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我幫忙？”

    周祈風抬手抵在牆壁上，不動聲色地來了個壁咚。

    蘇凜偏過頭去躲開他的呼吸，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對他來說，周祈風這雙眼睛就是不可抗力因素。

    在他想要靠近周祈風的時候，這雙眼睛會驅使著他往前走；在他想要遠離周祈風的時候，這雙眼睛會讓他所有的決心都功虧一簣。

    “不不不要。”蘇凜背在身後的手扣着瓷磚上細小的縫隙，掌心被水汽和汗水弄得一片溼濡。

    周祈風再一次笑起來，左腳往後退，右腳卻往前貼，伏著身子咬住他肩膀。

    “做夢吧，剛纔浪費我那麼多的時間，現在還想我等你？明天別起來了，繼續請假吧。”

    浴室裏未散去的潮溼水汽在周祈風壓過來的時候奔過來，沐浴露和洗髮水的香味撲了蘇凜一身。

    推拒逐漸演變成欲拒還迎的拉扯，殘留在水汽上的溫度分子全部轉移到了蘇凜身上。

    腦子裏不斷有一個聲音提醒著他，他不該是這樣的。於是他往後貼緊了牆壁，想讓那燙得他神志不清的溫度降下來。

    突然間，蘇凜被周祈風從冰冷的牆壁上拉起來，腳下一軟栽進周祈風懷裏。

    空氣裡的沐浴露清香和周祈風身上的味道融合在水汽裡，化成黏膩的液體鑽進他身體裡，先是探出一個小腦袋打量，見蘇凜沒有要抗拒的意思，便一股腦地衝進他體內撒歡。

    這味道實在是太濃了，像是一朵馥郁的花在他體內綻放。他要一邊忍受著被侵入的痛苦，一邊適應那花瓣展開的速度放鬆自己。

    “我不行了，我……”

    蘇凜抓緊了周祈風的手臂，下唇被他咬得幾乎要沁出血珠來。

    在那朵花被收回去的時候，蘇凜立刻腳下一軟從周祈風身上滑下去，癱坐在地上就要往後倒去。

    周祈風生怕他後腦勺撞到牆壁上，立刻蹲下去張開雙手墊在他腦後，把他再次按進自己懷裏。

    “我、我說了我自己來，你太過分了，周祈風你真的……”

    蘇凜斷斷續續地喘著氣，下巴墊在周祈風肩膀上，雙手無力地推著他。

    周祈風扶住他，站起來拿過花灑，調好了水溫往他身上衝了一遍，再拿過沐浴露放到他面前。

    “先洗澡。”周祈風用沾滿潤滑劑的手揉了一把他腦袋。

    蘇凜瞪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按壓沐浴露的泵頭，但是他按了好幾下，都沒有擠出沐浴露來。

    他的雙手都在顫抖，根本沒辦法好好擠沐浴露。

    見周祈風沒有要來幫他的樣子，他深呼吸調整心率之後試了好幾次，還是沒擠出來，氣得他把沐浴露扔到了一邊。

    周祈風終於笑了起來，拿過沐浴露擠了一大坨在手心，仔仔細細地給蘇凜前胸後背都抹上，把他拉起來抱著，拿著花灑對著他衝。

    分明什麼事情都沒開始做，蘇凜就已經有了一種他的身體不是他的身體的感覺了。

    水流把他身上的沐浴露沖走，他懶懶地靠在周祈風身上不想動。

    “周祈風，我明天還要上班，你悠著點啊。”

    周祈風把他翻來覆去衝了兩遍，擦了擦手又去摸旁邊的潤滑劑。

    “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