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熱學
這個冬天,是漫長的。
然而,再漫長的冬天,也會過去。
雪開始化了,但是,這個過程是緩慢的,沒那麼快,並且,它們化的時候,是昇華的,不是化作水。
長卿依舊呆在屋子裏。
外面很冷,比以前積雪時還冷,化雪的那一階段,會更冷。
有時候,司徒長宇會在白天洗澡。
這會兒大白天的,司徒長宇吃飽了,他就要洗澡,還要長卿幫他洗,沒辦法,長卿只能喊池淨幫他燒水,然後搬來木桶,在房中洗。
司徒長宇坐在木桶中,他心情愉悅。
一旁,長卿在那幫司徒長宇搓著,他挽了手袖,防止弄溼衣服。
只見司徒長宇真的很開心。
他仰著頭說。
“長卿,你知道我為什麼現在要洗澡嗎?”
聞言,長卿看他一眼,挑挑眉。
“為什麼?”
一般情況下,都是晚上才洗,過後便睡覺。
司徒長宇說。
“因為,剛纔我吃了東西,心情本來就好了,現在再洗個澡,心情會更好,長卿,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洗澡的時候,心情會特別好。”
見著是這樣,長卿聽著也沒吭聲。
司徒長宇則在那自語。
“長卿,你說為什麼呢?為什麼洗澡的時候,心情會變好呢?好奇怪呀,你有深思過這背後的原因嗎?”
聽著,長卿還是沉默,因為,他現在就在想這個問題。
為什麼呢?
司徒長宇見他不答,就自個在那想了,說。
“我有想過為什麼,長卿,我覺得,熱水有去除疲勞的作用,所以,心情不好的時候,洗個澡是非常好的。”
見著是這樣,長卿還是沒吭聲。
司徒長宇看長卿,他笑笑地說。
“長卿,好想你跟我一起洗呀,這樣我會更開心。”
見此,長卿看他一眼,沒吭聲,沉默地洗。
司徒長宇見長卿不理他,就傲嬌地說。
“長卿,親親我。”
聞言,長卿又看他一眼,還是沒吭聲,沉默地收回視線繼續洗自己的,壓根不搭理司徒長宇。
然而,司徒長宇一旦這樣的時候,他不達到目的是不行的。
只見他就不情願地扭了扭身子,撒嬌著。
“長卿,親親我嘛。”
對此,長卿估計是真無語了,他難得嘆出一口氣,鬱悶地對司徒長宇說。
“你有完沒完?真是。”
這樣說著,長卿還是湊過來,他親了親司徒長宇。
見此,司徒長宇就像得了糖的小孩一般,他得意著,高興著,他對長卿笑說。
“長卿,你真是太好了,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唉,跟你在一起,我感到無比幸福。”
看著他,長卿沒吭聲,沉默地收回視線,又開始幫他搓洗起來。
熱水配合着毛巾,搓得司徒長宇的面板紅紅的。
司徒長宇自個在那說。
“長卿,我真是太開心了,好開心,不知怎麼形容,哈哈,感覺像是掉在蜜罐裡一般。”
聽著這些話,長卿看他一眼,還是沒吭聲,沉默做自己的事。
司徒長宇能開心,長卿當然高興。
然而,這份開心也只是一時的,因為,痛苦肯定也會伴隨著將至,所以,長卿此時就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杜絕這種事呢?
他沉默地深思自己的。
司徒長宇不知道長卿在想什麼,他見長卿一直平靜的表情,他問。
“長卿,你沒有被我的開心所感染嗎?你為什麼都不笑一笑?”
聞言,長卿看來,他不想讓司徒長宇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不想讓司徒長宇掃興,他就裂嘴笑了笑,問。
“這樣行了嗎?”
然而,司徒長宇看得非常鬱悶。
長卿不是發自內心地笑時,他根本不知怎麼表現那個表情,會笑得非常僵硬。
所以,剛纔他那個笑容,簡直僵得跟什麼似的。
司徒長宇無奈了。
“你根本就不開心,唉,為什麼你都不會被我的開心所感染?明明你開心的時候,我也會被你的開心所感染的呀。”
見此,長卿挑挑眉。
他看著司徒長宇說。
“因為沒什麼好開心,你說的那些,我也感受不到笑點,所以就這樣,就這麼簡單。”
司徒長宇估計很鬱悶,沒吭聲了。
他安靜地任由著長卿來幫他洗,而長卿也安靜地幫他搓洗。
毛巾將司徒長宇的面板洗得紅紅的。
司徒長宇看向自己的手臂,他忍不住說。
“長卿,你看我,我的面板是不是又白了點?”
聞言,長卿回着。
“是,我早就發現了,你現在才發現?”
“是嗎?”
司徒長宇表現得很平淡。
“看來,是在靈山這兒養白的,畢竟,現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的確容易養白人,哈哈,長卿,你說我按照這麼生活下去,我以後能有多白?”
聽著這話,長卿不吭聲。
司徒長宇又問。
“長卿,你說,我們倆誰白?”
說著,司徒長宇溼手抓住長卿的手,他比了一下兩人的膚色,一看,司徒長宇鬱悶。
“怎麼感覺好像還是你的更白一點?”
長卿也看了看。
是他的更白一點,這是因為,長卿從小就在洞府中生活長大,他幾乎沒見過太陽,長卿可稱得上是白皙的那種。
當然了,司徒長宇經過這些年,他也白了很多。
然而,他的面板,在白色度上,比長卿的要暗了一格,但如果長期這樣養下去,將來說不定能跟長卿的一樣白。
司徒長宇說。
“長卿,我要養得跟你一樣白,唉,長卿,我覺得我們兩個已經很白了,比女人還白,真不知道我們兩個男子,個個都長得這麼俊幹什麼,太奇怪了。”
見此,長卿掙脫回手。
他幫司徒長宇又重新搓洗著,回答。
“白點不好嗎?我覺得男人白也沒什麼,難道不白點,長得粗枝大葉,黑的那種你才喜歡?”
司徒長宇聽著,他笑笑地說。
“沒有,我只是在想,我們兩個,身上都有股斯文氣而已。”
聞言,長卿沒吭聲。
他安靜地幫司徒長宇擦著,這是他比較喜歡的一件事,幫心愛的人洗澡,把他洗得乾乾淨淨的,好像自己也洗了一場一般,是一種心靈上的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