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生笑著扯著衛衣帽子擋住顧朝落的眼睛，顧朝落心裏惦記著公共場合還想去推他，誰知道眼睛剛被蒙上，沈潮生就低頭親了下來。

    “接受我的道歉吧！”

    顧朝落拽進了他的棉襖，心說這男人真是沒救了，果然是第一次談戀愛，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黃色廢料。

    蕭芸和顧萍隔著一道透明櫥窗看著自己的兒子，震驚地去拉對方的手。

    兩個人同時問出來說：“你看見了嗎？”

    停頓兩秒後又同時回答說：“我看見了！”

    所以沈潮生摸著顧朝落腦袋站起來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窗外站著的兩位女士。

    “啊哦。”

    顧朝落被他拉起來撞進他懷裏，站穩了身子就奇怪地看他，“你叫什麼？”

    沈潮生把他的帽子往下扯，低頭給他整理好後領的衣服就攬著他的肩膀往外走。

    “我跟你說。”沈潮生笑了一聲，“我看到我們親愛的媽媽站在外面。”

    顧朝落腳下的步子倏然間停了下來，他臉上困惑的表情逐漸被一種驚訝與無措交織在一起的表情取代。

    沈潮生嘴角泄出來一聲笑，他走回來伸手拉顧朝落，“走啦！”

    顧朝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反手把沈潮生扯到自己面前，問他說：“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沒事兒。”沈潮生拉著他往外走，“我們沒做什麼壞事，我們只是……”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沈潮生幫顧朝落推開玻璃門帶著他往外走，門口的風鈴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服務員說著“歡迎下次光臨”對著他們兩個微微鞠躬。

    一切都在順著正常的軌道向前行進，他們兩個的腳步在這軌道上留下行跡。

    沈潮生的手繞過顧朝落的肩膀去揉著他另一邊的耳垂，像是在給他安慰。

    在朝著還處在震驚狀態中沒出來的蕭芸和顧萍走過去的時候，顧朝落聽見沈潮生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只是普普通通地談著戀愛，做錯了的也只有沒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們這件事，僅此而已。”

    有一隻小鳥從他們頭頂飛過落在了蕭芸和顧萍身後的樹上，輕輕啄了下樹梢上綠色的花苞。

    像是一個溫柔無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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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四個人坐在一輛計程車裡，顧朝落和沈潮生一個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上，一個在後座夾在蕭芸和顧萍中間。

    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直到進了電梯，蕭芸纔看著站在電梯裡兩個角落裏的孩子問：“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的？”

    顧朝落張了張嘴巴想要說是自己先追的沈潮生，但是沈潮生當著兩位家長的麵伸手過來捏了下他的掌心。

    “情竇初開的時候。”

    蕭芸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顧朝落也驚訝地抬眼去看沈潮生，這人在說什麼呢？！

    顧萍全程呆滯不知道該說什麼。

    “媽，顧阿姨。”

    電梯“叮”的一聲在他們身後開啟，沈潮生拉著顧朝落走出去，伸手擋住電梯門讓兩位家長出來。

    “沒有誰強迫誰，也沒有誰威脅誰，只是小時候年少不懂事，長大之後才發現這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