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就不是琪琪的生母，怎麼會一直都被琪琪認定就是了呢？

    而對此，沈言也都是從來都沒有去解釋，彷彿就是給琪琪下了咒一樣，竟是對她這樣的信任。

    “嗯。”陳默慢慢思考起來，忽然就察覺到了身上投下一片陰影，抬起頭一看，便是見到沈言就在自己的面前。

    “現在總可以了吧？”沈言像是剛從書房之中出來，面上一片的清冷。

    陳默點點頭，她將琪琪鬆開了，現在的話，她覺得自己可以做得到。

    陳默讓琪琪繼續寫字，自己則是跟著沈言進了書房之中。

    “今天在王大嬸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一關上門，沈言便是問了起來。

    陳默的動作一頓，“嗯”了一聲。“所以你想怎麼做？”

    沈言微微眯起眼，“所以你就是在懷疑我？”

    也就是一句問話，沈言心頭不知道涌現出來的究竟是怒火還是無奈。

    “不存在什麼懷疑，你有自己的考量，我懂的。所以你就說吧。”陳默淡淡說道。

    看著這樣的陳默，沈言忽然就有些想不起昨晚，那個究竟是陳默還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陳默，有時候你還可以說是聰明的，但是眼下的事情，我只想說，你需要相信自己，更加需要去將所有的事情完全想明白纔是。”沈言緩緩說道。

    她難道是還沒有想明白麼？陳默嗤笑了一下，“我想的已經足夠多了，也不想再去想了。你就直說好了。”

    而在這個時候，變成了是沈言不想去說話。

    看來，陳默不單單是對他沒有半點的信任，也對自己不自信。

    “陳默，你怎麼就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沈言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陳默，“我對你也沒有什麼要求，你現在還是不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而留下來的麼？”

    陳默當即就有些不能夠去控制自己的情緒，“你覺得我有得選擇？沈言你到底是從哪裏覺得我有選擇的餘地了？這一場婚姻原本就是一場交易，說得好好的，就只是共贏而已。”

    但是吧，眼下的情況似乎是有了一點的改變，她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樣子了，但因為一直都只是留在沈家之中，除了識字之外，便是有什麼都沒有長進。

    “好一個共贏。陳默，如果這就是你的真心話的話，那就沒有必要說下去了。”沈言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倘若她的情況全然是沒一點的改變的話，那麼她必定不會變成眼下的這個樣子，這並非是沈言想要看到的。

    陳默卻是上前將他攔住了。

    “既然都已經開始說了，那就繼續。”

    沈言冷笑一聲，“我現在並不想說話，你需要時間，那我就給你時間便是了。”

    沈言從陳默的身邊經過。

    “沈言你站住，今天就將這件事說清楚來，不然誰也都沒有辦法繼續下去。”陳默轉過身來，“我承認我現在就是依靠你才得以生存到現在，陳家也是，但是也這並不代表著，我就是需要受到你的支配，而你要是想結束，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這的時候，陳默的腦中忽然就閃過了琪琪的面容，她明明剛答應了琪琪要一直陪著她的，但是在現世面前，她的承諾又是變得不堪一擊起來。

    不管是要做什麼都好，她現在都沒有任何的資本，也都沒能夠去做得到。

    “支配？結束？”沈言的神色變得極為詭異，他看向陳默，“很好，原來你就是這樣看待在沈家的地位的，你以為我母親是會對誰都是一樣的好麼？你以為琪琪是會對任何一個女子都會全身心去信任麼？陳默，你到底是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