個起頭,否則,臨時臨急的,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著是這樣,驚月笑了笑。
他想了一下,便又說。
“那好吧,就由我來起個頭,長卿,你擅長什麼?或許,我們可以說說這個?”
長卿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