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聽後，額頭上掉下來幾個豆大的汗珠，她已經緊張至極了。

    初長亭緩緩的站了起來，似是看著她，又似是看著遠方：“我聽說你在這寒煙碎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你說，我說的可對？”

    蕭瑟瞬間便站了起來，她拉住初長亭的衣角，眼中盡是懇求之意：“姑娘，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不要動我的弟弟，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初長亭轉身回頭，她伸手輕輕拭去她眼角殘留的淚水，眼中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哪怕我讓你死嗎？”

    蕭瑟一瞬之間將雙手放開，她眸中由恐懼，懇求，最後蛻變成妥協，她的笑容極苦，還是點了頭：“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弟弟，我可以為你做任何的事情，包括去死。”

    “還真沒想到，你的心性還算是不錯，至少你爲了你的弟弟，還有良知。”初長亭的臉上帶了一絲讚賞之意。

    她走到蕭瑟的面前，湊近她的耳畔，一字一句的說與她聽。

    而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聲音：“長亭姑娘，世子請你過去。”

    而接下來的一切便是初長亭所計劃好的那般，沒有一絲的遺漏。

    回憶一點點的在初長亭的腦中徘徊著，遠方走過來了兩道光影，蕪冬攙扶著已經昏迷不醒的蕭瑟。

    初長亭連忙走過去，掰開了初長亭的嘴巴，將一粒藥碗放進去，迫使著她將藥碗吞進去，又為她採取了簡單的止血。

    剛纔她刺蕭瑟的那一劍位於她小腹的下三指之處，其中並非有什麼內臟，只會讓她暫時性休克，並非會傷及性命。她親自“殺”她，也是在眾人面前作假，抱住她的一條性命。

    蕪冬看著她這個模樣，平常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問：“聖女，她如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作用，為什麼不徹底的殺了她，你將她救起，不是養虎為患嗎？”

    初長亭將一切處理完了之後，負手而言，眼中的思緒交雜：“至少她爲了自己的弟弟，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這樣的人，或許不該死吧！你且派人將她送出寒煙碎，讓她隱姓埋名。”

    “其實你並沒有變，還是那個最初的保持本心的少女。”蕪冬突然感嘆道。

    初長亭的嘴角卻掛著一絲冷笑之意：“不，你想錯了，我已經將她毒啞了，她已經再沒有機會說出事實了，你不要忘記，若是沒有我，她或許還可以好好的在府中任職，我的本心，早就在三年之前已經死去了，現在的我，沒有心。”

    蕪冬緩緩的低下了頭，不言不語，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或者勸她什麼，或許這一切再就已經註定了，此後，若是想要改變，怕是困難至極。

    初長亭仰頭看著天空之中漆黑一片，連同著她此刻的心，早已經破爛不堪，她還是成爲了自己曾經最痛恨的人，那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便不擇手段的人。

    而她想要做的東西，遠遠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