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笑“都是不好的訊息吧？”她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在意“反正鬧着玩兒嘛，煩了就換一個唄。”

    馮林抿唇“真的是鬧著玩？”

    林澈挑了挑眉“那不然是什麼。”

    “開房也是跟人鬧著玩嗎？”馮林還是沒忍住，聲音聽起來像野獸的低吼。

    “原來你知道了啊。”林澈一點沒有被戳破事情的尷尬，反而顯得很自然，就好像這句話她已經聽過千萬遍了一樣“難不成你今天來找我，是想當我男朋友？”

    林澈咯咯地笑，還用食指挑起馮林的下巴，戲謔地看著馮林。

    馮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輕點，你捏疼我了。”林澈想掙脫馮林的手。

    但是馮林死死地握住不肯放，對她吼道:“回答我！”

    他想知道，曾經那麼美好的姑娘到底去了哪裏？

    林澈突然笑了“那你呢？馮林？曾經的你為什麼又會變成現在這樣？”

    馮林緩緩地鬆開手，林澈那句話何嘗不是他自己想問的？

    馮林身體整個僵住，像是中了夢魘，無法動彈。

    林澈看著馮林“馮林，我們都輸了。如果有機會，你回頭，但是我，算了吧。”

    其實我們，什麼都沒有。

    林澈越走越遠，我拼命回想，過去的千千萬萬個日日夜夜，我想起林澈乾淨的笑容，想起她吃著月餅時的欣喜，粉筆灰落在頭髮上時她呆呆的模樣。我還想起，《這一路走來》的幸福，《生命樹》裡吟唱的孤獨……

    她是那麼的美好，是那麼的像一潭清水去洗滌人的靈魂，可是最後她自己卻跌入了無盡的深淵無法自拔。

    回憶盤虯瘋長，將馮林牢牢捆住，他再次瀕臨窒息。

    安落找到了馮林，帶他回了家。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陪著馮林走。

    路過一家咖啡店的時候，他買了兩杯，遞給馮林一杯。

    馮林喝了一口，突然笑了，喊道:“這咖啡好苦。”

    這時候承源他們也找了過來。

    只是後來前面一行人，向他們走來。

    馮林看見走在前面的有鼻青臉腫的黃毛。

    黃毛走到他們面前，說:“幾位，怎麼樣，請吧。”

    他們人數上佔絕對優勢。

    我們身上有傷，跑的話，估計也跑不過。

    只能跟著他們走，到了一處巷子裡，他們的人將我們圍住。黃毛走到馮林面前，幾乎臉貼著馮林，說，“你不是很拽嗎，來啊，你怎麼不打我了？”

    馮林忍不住握了握拳頭，但又鬆開了“你想怎樣？”

    “哼，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頭吧。”

    馮林沒有說話。

    黃毛玩味地笑著，似乎在等我做決定。

    安落把手放在馮林肩膀上，低聲說道:“別，就算你做了，我們也走不掉。我開始以為道個歉就能走的，我才同意跟著過來，聽他的語氣，看來我錯了。”

    空氣凝結著，黃毛雙手一攤，顯得很無奈“這我可就沒辦法了。兄弟們，把上回的賬算回來！”

    話音剛落，十幾個人衝過來，我們站成一排，心裏沒有了顧慮。

    安落率先走上前，打翻兩個。

    他們跟上去，把剩下的人都給幹翻。

    其實，他們幾個初中就去學了散打，對付沒練過的，以一敵三其實並沒有多大壓力。

    黃毛看見十幾個人被我們打翻，啐了一聲:“真是他媽的廢物啊。”他又對著另外一撥人諂媚地笑著，“各位老哥，看你們的了。”

    馮林認得那幾個，他們是城南中學的，初中時候就憑著自己會泰拳，到處為非作歹。

    可以說是惡名昭著。

    他們走過來，又陷入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