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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司玉劍嗜血

    見此,長卿問。

    “那現在怎麼辦?這種變化,會讓你覺得難受麼?或者說,會讓你死亡嗎?有什麼影響沒有?”

    驚月看著長卿,他挑挑眉。

    “你很關心我?”

    聞言,長卿怔了怔,他沉默地看著驚月,好一下,他才認真地道。

    “對,我很關心你。”

    一聽,驚月笑了,他微笑地說,卻感覺透著一股虛弱的模樣。

    “長卿,抱抱我。”

    見此,長卿猶豫一下,他靠過去,驚月也靠過來,長卿抱他入懷,驚月靠在長卿的懷裏,他感受著,輕輕地說。

    “長卿,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是關心我的,我就安心了。”

    聽著這話,長卿忽然覺得有些難受。

    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忽視了驚月,但他是故意忽視的,他只是不想跟驚月走得太近而已。

    但現在,長卿覺得,他忽視驚月,真的很不該。

    在驚月的身上,長卿看到了青鏡平的氣息,也看到了與衆不同的氣息。

    驚月跟玉措、燭九陰他們都不一樣。

    在他們身上,長卿看到的是強者的氣息,至少,長卿不用擔心他們在外會受到欺負,甚至死亡。

    然而,在驚月身上,長卿卻看到了一株花?一棵草?

    反正就是這麼一種感覺。

    它柔弱無助,於萬千花海中,不過是其中的一朵,它死去了,沒有人會知道,它活著,也只是孤獨地活著,沒有人在乎。

    但是,這棵花草,應該是想活著的。

    它頑強地生存。

    正是因為想活下去,所以,外界的太多危險,反而讓它顯得生命脆弱,它死了倒也就罷了,可它想活。

    驚月就是給長卿這麼一種感覺。

    一個努力想活著的人。

    長卿抱緊驚月,難受道。

    “我還在,驚月,放心,無論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我都還在,我會一直跟你站在一起。”

    聽著這話,驚月覺得很安心。

    這時,他輕輕推開長卿,兩人對視著,驚月輕輕閉眼,示意長卿吻他。

    長卿看著他的唇,心內有些猶豫。

    如果是這樣,他跟驚月的感情,只怕又得遞進一分,可長卿單就處理玉措他們幾人的感情之事,就已分身無力。

    正當長卿猶豫之際,忽然,被放置在一旁被面上的司玉劍,卻突然異樣起來。

    長卿察覺到,他轉頭看去。

    驚月也察覺到了,他也轉頭看去。

    只見,司玉劍開始微微發光地淡亮起來,驚月原先用劍割傷自己的手的,那劍體邊緣,自然也沾上那黑血。

    現在,司玉劍發光後,它竟然在快速吸收那黑血。

    很快,司玉劍就將黑血給吸收乾淨了。

    這還是長卿第一次看到司玉劍嗜血,以往,司玉劍殺妖怪,根本不會去吞食它們的血液的。

    所以,長卿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有些呆。

    他怔怔地轉頭看驚月。

    驚月似乎也頗為不解一般,同樣怔怔地轉頭看長卿,兩人對視,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不敢置信。

    這時,兩人又再同時看向司玉劍。

    司玉劍把那邊緣之血吸收乾淨後,它很快又恢復如初下來,光芒消散,變成一把普通的劍,但剛纔染血的地方,現在卻乾淨得很,血被它吃了。

    長卿伸手拿過劍,他看著劍端詳起來。

    見此,驚月也看了眼。

    他看著那劍,似乎在沉思一般,然後,輕輕地抬手,他的手指,那些血還在,驚月用那受傷的指腹,貼在劍體橫面。

    血一碰到司玉劍,它立馬發亮。

    驚月見狀,受驚地收回手,但那劍體上,已經沾染了一些黑血,司玉劍發亮後,又開始吞食那些黑血。

    黑血一點一點地消失於司玉劍的劍面上。

    司玉劍乃劍,它沒有口,不可能像人吃食物一樣,所以,司玉劍的吞食辦法,就像水被蒸乾一般,那黑血,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地慢慢變少的。

    很快,司玉劍就把那血吞食掉了。

    長卿看著這一幕,他震驚不已,他看著司玉劍,又看看驚月,滿臉的不解。

    驚月也是滿臉不解,顯然,他也沒明白怎麼回事。

    這時,長卿問他。

    “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血……?”

    驚月抬手,他看看自己受傷的手指,一副思考狀,回答。

    “我也不知道。”

    說著,他抬頭看長卿,問。

    “長卿,要不要試試?或許給它再多一點的血,能有什麼變化?”

    一直都聽說,有以血養劍一說法。

    長卿聽後,他看看司玉劍,雖司玉劍整體暫沒什麼變化,然而,長卿覺得這一現象,實在太詭異了。

    從不嗜血的司玉劍,現在竟然變得嗜血?

    長卿隱隱覺得不安,覺得這是一種不好的現象,他拒絕。

    “不了,還是不要這樣做了,不好。”

    見長卿擔心,驚月知道長卿在擔心什麼,他沒勉強,答應道。

    “好。”

    司玉劍把那黑血吞食後,它乾淨如初,長卿便把它插回劍鞘內,他重新看向驚月,又看看驚月的手,抓過驚月的手,問。

    “你的手怎麼樣?”

    上面還有血,然而,傷口應該自動止住了。

    驚月看看自己的手,然後他回答。

    “沒事。”

    長卿嘆了一口氣,道。

    “你還是去包紮一下吧,房子裡有什麼布嗎?”

    說著,長卿起身,去找布,他在那邊翻箱倒櫃,驚月看著長卿,他沉默著沒吭聲。

    很快,長卿就找來了一塊布。

    其實驚月這兒沒有用於包紮的布,是長卿用大布,撕裂成包紮的那種小布塊而已。

    長卿幫驚月包紮好,他一邊包紮的時候,一邊說。

    “雖然你不肯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從人類變為妖怪的這一個過程,但是驚月,今後身體若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告訴我,像你這樣,我也不知道你這樣發燒,到底會不會死人,我很擔心你。”

    包紮完,長卿停下,深深地看向驚月。

    驚月也看著長卿,他神情複雜。

    好一下,驚月才輕輕點頭,他解釋。

    “嗯,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不用擔心,應該不會置我於死地,既然這種不舒服,是由那種力量所致,它應該不會置我於死地,最多也就讓我難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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