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虛音,跟我走吧
滄溟一笑,眼中卻依舊淡漠。
“大先知真是多費心了。”看了童仁一眼,滄溟一揮衣袖,消失在了半空中,好像他放在來這一趟就是爲了看他們開啟護城大陣的。
“別太放心,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你。”
留下這麼一句話,滄溟徹底消失在了華城上空。來去他都是一個人,孤獨又邪惡。
看著他離開,童仁提到胸口的心才緩緩的放下。好在,他擋住了這一波,只是接下里啊的,他就不知道了。
“童,童家主。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王富貴說話都說不清楚了,他覺得自己能挪到童仁身邊已經耗費了太大的力氣,這會兒已經是沒有半點力氣再去做其它的事情了。
童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周圍的其他家主,眼中的失望顯而易見。
“你們這個樣子,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即便是他想做什麼,可這些人明顯都集合不到一起。在滄溟出現的那一刻,他們的信心就被完全打破了。之前還鬥志昂揚跟派族人去觀察那些城池,現在只怕連說話都成問題了。
王富貴也看了眼自己周圍的人,眼中也帶著失望。有著這麼一群人,即便是他們後來找到了很好的辦法,他們也沒辦法打贏這場仗。
其他家主老臉一紅,當做沒有聽到童仁的話,繼續縮在原地療傷,完全不管他們倆再說什麼。
瑤舜和寧採城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難受,兩人對視一眼,瑤舜先說到:“我們還是先商量商量怎麼解決這次危機吧。至於那些不出力又膽小怕事的人……”
瑤舜沒說完,寧採城又接著說道:“那就直接逐出華城,讓他們自生自滅了,說不定投靠了那魔族還有一絲活路。”
寧採城這話分明就是說給那些不敢動的人聽得。眾人頓時覺得臉上如火燒一般疼,他們怕,可也不敢出去。這寧採城說道做到,到時候他們被趕出去了那纔是真的活不了。
馬上就有人說到:“沒有沒有,哪裏會這樣啊!”
“就是就是,咱們大家都在呢!有什麼事情咱們一起商量!有咱們在,肯定不會有事的不是?”
霍起風看著說這話的人冷冷一笑,道:“呵呵,也不知道你們那裏來的自信覺得少了你們就不行了。”
童仁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霍起風當做沒看到他眼中的讚許,直接說道:“現在,要離開的人就到我這裏報名!我會開啟陣法送你們出去!”
眾人不敢說話,他們纔不想出去送死好不好!
“沒人離開?”霍起風看了一眼道:“既然沒人出來離開那就給我好好的想辦法!別一天畏手畏腳的!”
眾人跟照舊不說話,他們纔不敢上去觸黴頭。
等著霍起風說完了,童仁才道:“既然大家都決定留下,那麼就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去做,看看現在的滄溟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還有,每個家主回去後都派出家族裏最厲害的人出來,不管年紀大小!全部給我帶過來,我們要進行閉關訓練!讓他們成為我們抵抗滄溟的最後一道利刃!”
這一瞬,童仁身上的威壓蓋過了所有人的風頭,所有人都看著他,以他為中心不敢有半點怠慢。
再說離開了華城後,滄溟並非無所事事,而是來到了華城邊上的另一處大山。
說這裏是山,其實就是一處大坑,裡面全是翻滾的岩漿。這裏,住著另一個跟他一樣的人。準確來說,是一條龍。
滄溟直接跳進那滿坑的岩漿中,感受到那紅色的岩漿透過衣服傳出來的熱氣,臉上帶著滿足的笑。紅色,依舊是他最喜歡的顏色。
跳下了岩漿,滄溟一直往下墜落,很快就來到了岩漿下的世界。
抬頭,他以及能看到那紅色的、流動的岩漿。而在他前面的,卻是他最不喜歡的黑色。
一灘沒有希望的、絕望的黑色泥潭。
在泥潭的四周有八條大人手腕粗細的鐵鏈,從泥潭邊伸入泥潭中,像是爲了束縛某樣東西。
滄溟皺著眉看著面前的泥潭,語氣中帶著感嘆,他薄唇輕啟,喊了一聲:“虛音。”
“吼~”
一聲龍吟從泥潭中傳出,那原本靜止的八根鐵鏈卻開始動起來。它們慢慢的收縮,像是要將什麼東西拉上來。
叮鈴咣噹一陣聲響過後,泥潭裏慢慢升起了一個黑色的牢籠。
玄鐵造就的鐵籠裡盤著一團黑色的東西,即便是從泥潭裏出來,他的身上也沒被沾染上一點黑色的髒污。反而十分的光滑,好像經常都有人清洗一般。
黑色的牢籠最終在泥潭上方停下,剛好是滄溟能夠直視鐵籠裡的人的高度。
“虛音。”滄溟又喊了一聲,鐵籠中盤著的那一團才慢悠悠的蠕動,看著露出了一金色的龍角,以及金色的眼瞳。
“吼~”
又是一聲龍吟,整個地下世界都震動了一下,滄溟的眼中卻帶上了笑意。
他道:“虛音,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
金色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又緩緩的閉上。好像對他說的半點都不敢興趣。
滄溟又放柔了自己的聲音,輕聲得像是在人耳邊呢喃:“虛音,你跟我走吧。這裏沒人在乎你,你看他們把你封印在這裏這麼多年,除了我誰來看過你?”
虛音依舊沒有動靜,滄溟眼中帶著一縷奇怪,好像在疑惑為什麼自己的蠱惑對虛音不管用。
“虛音,”滄溟繼續說道:“跟我離開,我帶你去找青綾可好?”
聽到青綾兩字,虛音才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然後,用尾巴對著滄溟,好像對他的提議十分的不屑。
滄溟眼中恢復了淡漠,他有些生氣了。
“虛音,你若是不聽我的,我就將青綾殺了。”
這下虛音更沒動靜了。眼看著那鐵籠還有往下走的意思,滄溟又道:“不如我放你出去,你去找青綾?”
虛音這才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疑問,似乎是再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