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案子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景澤亦在聽顧沉陽把那些黃色交易的人一個個地都罵了一通之後，轉頭看身邊的林疏。

    林疏握著手機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景澤亦猜這人可能是在補覺，結果等他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這人好像真的在睡覺。

    “林疏？林疏？”

    景澤亦伸手在林疏面前晃了兩下，誰知道這一下就把林疏晃醒了。

    林疏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景澤亦，“你在幹什麼？”

    景澤亦沉默兩秒，伸手指了指對著走廊的那扇窗戶，“你看，今天的天氣是不是很好？”

    林疏：“……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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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市局治安支隊接到報警電話，旅城東區一15歲的男孩徐羽因為月考沒考好而離家出走，父母回到小區門口調監控才發現，徐羽在下午一點去上課的時候就沒回來過了，一節課過去了老師見徐羽沒來去打電話給徐羽家長，這才知道徐羽失蹤了。

    “這都已經七點了，馬上天都黑了！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回孩子啊！”

    治安支隊的隊長也是個神人，他接到訊息的時候正好在和顧沉陽一起吃飯，得知又是小孩失蹤案，他們兩個都不自主地想到了連環兇手頭上。

    “老顧，我去找人，你們刑偵支隊也看著辦吧！我們今天晚上把整個旅城都翻過來！不能讓蔡流案的兇手在我們之前找到徐羽。”

    於是，市局治安支隊和刑偵支隊一起出動，在旅城附近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

    夜晚八點，這次拍到人的依舊是東區的一家24小時便利店，就是林疏之前買過牛奶的那家店。

    監控拍到徐羽在超市買了很多面包和牛奶，看樣子是真的要離家出走。

    在往東區趕的時候，坐在前排的沈又還在抒發自身感想。

    “你們說這些小孩子怎麼動不動就想著離家出走呢？我爸媽把我從小打到大，我都沒想過離家出走，離家出走又睡不好又吃不好，究竟有哪裏好玩啊？現在離家出走是時髦嗎？”

    坐在車後座的景澤亦和林疏，以及坐在前排的吳白都沒理他，這一下弄得坐在最後面的安辭亮也不敢接話了。

    沈又咬碎了嘴裏的那顆水果糖，轉過身來看了他們一會兒，有些可憐巴巴的樣子。

    “景哥，林疏，你們跟我說說話好嗎？”

    景澤亦還沒開口，林疏就先他一步開口了。

    “對於我們來說不僅不刺激而且很傻帽的事情，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就是全部的樂趣。他們離家出走可能是爲了引起一直沉迷於工作的父母的注意，也可能是遭遇了挫折覺得沒臉見父母，還有可能是不想在學校因為沒考好而受委屈，到家也沒有人關心自己。與其當個傻子，不如離家出走。”

    車裏靜了一瞬間，林疏卻像渾然感覺不到這有些凝固的氣氛一樣再次開口說：“他們還是沒長大的孩子，孩子的心性是很簡單的，他們可以因為一顆糖笑，也可以因為一次作業或者考試哭。我們已經被這個社會同化了，被打上了成熟的烙印，所以我們理解不了那些還是白紙的孩子的心性。”

    車窗沒關緊，有風從外面鑽進來，伴著林疏清涼的聲音一點一點地吹進其他人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