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晚上十點，奶奶就回房間去休息了。

    蘇家沒有守歲的習慣，蘇閱和蘇凜還有周祈風三個人坐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聊了會兒天，在十一點多的時候，蘇閱也回房間去睡覺了。

    客廳只剩下蘇凜和周祈風兩個人。

    蘇凜抬頭望了一眼時鐘，問周祈風：“你要守歲嗎？不等到零點的話就去睡覺吧？”

    周祈風現在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他看看根本不能吸引他興趣的電視節目，又看看睜著大眼睛盯著他的蘇凜，搖了下頭。

    “睡覺吧，我想先去衝個澡，但是我忘記帶衣服來了。”

    周祈風被蘇凜拉過來的時候沒想著要在他家過夜，只提了個小書包就出門來了。

    蘇凜把周祈風的書包拎過來拍了一巴掌，裡面果然是空的，沒有裝衣服。

    他這才相信周祈風不是故意要穿他衣服使壞，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把電視機關了，拍拍周祈風的肩膀讓他跟著自己回房間。

    蘇凜家是很普通的兩層小平房，一樓是廚房客廳衛生間，二樓是三間臥室。

    上二樓的樓梯空隙下就是衛生間，周祈風跟在蘇凜身後上了二樓，路過衛生間時朝裡面看了一眼。

    小二層的屋子房間不像周祈風家大別墅一樣大，蘇凜臥室的大小甚至沒到周祈風家主臥的一半。

    房間雖小，裝飾俱全，進門左手旁就是衣櫃，靠近窗戶擺著個學習的小書桌，不算大的一米六雙人床夾在衣櫃和書桌中間。

    蘇凜把周祈風的書包隨手扔在床上，拉開衣櫃門幫他找衣服。

    男孩子的衣櫃並不全是合身的衣服，要找出幾件寬大的衣服和褲子並不是難事。

    只要肩膀寬，再大的衣服也能撐起來。

    現在是冬天，房間裡的暖氣夠足，周祈風拿著單薄的長袖長褲拉著蘇凜下樓。

    “教我熱水器怎麼開，陪著我一起下去吧。”

    蘇凜不疑有他，乖乖地跟在他身後下了樓。

    奶奶和蘇閱都睡覺了，屋子裏靜悄悄的，他們兩個人下樓的時候刻意放輕了腳步聲。

    蘇凜換了拖鞋進了衛生間，指著浴室牆壁上的電熱水器對周祈風說：“你看，這邊藍色的是冷水，這邊紅色的是熱水，你來試一下吧？”

    “好。”

    周祈風把衣服放在門口的小架子上，關上門的時候悄摸摸地把門反鎖了。

    他跟著蘇凜試了下熱水的溫度，突然握著花灑的手一揚，溫熱的水流澆了蘇凜一身。

    猝不及防被澆了滿身，蘇凜歪著頭躲開水流，閉著眼睛摸索著去關花灑。

    “你幹嘛啊？”蘇凜小聲地抱怨周祈風，“你澆我一身的水！我衣服都溼了！”

    周祈風揚手把花灑放回去，一根手指挑著蘇凜的下巴湊過去親他。

    蘇凜扯著都可以擰出水來的衣服下襬往後躲，不讓他親，嘴上還在抱怨著：“你真過分，我下午去接你之前就洗了澡，現在我衣服都溼了，你讓開，我出去換個衣服。”

    “別換了。”

    周祈風手臂繞過來把蘇凜箍在懷裏，側著頭去咬他頸側的面板，“再洗一次吧？”

    沒等蘇凜反應過來，衣服就已經被推到了胸膛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