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向笛直接被她噎的啞口無聲，果真這個凌皎兮想來不給任何人的面子，就連在皇上面前都從來不收斂分毫，又何曾是對他。

    而又偏偏，他對她沒有一點點的辦法。

    凌皎兮踏步向前走了幾步，美眸之中嵌著幾分寒氣：“我一向慵懶，除了我的宮中不願意多走一步，今日既然特意與你相遇，自然是有些東西想同二哥說上一說。”

    “兮兒，有什麼事情，你便說吧！”凌向笛連忙道。

    “好。”凌皎兮也沒有再廢話，直接道：“我不管你究竟心中是如何謀劃，可是我卻要告訴你，那個位置，終究與你無緣，就算是他已經坐在了那個位置之上，也終究不會長久。”

    凌皎兮字字句句十分的犀利，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殺頭之罪，旁人避而不及的東西，她卻可以如此直接的說出來。

    凌向笛眼中一寒：“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但是還望你往後慎言。”

    凌皎兮諷刺一笑：“不，二哥如此的聰明，定然會懂得的，又或者二哥的記憶出了問題，已經對曾經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凌皎兮，你竟然......”凌向笛心中霍然一驚，他指向對面毫無懼意的凌皎兮，臉色一片蒼白。

    這整個寒煙國的人，她凌皎兮的膽子若是敢稱天下第二，那恐怕便無人敢稱第一了。

    “你可知道，此番言論若是在皇兄的耳邊提及，便是殺頭之罪？”凌向笛咬了咬牙齒，終究是放下了手指。

    凌皎兮的嘴角透過一絲冷笑，眼中就連波瀾也無，聲音緩緩的壓低：“是嗎？好一個殺頭之罪，那就麻煩二哥替我同他傳達一下我剛纔所言，我倒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殺我？又或者，他敢不敢殺我？”

    凌皎兮的眼間是那般的銳利，就連凌向笛身上常年的震懾之氣都壓制不住，他沉默許久，最終淡淡道：“兮兒，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忘不掉曾經的那些事情？要知道，那些事情對你沒有絲毫的好處。”

    “好處？”凌皎兮的眼中越來越冷，直至冷凍成冰：“我倒是想要忘記，那你幫我問問曾經的那些亡者，他們又何曾忘記？如今而來，二哥恐怕早就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吧！那個人曾經對你的維護你也都忘記了吧！”

    “我沒有。”凌向笛聽後，心中猛然一窒，幾乎是無意識道：“那又如何？他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難道我們就應該守著他一切的陰影而活嗎？”

    凌皎兮看著他的模樣，良久沒有再開口，最後只是冷笑了許久，搖搖頭，終將回頭前行，不再開口。

    她從來沒有奢望過凌向笛會為那個人做些什麼，因為凌向痕本來就同凌向肖，當今的那個皇上是同樣的人，都是那般陰狠之人。

    凌向笛看著凌皎兮的離去，心中的某一處突然一痛，眼中漸漸的泛紅，他似是在同凌皎兮的背影說話，又似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