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爭風吃醋
司徒長宇讓長卿取個新名,然而,長卿實在不知該取個什麼好,而且,他覺得司玉劍一名,也不需要重取,單就這樣也挺好的。
不過,劍的外形,已經改變,的確又重新取個比較好。
長卿也說了,讓司徒長宇幫忙取。
然而,司徒長宇說,讓長卿自己取,因為,這一次取名,司徒長宇希望長卿不要再根據誰來取,也就是說,不要聽從他的意見,或者驚月的意見,單就長卿自己來取。
先前的劍名,長卿一直聽從別人的意見來取。
這一次,司徒長宇希望長卿,能真真正正自己取一次名。
長卿也就把這事放在了心中。
但他暫時沒想好名字,所以,也不急著取它,反正,本來也不是什麼急事。
還有廚房那邊。
現在,長卿基本已經不需要處理廚房一事了。
所以,他可以有很多的時間閒下來,如今,長卿就是這樣,他閒在房子內,也不出去,一直靜靜地盤坐在床上。
屋子裏非常暖和,火盆燒著。
司徒長宇推門進來,他看見長卿後,淡定地挑挑眉,反手關門。
“你沒出去呀?”
“沒。”
長卿回答著。
司徒長宇關好門,朝長卿走來,他笑了笑,看著長卿安靜得有些呆的表情,不禁覺得有趣,道。
“這是怎麼了?怎麼痴痴呆呆的?”
聞言,長卿看著他,心頭一時有些難受,他平靜地搖頭,解釋。
“沒,司徒,我只是在想,我或許真的應該感謝你?”
一聽,司徒長宇怔了怔。
他走到床邊,在那坐下,他不解地看著長卿,不明白長卿怎麼突然對他說感謝的話。
“怎麼了?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說感謝?”
長卿的視線看著一房,他有些走神。
“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形容,剛纔我一人在這打坐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很多,我想到了我以前的一些事,司徒,我曾有過心情狀態很不佳的一段時間,現在我想想,那段時間對我是難熬的,我差點就走不出來,是你,是因為你,我才能走得出來,所以,我感謝你。”
說著,長卿看向司徒長宇。
司徒長宇也看著他,怔怔的。
他知道,長卿曾在以前的一段時間,有過長期的心情不佳的狀態。
那時候,長卿升得快跟仙人一般,他指的不是修為,而是心理狀態,連一株花都不能採,否則,那就是對它的殘忍。
現在,長卿好像走出來一點了。
司徒長宇看著長卿,他一時變溫柔了些,回答。
“走出來就好,長卿,過去的事就別想了,其實我也不知怎麼勸你,只能說這句。”
長卿聽著,他沒吭聲,只是默默地抬手,捂按住心口。
見此,司徒長宇挑了挑眉,他怔怔地不解。
“長卿?”
聞言,長卿看向他,回答著。
“沒什麼,只是,這裏仍舊有些痛。”
司徒長宇看了看,然後,他沉默一下,鬆了鞋子,挪仩床去,他來到長卿面前,什麼也沒說,只是靠過去,抱緊了長卿,整個人窩在長卿的懷裏,側臉貼著長卿的心口。
長卿看著他此舉,靜靜的。
懷裏,司徒長宇問。
“好點了嗎?”
聞言,長卿回答。
“嗯,好多了。”
長卿的心口痛,是一直都有的,每當他想起一些事,如果不能排解的話,心口就會隱隱作痛。
但司徒長宇現在這樣做,明顯使長卿感覺好多了。
司徒長宇抱著長卿時,他說。
“長卿,有事別藏在心裏,有什麼不開心的話,就對我說,記住,我永遠會是你最好的傾聽者。”
聽著這話,長卿還是沒吭聲。
他沉默著,長卿想到了一些事,他說。
“司徒,先前你不是說,怕我真坐上了狐帝之位,就不會再需要你嗎?其實,我仔細想過了,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我想,我也還是需要你的,就像現在的這種感覺,我需要有人陪著我,跟我說說話,這種感覺,是永遠不會變的。”
聞言,司徒長宇沒吭聲。
他安靜著,什麼也不想說,只想安靜地抱著長卿,覺得這樣便好。
司徒長宇長嘆了一口氣,道。
“長卿,真想跟你定下一個長約,約定一輩子的那種,然而,我感覺,這種長約,口頭是沒用的,必須要用什麼法術來禁錮住,加以力量的施壓。”
他聽了,低頭看司徒長宇,挑眉。
“有這種法術嗎?”
司徒長宇回答。
“沒有?不知道,所以纔想呀,如果有,輕易能得到的東西,有誰會想?肯定是不能輕易得到的東西,纔會日思夜想。”
長卿聽著,又沒吭聲了。
剛纔,他真是心肌絞痛,然而,現在跟司徒長宇說說話後,他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司徒長宇是他的……傾訴樹洞?
還是什麼?
不知道,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長卿抱緊他,忍不住說。
“司徒,我一輩子都不捨得對你放手。”
一聽,司徒長宇笑了笑,不過,感受著長卿施加在身上的力氣,感受著長卿抱緊了他,司徒長宇仍覺得挺開心。
他享受般地閉上眼,也不吭聲。
這樣真好,永遠被長卿這樣抱著,哪怕一輩子,他都情願,愛情有時候真是種奇妙的感覺,它可以讓人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喝水。
至少,吃飯喝水,有時候會覺得沒勁。
但愛情,一旦感受到被在乎的感覺,就不會覺得沒勁。
司徒長宇閉著眼說,人窩在長卿的懷裏。
“長卿,就這樣一輩子抱緊我吧,一輩子不鬆手。”
聽著這話,長卿更加用力地抱緊司徒長宇,也不吭聲,他是真覺得這樣挺好的,非常安心,非常舒服。
窗外,大雪寒寒。
此時已進入後期,基本不怎麼下雪了,都是冷凍比較多。
外面很冷,然而,這屋子裏,卻很暖。
司徒長宇享受這樣的感覺,並且一輩子也不願放手,他真覺得他瘋了,從一個正常人,到最後淪為,為一個男子在那爭風吃醋。
現在想想,司徒長宇覺得,他還愛得上女人嗎?
不知道,恐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