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直至泛自內心深處的質問，讓卜和澤幾乎是避無可避，他的聲音如此的濃厚，又是如此的沉重，有力量：“有，我心中有你。”

    此話已落，淚珠便如同開關開啟一般，直直的自沐妍歌的眼眶之中墜落下來，直至滴落於裙襬之上，染出一絲漣漪，染於心間之處，落於情感之巔。

    “如此，過往種種，皆為你錯，你可知？”沐妍歌不過短短數秒之中，便已然淚不成聲，梨花帶雨，滿臉的淚痕都止不住她多年之間所度過的委屈。

    因為這一句答案便已然肯定了她多年以來的堅持，那些曾經的痛楚也終究有一天有了一個確定的結果，因為這一切是值得的。

    沐妍歌閉上雙眼，似乎是已然儘自己最大的耐力去控制自己此刻的情感，她沉吟了良久，才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之人：“我們明明是相愛的，你一直都知道的對嗎？”

    “對。”卜和澤此刻的心中是一片絞痛，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這些年來，他一直都知道沐妍歌究竟在堅持著什麼，即使是自己至始至終都沒有給她任何一個答案，可是她卻還是沒有放棄過。

    每次她心中因為自己而滿是傷痕之時，他的那顆心又怎麼可能不隨著她一般痛苦，可是有些東西，終究是陰差陽錯，永遠都沒有想象和願望那般順利，他的堅持和決絕有太多難以出口的原因。

    “你混蛋。”那一個“對”字出口。令沐妍歌忍不住再一次淚目，她伸出手來，將手掌伸向卜和澤的臉龐，停頓了一會兒，卻終究沒有忍心扇下去，最後的最後，所有心中的委屈和憤怒都化為這三個字。

    而這三個字是沐妍歌對卜和澤所抱怨的最佳傾訴方式了。

    “對不起。”卜和澤的頭微微低的下去，眼中的歉意油然而生，眸子之間充盈著一片霧水。

    沐妍歌突然鼻頭一酸，她走過去，眼中似是帶著水霧，她哽咽了一下：“那既然我們之間情投意合，那你可否再一次回答我，你究竟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這是她最後的執著，也是她堅持兩年來的原因，無論如何，她必要需要他給她一個交代。

    “妍歌，有些執著，有些堅持，做事一直沉迷不悟下去，便會成為一種執念，這樣的話，無論是對於我，還是對於你來說，終究都不是一個很好的結果，我說過，我們之間不能在一起。”對於此刻的卜和澤來說，這是最困難的時候，看著自己心中所愛之人，卻無法伸出雙手，告訴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故事。

    “理由？”沐妍歌咬牙問道：“給我一個理由？”

    卜和澤的眼神有所躲閃：“我們不合適。”

    “卜和澤，你知道你剛纔所說的話有多麼的可笑嗎？這世間痴情之人，何其之多，男女雙方，兩晉之好，和的不就是感情嗎？明明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你一定要弄得那麼複雜。”沐妍歌幾乎是有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