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安慰
越是臨近這個時間,陳默就更加沉默了,又時候還總是會出神。
還沒有到來之前便是覺得成親就是成親,並沒有什麼好在意的,反正就是一場交易一樣的婚姻,只要她能夠保持自己的心,那就足夠了。
但真正到了跟前的時候,卻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感。
“沈言。”
這一天,沈言按照慣例來陳家送來了野味。
也許是因為每天都吃肉的緣故,陳默的臉上紅潤了一些,整個人也看起來沒有那樣的瘦弱。
但是在沈言的面前,陳默還只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
“有事就說。”沈言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不耐煩,只是見到陳默好一會都沒有說話,便是催促了一下。
陳默有些鬱悶,這個傢伙看起來像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一樣。
“沒什麼,就是三天後就是成親的日子了,感覺時間過得有些。”陳默也說得極為平淡,儘量不讓沈言聽出自己話語之中的遺憾與未明的猶豫。
都說結婚是女子一生之中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但是對於現在的陳默來說,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她與沈言之前的婚姻並不是兩情相遇,也沒有過什麼相處,也許沈言差點就將她殺死了這一件事可以說是他們之間最為親密的了?
沈言定定看著陳默,“你想反悔?”
陳默連忙否認,“不是,就只是有些感慨,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就是我的婚姻,即使只是假的,也覺得不太敢相信。”
不知為何,聽完陳默的話語之後,沈言的臉色似乎是有點不好。
“總之,三天之後,一切都成為定局。”沈言的聲音有些冷。
陳默愣了一下,自從上次的矛盾之後,沈言對她說話的時候,並不會有多少的情緒起伏,就連剛開始的冷漠都沒有多少了,剩下的就只有平淡與冷靜。
而陳默也是在這樣的冷靜之中,照顧了琪琪一個月。
“我又不會臨時反悔。”陳默輕聲說道。
要反悔的話,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會立即拒絕,眼下沒有了退路之後,更是沒有可能再去改變了。
而加上村子裏麵的人都已經將沈言與她當做是一對夫妻,有時候陳默出去碰上了一兩個村民,他們都會向陳默問起沈言的情況。
要是在這個時候成不了親,也不會有誰願意再要陳默。
雖然陳默並不想成為男人的附屬品,但是在別人的眼中,她就是需要依靠男人來存活的。
陳默嘆息了一聲,以後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就好好過日子吧,也許還可以跟沈言做個朋友,以後過相敬如賓的生活。
要是沈言有喜歡的姑娘,想要納妾,她也不會去阻止,畢竟男人都是會有需求,而她也不會去滿足。
但是為什麼,一想到沈言也許會納妾的話,心裏就會有些不舒服?
陳默皺著眉,深呼吸了好幾幾口氣。·
一定只是一個錯覺而已,她不會對沈言有任何的感情,也不會將自己的真心留在這裏,一定不會的。
“孃親,三天之後,孃親就能夠來陪琪琪了,孃親高興嗎?”
正在陳默安慰著自己的時候,琪琪倒是跑過來了,琪琪也在默數著成親的時間。
“高興啊,以後就能夠陪琪琪一起睡覺啦!”陳默笑著將琪琪抱起來。
琪琪笑笑,將陳默抱緊。·
“奶奶說了,孃親是要跟爹爹一起睡的,琪琪不會跟爹爹搶。”
陳默愣了愣,臉色有些紅了,“不乣胡說。”
琪琪有些不解,“琪琪沒有亂說哦,孃親這是害羞了嗎?”
陳默:“……”
她好像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個問題,要是成親的話,她就需要與沈言同寢,那樣的話,也許會有什麼意外……
不行不行!
陳默猛地搖搖頭,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這樣可怕的事情,怎麼能夠發生。她絕對不會讓它發生的。不過沈言那樣的討厭她,應當是不會有興趣纔對,即便是在同一張床上。
不知怎麼的,陳默想起了什麼,心情有些忐忑,腦中出現了兩個想法。
陳默拍拍自己的臉,冷靜了一些。
如果是依照沈言現在的性格,那是絕對不會去碰她,即便是成親之後也是一樣。
但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的是沈言的母親,倘若沈母想要一個孫子,那她豈不是就要去委屈自己了?
陳默到了這個時候纔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提前想清楚,怎麼就唯獨忘記了孩子這回事。
“琪琪,你想要弟弟或者妹妹嗎?”陳默一個人想著,便是覺得有些煩躁,乾脆就問起了琪琪。
琪琪歪著腦袋,學著陳默皺起了眉。
“都不想要嗎?”陳默鬆了一口氣,“以後孃親就只有琪琪就好了。”
琪琪睜大眼,“為什麼呀?孃親不想要孩子嗎?”
陳默又被問住了,這並不是她想不想要的問題,而是能不能要的問題。
但是這些話也不能跟琪琪說,陳默想了想,“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反正現在是孃親有琪琪就足夠了。
“可是琪琪想要弟弟,也想要妹妹,怎麼辦?”
“啊?”陳默徹底被琪琪的這句話給嚇住了,難道是想要她去生兩個孩子嗎?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恐怖了……
“先打住,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先別說。”陳默有些不安。
這些都是難以控制的,也並非是真的會按照她的意願去進行。
看著琪琪還是一臉困惑的模樣,陳默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繼續說好了。
本來就不應該跟琪琪說起,本來琪琪就還那麼小,哪裏會去想這些問題。
“孃親放心好了,不管孃親生的是弟弟還是妹妹,琪琪都會好好疼愛的!”琪琪拍拍沒從的手,像是在安慰陳默一樣。
陳默就有些不淡定了,難道她看起是需要這樣安慰?
“琪琪今天想吃什麼,孃親給你做。”陳默連忙轉換了話題。
但是這個問題又把琪琪給問住了,又想了許久,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