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芸沒說話，心裏依舊打著小九九。

    “看好她，別讓她跑了。”

    老者的話剛落，便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

    “先找個客棧吃一頓。”

    他們向一家路邊小攤走了過去。

    小攤的位置很顯眼，走到他們散開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見。

    白芸芸他們坐了兩桌，她坐在第一桌靠牆的那一面，而老者就坐在她旁邊。

    “師父，為何我們不去客棧？”

    老者看了問話的弟子眼，“落安城裏是非太多，麻煩太多，總之，此地不易久留。”他扭頭看向攤主，吆喝了一聲：“來九碗餛飩！”

    “好嘞！”

    白芸芸看了他一眼，眼前有些恍惚。

    突然，遠處傳來嘈雜聲。

    “大人！我求求你了，這是我孃的救命錢！真的動不得啊！”

    “交不起治安費，你娘可不是看病那麼簡單了！快滾！別耽誤你大ye幹活！”

    “大人大人，我求求你了，這個月的治安費，我，我下個月加倍交！求求您了！我孃的救命錢真的動不得啊！”

    “滾！”

    “...”

    白芸芸想去看看，可礙於自己現在是個“傻子”她不得不乖乖的帶在原地，伸著腦袋往那邊瞧。

    “混沌來了！”

    隨著攤主端來一碗碗混沌，遠處的人群逐漸安靜起來。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坐在白芸芸身邊的女導師叫住了攤主。

    只見攤主搖了搖頭：“幾位客官看起來不像是本城的人，想來也不知道這落安城新定的規矩。”

    “新定的規矩？”女導師一臉疑色：“落安城有城主了？”

    攤主坐到一旁，“那可不，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新城主上位之後，把所有乞丐難民都給攆外邊去了，城內禁止打架鬥毆，但想要享受城裏的生活，必須每月交100銀幣的治安費，交不起就得出去。”

    “像剛剛那個人，因為交不上，還胡攪蠻纏，讓治安隊給打死了。”

    說完，攤主就站起來準備忙去了，想到一事，他又道：“哦對了，落安城還定了個規矩，但凡外來者一律沒收飛行器和飛行獸，客官還是讓人趕緊去瞧瞧自己的飛行獸有沒有被牽走吧。”

    攤主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一聲鳥的哀鳴。

    一個女導師臉色一白，捂住了心口‘噗’的一下吐了口血。

    所有導師都圍了上去。

    “靜安！你沒事吧！”

    只見那名叫靜安的女導師僵硬的看向了停飛行獸的方向，顫著聲音道：“我的飛行獸，失去聯絡了...”

    老者眸光一凌，“女導師留下照顧靜安，男導師跟我去看看！”

    老者起身，帶著幾名男導師離開，剩下的女導師都在照顧那名女導師，此時，無人顧及到白芸芸。

    “還愣什麼！趕緊跑啊！”

    軒裴煙一聲令下，白芸芸小心翼翼的往外挪著。

    確定沒人管她，白芸芸拔腿開溜。

    ——

    老者帶人來到停放飛行獸的地方。

    原本停放的五隻飛行獸只剩下了一隻。

    “師父，靜安的飛行獸...死了。”

    地上，一大片的血，沾溼了上前檢視的導師的鞋底。

    脖子被削斷一半的飛行獸白枊鳥就那麼躺在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一雙翅膀無力的耷拉下來，身上原本順滑的羽毛此刻亂糟糟的，地上的劃痕暗示著它反抗過。

    “這白枊鳥可是靜安的心頭肉，靜安可是跟它契了平等契約的，那靜安...”

    平等契約——人死獸死，獸亡人亡！

    說話的導師瞪大了眼，轉身就往攤鋪的方向跑。

    老者握緊了拳頭，骨間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一張臉陰沉的有些嚇人。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