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還行的。”陳默慢半拍才總算是知道怎麼去做。

    “有的時候，其實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要去做什麼的纔好，但是現在我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麼，其實就是朝著自己的目標去前進而已，也沒有什麼可以去說的了。”陳默道。

    而距離考覈的時間也就是要到了。

    陳默心裏，早已經是沒有了一開始的彷徨與恐懼，有的就是一種平靜而已。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其實有一種最不好去說清楚的感覺在裡面，所以就是一定不會去做這樣的一種事情。

    “我其實一直都是在想著，要是我自己不去做這樣的一種事情的話，那該是會怎樣的呢？”

    那是現在很難去想象的了，陳默很慶幸自己可以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也慶幸自己可以去努力，去拼命。

    “考覈也不難，你們就拼盡全力朝著我進攻就是了。”沈言道。

    琪琪與陳默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還以為就是要跟琪琪對打，陳默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要是跟琪琪打起來，還輸掉的話，那就是最為丟臉的，但是要是贏了琪琪，陳默也不會去開心。

    但是將物件換成是沈言了之後，就是會變得更加輕鬆了。

    “你們，誰先來？”沈言看著兩人。

    這一次的考覈，其實就是在山谷裡面進行，陳宇與沈母都是一邊看著，不過就是在一個角落而已，並沒有多靠近。

    “我先來吧。”琪琪自告奮勇，走上去。

    陳默自覺後退一段距離，其實要第一個上的話，陳默還是有點慫的，因為對手是沈言，那可是她的師父一樣的存在，說是沒有壓力那是假的。

    “你們別抱著對手是我，就是一定贏不了的心態，就算是要去面對再強大的高手的時候，都需要去做到一點就是，一定要堅信自己會贏。”沈言道。

    琪琪若有所思，換換點頭，“好，我知道了。”

    但是在沈言面前，要在做到有贏了覺悟，其實是很困難的，更是在知道了沈言其實就是比自己強大不知道多少的情況之下。

    “其實說起來，我還是沒有多少的信心，硬是要說的話，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這樣的一個對戰，還需要有一種必勝的決心？”陳默覺得不可能。

    但是現在擺在面前的就是這樣的一種局面了。

    “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去做好準備。”沈言看著神色之中還是有一點不確定的兩人道，“去好好想想，要是在跟別人的生死戰鬥之時，對方要至你於死地，而你的能力剛好是低於他的，你是會乖乖去死，還是會拼死掙扎？”

    這種事情哪裏需要去問，自然就是要去掙扎了，不掙扎就是絕對會死了，但是掙扎就是會有一線的希望，就算不是憑藉自己的力量，也許還是可以等到別人的救援。

    “我想清楚了。”琪琪睜開眼，定定盯著沈言。

    在那一瞬間，沈言感受到了來自琪琪的一種魄力，那是就算是沒有了一點的希望，其實都是可以去做的感覺。

    “其實說起來，我也沒有什麼想去說的，就是一直到了現在為止，我也就是覺得，自己還是沒有去做得到自己想去做的事情，所以就是很想去做點什麼。”

    這就是陳默心中所想的東西。

    “其實說起來，現在就算是不去做點什麼都好，我都是會覺得自己需要去做點什麼，但是還是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陳默道。

    有的時候，也不是有多少可以去做得到的，但是現在吧，也不是有什麼可以去說得清楚的。

    “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什麼作用了，但是我回去努力的。”陳默在心裏對自己說。

    琪琪與沈言之間的對戰，開始了。

    沈言整個人都改變了，渾身都有一股冷意一樣，就算是不看他的眼睛，都是可以看得出，他其實就是有一種很不好去說清楚的感覺在裡面，正式知道自己需要去做什麼，所以纔會是有一種最想去做的事情。

    “要是可以的話，我就是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但是在這個時候的話，會不會就是會變成一種譁衆取寵的行為？”陳默還是有一點擔憂，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其實也不是這一塊料。

    但是在看著琪琪與沈言對戰之時，陳默心頭忽然就很是平靜了，就好像是看不到四周的任何景物，也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有的就是琪琪或者是沈言發出的聲音。

    到底要怎麼纔可以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出來？這就是陳默此時需要去考慮的。

    琪琪的考覈時間也不長，在沈言制服了琪琪的時候，就宣告結束了。

    “其實說起來，現在也是沒有什麼可以去說的，只需要去做就好了。”

    沈言看過來了，“下一個。”

    陳默發誓，這是她第二次看到沈言這樣的一個眼神，就像是要將她殺了一樣。

    一下子，危機感就出來了，那一瞬間，陳默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其實不管是去做什麼都好，都有一點很難去說清楚的感覺在裡面。

    “我其實也不是想去做點什麼，就是想去證明自己也是有能力的，即使是在沈言的面前，也不用去慌張。”陳默對自己說道。

    陳默走上去，慢慢站定，回想起在訓練的時候，其實也是有跟沈言對戰過的，但是現在就是有一種儀式感的感覺而已，還有三個人在看著。

    但是外界的這些都是一點都不重要的，最為重要的就是要將自己的眼前的人擊倒！

    其實真要說起來，現在也不管是去做什麼都好，也都是沒有什麼可以去說的，有的就是一種很不好去說清楚的感覺而已。

    “其實也有的時候，我也是想去做一些自己從來都沒有去嘗試過的事情，這一次就是完完全全去挑戰自己了。”事後回想的時候，陳默纔算是有些知道自己的心態究竟是怎樣的了。

    不去拼搏一下，不去竭盡全力，那就是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還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來吧。”陳默睜開眼，做好了準備。

    沈言並沒有動，只是靜靜看著陳默，眼中沒有一點的情緒，但是還是可以從沈言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力，還有一股將自己的氣焰壓制了的感覺。

    在沈言面前，就是最為容易感到自卑，最容易覺得自己其實就是一點都不好去說什麼的。

    “嗯。”

    話音剛落，陳默就發動了進攻，她知道自己的弱點就是速度與力道，所以在這兩方面之上，其實陳默就是一點都沒有報以希望，她的希望全都寄託在剛纔所想出來的一個進攻方式。

    “太慢了。”沈言冷冷點評。

    陳默的壓力更加大了一些，但是她就像是什麼都是沒有聽到一樣，還是不斷進攻，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而沈言並沒有反擊，只是在躲避或者是在抵禦而已。

    陳默注意到，沈言其實就是從剛纔跟琪琪對戰的時候，就沒有移動過位置，就連半步都沒有挪動。

    “有的時候，其實也不是那樣簡單的，只要是你有一些事情不去想清楚的話，就是會有一種很難去說清楚的感覺存在。”

    而陳默此時就是感覺到了無窮無盡的壓力，也還是會覺得自己一點都做得不好。

    但是還能夠是怎樣呢？還是需要繼續進攻啊！

    不過陳默看似是拼盡全力了，其實並不是自己的真正實力，而沈言也不由得皺眉了，他自然就是察覺得出來，陳默其實還是沒有竭盡全力戰鬥。

    沈言覺得要是不去釋放的話，那就是完全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沈言動手了，那就意味著，沈言覺得沒有什麼可以去看了。

    “就是現在！”陳默在心裏喊道，一個轉身，腳下也跟著走動了幾步，但是並沒有遠離，而是從另外一個角度進攻！

    飛踢！

    再加上猛烈的雙拳，緊接著就是一個連踢。

    所有的動作都是在一瞬間完成了，琪琪睜大了眼睛，就連沈言都有些吃驚了，不過這樣的一些進攻，其實對於沈言來說，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出其不意是一種驚喜，但是力道實在是太弱了，沈言的身形一動就將陳默的腳腕抓住，卸掉了陳默的力氣之後，便是一個鎖喉。

    “我輸了。”陳默的額上滿是汗水，但是這一場，打的酣暢淋漓的感覺，陳默覺得自己就是第一次有這樣的一種感覺，竟是感受到了戰鬥，其實還是有一種樂趣在裡面。

    陳默此時臉上有的是，竭盡全力戰鬥之後的一種滿足感。

    “很好。”沈言鬆開手，握住了陳默的手，溫和笑了起來，“怎麼會想出這樣驚險的一個進攻辦法的？”

    關於這個，陳默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正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就是隻可以去嘗試出其不意的方式纔可以，不管是對方是有多強都好，在沒有什麼防備的情況之下中招的話，其實就是最有效的一種辦法了。

    沈言無奈一笑，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