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月呆在那，呆了好久，他估計是說不出話來了，這個變故，對他來說，太大了。

    長卿看著他那表情，神色很複雜，道。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樣也挺好，我猜，剛纔司玉劍所做的一切，應該是淨化了你體內的那股奇怪的力量，這樣的話，得看你以後會發生什麼，現在什麼都說不準，得等。”

    聞言，驚月看著長卿，他遲遲沒有吭聲，估計是真高興不起來。

    這時，驚月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話，我就變成人類了，靈山這兒唯一的一個人類。”

    見此，長卿的眼神又有些複雜。

    他的心情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很難受，是他說不出的難受。

    長卿看到驚月的手，他道。

    “你的手包紮一下吧，我現在去為你打水來，清洗一下。”

    驚月沒吭聲。

    ……

    長卿去打了盆水來，為驚月清洗了雙手，他用紗布替驚月做了包紮，這會兒，驚月呆呆地躺在床上，一直在那發呆。

    見他這樣，長卿坐在床邊，安慰著他。

    “驚月，你別這樣，這樣也挺好的，你可以慢慢重新來過，至少，你不用再受以前的那種痛了，這起碼是好的。”

    然而，現在驚月心煩意亂的。

    他抬頭看向長卿，提醒著。

    “這樣一來，不但我的力量消失了，你的司玉劍也不見了，你想過這點沒有？”

    聞言，長卿一怔。

    他看著驚月，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心情難受著。

    驚月提醒。

    “沒有司玉劍，這次你是真的沒有司玉劍了，先前你只是封印，至少想拿回的時候還能拿回，現在你卻是真正地沒有了，你要再拿司玉劍，你怎麼拿？司玉劍已經直接變成沒有了，難道你要從我身體裡拿嗎？”

    見此，長卿下意識地看看司玉劍剛纔插扖的位置。

    他又看向驚月，回答著。

    “沒有就沒有了，反正我先前封它的時候，本就打算重新來過，現在沒有，也是重新來過。”

    驚月看著長卿，他道。

    “長卿，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司玉劍變沒有這件事，可大可小的。”

    見此，長卿輕輕點頭，他應道。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這件事，就只有你我知道，待會我會去跟鏡仙他們說明白，求他們替我保密。”

    聽到這話，驚月輕輕地點頭。

    “嗯。”

    兩人對視著，相互地沒有話，幸好驚月沒事，雖然失去了一把劍，不過沒什麼大礙。

    驚月的心情應該是有些低落的。

    他默默收回視線，鬱悶著。

    “長卿，從現在開始，我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先前所付出的一切，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為什麼我這麼倒黴？別人都那麼幸運，為什麼這種倒黴偏偏落在我身上？”

    見驚月這樣難受，長卿也替他感到難受。

    長卿嘆了一口氣，道。

    “你別這樣，沒事的，即使你變回了人類，但起碼你還可以住在靈山，只要你不出靈山，對於你究竟是妖怪還是人類，一點區別都沒有。”

    聞言，驚月看來，他悶聲。

    “有區別，在我心裏有區別。”

    見驚月這樣說，長卿也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是真的難受，非常難受。

    驚月閉上眼，他挪著躺下來，道。

    “長卿，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見此，長卿擔心他。

    “真的不需要我陪麼？你一個人確定沒事？”

    “沒事。”

    驚月回答著。

    這次，長卿沒吭聲，驚月挪下後，他躺在那，原先是正面躺著的，見長卿一直坐在床邊也不走，他乾脆轉過身，背對長卿側躺。

    長卿的心情更難受。

    他想安慰驚月，然而，也不知該說什麼，心情一直很難過。

    長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沒說什麼，沉默地走了。

    等長卿走後，驚月躺在那，他看著前方，才默默地流淚，這會兒，他是真的很難受，沒人會明白他，辛苦了那麼久，最後，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長卿離開驚月那兒，他去了鏡仙他們那兒。

    坐在桌旁，長卿的表情一直很凝重。

    他沉默了一下，才抬眼看兩人，騰蛇一直看著長卿，擔憂地等著長卿說話。

    長卿說。

    “司玉劍已經沒有了，剛纔，我向你們要回司玉劍，為的就是這事，驚月那邊突然生變，他身體一直藏著一種會時不時發作的巨痛，原先只要我緩解，他就能沒事，然而，剛纔那次，他突然想看司玉劍，我猜測，這是他身體內隱藏的那股力量，這樣去誘導著他的。”

    ……

    “我把司玉劍拿給他後，沒想到，司玉劍突然失控，它直接飛起來，然後插扖驚月的體內，我還以為他會死，沒想到，司玉劍又化作一股黑氣，鑽入他的體內，司玉劍就是這樣沒有的，不過，驚月也起了變化，他身上原先的妖怪之力消失了，現在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類。”

    ……

    聽到這話，騰蛇怔怔的，實在不敢相信發生這樣的事。

    長卿看著兩人，他道。

    “這件事，我總覺得不好，這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以及你們兩個，所以，我希望你們保密，你們能做到嗎？”

    聞言，騰蛇與鏡仙又對視一眼。

    兩人沉默著，神情都有些複雜。

    這時，騰蛇看回長卿，他回答著。

    “既然你要我們保密，那我們自然保密，長卿，放心吧，我們不是多嘴之人，向來也如此，你不是早就知道？”

    見此，長卿有些寬心。

    不管怎樣，至少，兩人肯保密這件事就對了。

    長卿滿意地點點頭。

    “嗯，你們保密就好，司玉劍就當一直封印在你這，鏡仙，對外，我們形成這樣統一的口供，不要說漏了。”

    聞言，鏡仙又點點頭。

    這時，騰蛇問。

    “不過，驚月那個人，他沒事麼？”

    見騰蛇擔心驚月，長卿回答。

    “沒事，只是割破了手，其它沒什麼大礙，只是從妖怪變成了人類，不過，他似乎很傷心，這件事對他打擊蠻大的。”

    聞言，騰蛇嘆了一口氣，道。

    “沒事的時候，你多陪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