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夢是現實
他將我拉到身邊,狠狠的抓住我捂著雙眼的那兩隻手,如玉珏般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摸我的臉龐,將我的白色的“喜袍”全部褪下。
我想要掙扎,卻被他霸道的身軀壓的死死的,只是徒勞。
然後緊跟著一個一個冰涼的吻襲來,從頭,到眉、到額頭,像春風拂過我的全身心,從溫柔變的粗暴,容不得半點反抗。
皎潔冰冷的月光下,看著眼前這個讓我還沒有太適應的男人,這個像野獸一樣的男人擦乾我的淚水,注視著我的全身……
一覺醒來,我出了一身冷汗,柔弱的癱坐在宿舍床上,確認了那個一個夢才稍微鬆了口氣,可那真的是夢嗎?
我叫南小喬,今年二十歲,是一名普通的女大學生,從小跟著爺爺奶奶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裏長大。
外人都不知道我家的秘密,每當我家有女孩出生的時候,全家人必定是心事重重,心情沉重。
記得在很小的時候,聽奶奶講過,因為南家族上有一個規定,凡是出生在南家的女孩子,從小就體質虛弱,厄運不斷,而且女子滿二十歲就必須在該年的七月十七日出嫁,嫁的不是普通人,是“陰人。”
在那一天女子必須穿上白色的“喜”袍,是和普通喜袍不一樣,因為要嫁的是鬼,臉上會被刷上像牆灰一樣厚重的粉底,打上兩個重重的腮紅,看不出半點漂亮。
詭異可怕,簡單來說就是死人裝。
在那天晚上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坐在用白紙糊住的雕花米轎裡,被抬到南家組的靈堂裡,靈堂會特意在那一天被佈置的特別隆重,到處都貼滿白色的“喜”字,和“陰人”拜堂成親。而且,一般被送進去的女子都活不過三日,最終被遍體鱗傷的赤著身子和那個“陰人”連同“信物”埋葬在一起。
我過去了這麼多年,我至今還記得奶奶講到這裏的老淚縱橫和無助。
在女子滿十八週歲的時候,都會憑空出現“信物。那是陰人向南家提親送來的東西,而我至今沒有卻沒有收到那個“信物。”
我是南家祖輩裡,唯一一個在十八歲沒有收到信物的女子,而且也並未像奶奶說的一樣,我身體健康,從小便和普通的女孩子別無兩樣,為此,就連滿十八週歲那個噩夢般的晚上也是平安度過的,可是母親還是不放心將我帶到了城市生活。
時隔多年,我從來親眼見過奶奶所說的那些場景,就連奶奶所說的那些事情也未曾有一件發生在我身上。
可回想起來剛剛的那個夢,赤著的雙腳接觸過冰涼刺骨的磚塊,一陣陣寒意再次襲來……
我心想還是洗把臉冷靜冷靜吧,於是起身披了件外套悄悄的離開房間,向走廊盡頭的公共廁所走去。
我還沒從剛纔的夢緩過來,心裏仍然有些恐懼。我搖搖頭,雖然內心裏是萬分恐懼,可是在這個時候,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