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靈山的優勢
經過休息,玉措的傷一點一點地好,只是這個恢復過程,實在太慢。
畢竟,他可是被力量重傷。
長卿的情況比玉措要輕點,他已能恢復正常人的模樣,然而,長卿並沒因此就有外出尋找司徒長宇的打算。
這會兒,長卿靜靜地坐在湖邊。
他看著湖水而平靜。
這個習慣,長卿仔細想來,竟不知從何時保持的,反正,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安靜的環境了。
就在這時,驚月出現。
他來到長卿身旁坐下,靜靜地坐在那,也沒側頭看過長卿一眼,似乎很平常的舉動。
長卿同樣沒有側頭看驚月一眼,他只看著平靜的湖水,淡淡地道。
“你來了?”
聞言,驚月轉頭看長卿,他看著長卿的臉,淡聲問。
“你怎麼樣?好點了嗎?”
淡淡中,卻透著關心。
長卿聽後,他心頭動動,他輕聲點頭。
“嗯,好多了。”
驚月又收回視線,他問著。
“司徒長宇已經離開好長一段時間了,你不出去找他嗎?”
其實,以長卿現在的身體情況,若他真的擔心到一刻也等不了,他其實是可以帶傷外出,去找人的。
然而,長卿聽著,他淡淡地道。
“無妨,司徒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我相信他會沒事。”
這點,倒讓長卿很欣慰。
至少就長卿所牽掛的人,他們每一個都有自保能力,沒有弱到一脫離長卿的保護,就會被殺,這點,是讓長卿對他們最為欣賞的一點。
驚月在這時轉頭看長卿,他笑了笑地說。
“你真怪。”
似乎覺得這話很突兀一般,長卿怔了怔,他轉頭看驚月,疑惑。
“怪在哪裏?”
驚月卻收回視線,他含笑地看著湖水,回答。
“反正就是怪。”
長卿不解地看著他,一時也沒理解驚月這話什麼意思。
這時,驚月看著湖水平靜了一下,他淡淡開口。
“其實長卿,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只是,以前未曾想到這個點,只是在心中有這樣一個意識,是最近纔想到的,突然明白,原來我想問你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長卿挑挑眉,不解地看著驚月。
驚月轉頭看來,他說。
“就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練就這樣的心理的?那麼強大的心理,除了實力的自信,就沒有其它了嗎?完全就是實力的原因嗎?”
聞言,長卿怔怔的。
驚月見他那副樣子,以為長卿不理解他的意思,便說。
“我的意思是,長卿,你很強大,但是這種強大,不止是實力上的強大,還是心內的強大,所以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練就這種強大的?因為我也想學,跟你一樣,遇到什麼事,都不會輕易地倒下。”
長卿總算有點聽明白驚月的意思了。
見此,他平靜地收回視線,看著湖水也不語。
沉默好一下,長卿才說,很淡定的樣子。
“當你經歷過我的這些,你就會變成這樣了,說到底,你還是閱歷不夠,雖然我們現在外表看著無差,然而,我可是比你年長几千年,等你活了我這麼久,你的心境就會不同了,至少跟現在不同。”
驚月聽著,靜靜的。
長卿說。
“曾經,我也如同你一樣,無論遇到點什麼事,即使表面平靜,內心還是會很慌,雖然這種感覺,現在也有,但已能鎮定許多,因為遇到的事太多,所以,反而覺得現在所遇到的,都不算什麼事。”
他轉頭看驚月。
“閱歷會使人成熟,所以你看,真正成功的大能者,就沒幾個是年輕小夥子的時期,個個都是上了一定年紀的人。”
聽著這話,驚月神情複雜。
他現在還年輕,可是,他很渴忘儘快變成長卿所說的那種:
成功的大能者。
長卿看著驚月,他又說。
“怎麼?你要離開了?”
一聽,驚月怔住,然後,他不解地問。
“沒有,怎麼會這樣說?”
長卿回答。
“既然沒有要離開,為什麼這麼渴忘儘快變強?如果是生活在靈山內,是不會遭遇危險的,只有出了靈山,才需要這樣。”
聽著這話,驚月似乎有些感嘆一般。
他目視前方,看著平靜的水面,說。
“是呀,靈山真是好,長卿,這點我也不得不說一下,在這裏,是我生活這麼久,有意識以來,覺得最快樂的一段時間,就算跟你的感情糾扯所牽扯出的痛苦,我仔細回味,也覺得只是我個人的選擇,所以並不後悔。”
長卿聽著,靜靜地看著驚月。
這時,驚月轉頭看長卿,他說。
“長卿,你知道嗎?以前在外面的時候,我遭受過太多惡意了,是你所不能想象得到的,或許你不敢想,所以,痛苦過,現在才能這麼珍惜現在的這份生活,這也是我為什麼,那次離開靈山後,再次選擇回來的原因。”
聞言,長卿怔怔的。
他也知道靈山好,但是,現在聽驚月這一番話,長卿更有體會。
在靈山這裏,所有的萬物都是平靜而和諧的。
但如果去了外面,哪怕是一株花,一棵草,甚至是一棵樹,都得謹慎提防,提防它們已經修煉成精,會想吃掉自己。
長卿這樣想著,他目視前方,忽然語氣堅定地說。
“我想好了,以後,靈山就作為我們的根據地,成員有我們幾個。”
他轉頭看驚月。
“我,騰蛇,鏡仙,你,司徒,玉措,我們幾個,這就是靈山的全部成員,以後,可能還會增加更多的人進來,但是不管增加還是減少,靈山是總根據地,這點不會有變化。”
看著長卿,驚月怔怔的。
他也有些激動。
所以,長卿這是要組成一個組合或者組織,是類似這樣的結構嗎?
驚月自然是欣喜的,但是,他又怕。
怕的就是內部成員不夠團結,外人還沒來侵襲呢,內部成員就在那自相殘殺了。
但是這點,驚月沒有說出來。
他只是勾了勾嘴唇,輕輕地朝長卿笑了笑,點頭。
“嗯。”
長卿也看著他笑,淺淺的。
以前,長卿從沒這樣想過,但現在,經由驚月這樣一說,他纔想起這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