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回憶的累計
雪地裏。
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因為,雪已經下得很厚了,地面完全被雪覆蓋,除了白色,根本再看不到任何一點點其它的雜物。
長卿跟司徒長宇站在雪地裏。
這時,司徒長宇對長卿說。
“長卿,把你的司玉劍給我玩玩。”
聞言,長卿挑挑眉,他的司玉劍,很少會給別人玩,但是,如果這個人,是自己親近的人,長卿一點也不介意。
他拿過佩劍,遞給司徒長宇了。
司徒長宇接過,他拿著司玉劍放在手中看著,這把劍雖然不是佩戴在他的身上,但因為跟長卿親近,司徒長宇也對此劍熟悉無比。
他看著劍,一邊端詳,一邊對長卿說。
“長卿,你真的不考慮,要替此劍換個名字嗎?”
聞言,長卿看著他,挑挑眉。
“你想換什麼名字?”
司徒長宇看來,回答著。
“不知道,先前我沒什麼感覺,但是最近,越發地討厭這個名字了,我覺得,還是該給它換一個名字。”
說著,爲了慫恿長卿,司徒長宇不禁說。
“長卿,而且你不覺得,取一個相當霸氣的名字,更容易讓後人記住它嗎?就好像這把劍的前身,天之劍,人之劍,鬼之劍,你看看,前人都是這麼取名字的。”
聞言,長卿聽著,他看了眼那劍。
司徒長宇提起天之劍的時候,長卿只是想起了白藏主。
因為,天之劍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內,是佩戴在白藏主的身上的,是白藏主的佩劍。
長卿又看向司徒長宇,他挑挑眉地回。
“你以為,我現在還在乎後人對我怎麼評價嗎?”
司徒長宇一怔,怔怔地看著長卿。
長卿說。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還真的會在乎別人怎麼看待我的,但是,現在我的心境,已經跟以前很不同了,我不會再否定自我,也不會再聽取旁人的意見,因為,別人的意見,不一定就是正確的,而我的思想,不一定就是錯誤的,我看不慣很多事,但是,也沒見別人因為我的看法,而去做任何改變。”
見此,司徒長宇沒吭聲。
他沉默地看著長卿。
長卿說。
“我的生命,當終結的時候,只有我自己在乎,所以,如果後人在乎我的劍的話,對我是沒什麼意義的,因為,我已經死去,沒有感覺,沒有知覺,又有什麼意義呢?”
對面,司徒長宇微微皺了皺眉。
“你若是不喜歡改,那便不改。”
長卿回答。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改而已,對你來說,我知道你的心態,你無非也就是覺得這個名字,跟玉措有關,所以你不大喜歡,然而,對我來說,它就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一個代號,就好像,哪怕叫它阿貓阿狗,它也只是一個代號,證明不了什麼的。”
司徒長宇有些悶,回答著。
“那就不改了。”
看著他,長卿沉默,他知道司徒長宇很在意這件事。
然而,如果改名,長卿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名字能比司玉劍更好聽,而且,他覺得,沒有沒有遇到更好,是絕不可能退步地去取個更差的。
這時,司徒長宇撥出司玉劍,他道。
“不過,長卿,你都有佩劍了,但我好像卻沒有,唉,你說,我要不要也想辦法找一把佩劍呀?”
長卿聽著,他不知怎麼的,一下就想起了騰蛇。
因為,騰蛇很早之前就說過,他要找一把武器,但是,騰蛇貌似到現在都沒有遇到合適的武器。
有些東西便是這樣,可遇不可求。
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有些東西,它就是一種機緣,說不好的。
長卿正走神間,司徒長宇看著他,不禁問。
“長卿?長卿……”
聞言,長卿回神,他眼睛的焦點看向司徒長宇,平靜地問。
“什麼事?”
司徒長宇見他回神了,問。
“你剛纔在走神嗎?”
長卿也不否認,回答。
“嗯,在想一些事。”
見此,司徒長宇說。
“我在問你,如果我要一把武器的話,你覺得,我是該配備什麼武器比較好?也是一把劍嗎?”
長卿挑挑眉。
“你想要一把武器?”
司徒長宇看來。
“嗯,最好是一把武器。”
見此,長卿問著他。
“你現在的妖力怎麼樣?”
司徒長宇聽後,他想了想,單手拿劍,另一手抬起,回答著。
“你是指這樣?”
長卿看去,司徒長宇的人手,幻化為妖手,那是一條觸手,幾根會觸動的尖頭在那亂動著,看著有些噁心。
看著它們,長卿的心情複雜。
這些觸手,能被幻化為蛇頭,它們看著也像蛇身,那觸手是青黑色的,跟蛇身顏色差不多一致。
這是玉措初期鍛造的結果。
因為,龍蛇相近。
玉措在還沒恢復真身的時候,他只能幻化為蛇,但是,等他力量夠了,他便能直接幻化為龍了。
長卿看著這些觸手,他只是回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一刻,長卿的心中,有些感嘆。
因為,關於以前,真的經歷了太多,回憶往往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
司徒長宇看著長卿,他見長卿又在走神,便問。
“怎麼了?”
聞言,長卿回神,他看向司徒長宇,眼神複雜,回答。
“沒怎麼,只是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而已,司徒,我們有了太多回憶,而這些回憶,都是在不知不覺間形成的。”
司徒長宇聽著,一時怔了怔。
他也覺得自己長大了不少,以前的他,會更幼稚,雖然現在也幼稚,不過,那都是在長卿面前裝萌而已,其實,司徒長宇已經懂得很多。
司徒長宇感嘆地嘆了一口氣。
“是呀,不知不覺間,居然留下了這麼多回憶,長卿,我們有太多的回憶了,你不說,我都快不記得那些事了。”
長卿看著他,司徒長宇也看著長卿。
兩人彼此對視,一時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很多辛酸的往事,那些經歷過的一次又一次死亡,以及恐懼帶來的奔潰,長卿對他的無法割捨,拼命一切也要救回的絕望心情。
長卿忽然很難受,一下抱過司徒長宇。
司徒長宇靜靜地窩在長卿懷裏,也在難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