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像是裝滿了哀傷，只需要一動就會令人感受到無邊的悲傷。

    “沈言。”陳默怔住了，她並不是想這樣的，她從來都不想讓沈言悲傷難過，也從來不知道，這樣的沈言，也是會有這個時候。

    就像是無助，不知如何是好一般。

    說起來，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也好，以後再去說什麼也好，儘管去做了之後也都還是會覺得自己的心情有多少的改變。

    時間會將所有的傷痛都撫平了，但是至少還是會與偶更多的改變，因為知道的是，以後要去說起別的變化的時候，纔會是感覺，其實自己所面對的纔是一種最難說清楚來的狀況。

    去說再多也好，不去想起來的時候纔會是知曉了自己所想去做的到底是怎樣的。

    “我對你的虧欠，怕是這輩子都償還不完了。”沈言的聲音融入風中，慢慢飄散。

    陳默怔怔不語，沈言所說的虧欠是什麼？要說別的事情的話，又會是變成怎樣了呢？有說別的事情也好，什麼都不去多說也都還是可以做到，只是為何是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們該如何去應對這一切？

    種種都在陳默的腦中閃過，因為自己的原因，也因為別人的原因，即便是知道了別人的心情之後，也都還是會覺得事情都是還有一定迴轉餘地。

    “沈言，我並不覺得我們有虧欠對方什麼。”陳默說道。

    然則不管陳默去說什麼，沈言都似乎是不能從自己的思維之中走出來一般，他將陳默抱在懷中，卻是難以名狀心中的感覺。

    有時候的也會是去想，若是現在去做的事情有別的變化，那該是會變成怎樣了？

    不必去多說，也不必去說起這樣的事情，知道自己的心情之後，纔會是懂得更加多的事情，有時間就去多想想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是什麼，其實也會是懂得更多。

    “沈言，你到底怎麼了？”陳默憂心之下，問的問題沈言都是沒有會回答。

    是啊，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是還要去做些什麼纔是可以得到迴應呢？

    陳默不知道，也不確定沈言的情況如何，只是倘若是真的什麼都不去做，那纔會是有更加多的事情可以去說的吧。

    “沒事。”沈言僅是低低說著這話。

    之後再也不說了，陳默看得出來，沈言其實還是沒有釋懷。

    陳默不明白的是，沈言為何要這樣去苛責自己，明明就是沒有什麼了，還是不願意去放過自己，真的就是什麼都做不到麼？其實說起來也好如今那看起來之後也都還是會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其實都不過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而已。

    只是為何還是會有別的感覺呢？陳默心裏其實還是有些明白，沈言在意的不是自己的缺席，而是就像是沒能夠信守承諾一樣。

    愛護守護陳默，不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也不讓她有任何的悲傷。

    陳默以前看過一句話，“我相信，我遙遠的未來，悲傷會從你的眼中消失。”

    只是，所有的悲傷是消失不了的吧，只要是還能夠去回想，去思考，悲傷就會如影隨形。

    從始至終，都還是不曾改變。

    自那以後，沈言的話是變得更加少了，有時候，他會一直凝望著陳默，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每當這個時候，陳默就會無奈又無語，將沈言的眼睛蓋住，但是每每都會被沈言抓住，抱在懷裏，許久都不肯鬆手。

    陳默覺得，他們會是一直這樣下去。

    秋去冬來，天氣是一天天轉冷了，陳默需要穿厚衣服纔不覺得冷，她本來就是手腳都會冰冷的體質，一點的冷都會受不得。

    “一點都不想出去啊。”陳默看著外面陰沉的天空。

    最近這幾天開始下雨了，天氣是越來越不好，但是陳默聽說的是，這裏是不會下雪的，但是冬天一到的時候，依舊是會很冷很冷，誰都不會出門。

    陳默想起了之前自己所說的，冬天其實也還是可以出門的言論，心情開始複雜起來。

    是可以出門，但是一旦是出了門之後，還可以會來麼？

    想了想，還是算了，不去冒險，那纔是最好的。

    知道自己所想去做的事情，其實才是最重要的，之前所想說的事情也好，一直到了現在，陳默都還是會覺得，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吧，頂多就是會感覺到一種物理而已，而不會是失望。

    “沈言，你都不覺得冷的麼？”陳默看著依舊是穿著單衣的沈言，心情一度複雜。

    隱約之中有關於要是的印象，其實都不過是記得沈言其實就是可以很能耐寒，即便是在冬天，一件單衣都是可以過了。

    “嗯，不冷。”沈言說著，笑著將圓滾滾的陳默抱著懷中，“你要回再多穿一些，我就抱不動你了。”

    聽著沈言打趣的話語，陳默的心情也變得複雜起來，想的更多的其實就是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其實都不過是會感覺自己做的多了一些可能性而已。

    之後去做什麼都還是會感覺吧，還是會有很多可以去做的，不去多想，其實才是最好的一個現象。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卻是很難去將一個人的心與個性改變。

    “沈言，你是不是覺得我胖了。”陳默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才嚴肅問道，神色還是那樣的認真。

    看得沈言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沒有，不胖，這樣還是太瘦了，再長點肉纔是最好的。”沈言一邊說著，心情也都有些複雜起來。

    說的這些，其實都不過是會感覺自己會去做別的事情而已，只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會感覺自己的心情是真的會改變了。

    還有什麼可以去多說的呢？事實上，陳默說起來的時候，心情那是真的改變了。

    陳默知道自己心中的心結是什麼，只要是可以去做到，那纔是最為關鍵的。

    其實說起來，自己想去做的事情並不多，只是會感覺到的是，心情的轉變，其實才是最難去說清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