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青綾覺得自己並未被安慰道，不過還記得自己在同玖靈說話。

    “那現在小墨怎麼樣？上次不是說中毒了，現在好了？”

    “他好著呢。”玖靈笑著說：“對了主子，雪鬱和天諭最近的提升也很大，不過天諭的靈寵到現在都沒找到……”

    提起天諭的靈寵，是玖靈一開始帶著兩兄妹出門的目的，只是她沒料到中間會出這麼多以外。

    “現在這個情況不可能讓他把自己的族民交給一個外人當靈寵。可能要繼續延期了。”玖靈也有些自責，她一開始就打著四大神獸的主意，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竺青綾卻說不打緊，“靈寵暫時不急，到時候自然會有。”竺青綾的意思其實就是天諭雪鬱兩人都是神器之主，天道看著的，總不會讓他們太差。

    “不過你們還是要注意，那些東西一次沒成功說不定會來二次。還有叛徒，確定就是朱雀一族？”

    玖靈跟竺青綾說起叛徒的事情時，竺青綾只是微微一笑，人各有志，大難臨頭總要有這麼一兩個叛徒的不是？只是她沒想到會是傷亡最慘的朱雀。

    “是的，”玖靈說道：“朱族長說他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子民，所以就答應了空璟風的計劃。他要做的就是拿走神血，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嘖了一聲，竺青綾道：“那就先這樣吧，我知道了，接下來的時間多帶帶那兩個孩子，儘管再藏書閣修煉了許久，可外面的世界總要比構造出的幻境來得真實。且，人心永遠不可預估。這一次的朱無常就是最好的例子。”

    分明是損失最大的，按理說該是最恨魔頭的人，結果因為害怕就成了別人手中的傀儡。

    “不過還是不能把他送走。”竺青綾想了想說道：“空璟風那邊的地點現在找到了嗎？”

    “不知，只能確定目前他沒有能力再來一次了。”

    上次的折損太嚴重，大多魔眾都遭到了淨化，包括空璟風，有的撐不過去當場爆體而亡。剩下的也只是些修為低的，因為邪氣不多，所以反噬也不大。倒是讓他們逃了。

    “既然如此就先等等吧。”

    說著竺青綾又跟她說了兩句閒話，這才轉頭看著東方熠：“我師父，是不是真的成魔了？”

    之前看到東方熠的記憶實屬意外，不過在記憶中的朔月好像並未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識，起碼還知道為她做些事情。

    “不知。”提起朔月，東方熠嘆息一聲道：“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有自己的意識，如今我已經不知道了。”

    竺青綾點頭，想了想又問道：“東方，你知道師父是怎麼變成魔的嗎？”

    修士會墮入魔道無非就幾個方式：一，修煉功法走火入魔；二，受了刺激一時想不開，可她怎麼看都不覺得朔月是這樣的人啊！

    說起這個，東方熠又是一聲長嘆，同竺青綾說起了這世間除了他和朔月外無人知曉的那些秘密。

    “當初的朔月，可不是現在這個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