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皇宮，竺青綾並沒有第一時間見到西門虛無，而是等在御花園中，也就是當初她看到西門虛無一人獨酌的地方。

    兩人坐下後，宮女端來甜品和茶水，還十分殷勤的給兩人倒了茶水，守在一邊像是要看著他們喝下去。

    竺青綾挑眉，看了一眼東方熠，正巧東方熠也看著她，兩人對視一眼，將杯中的茶飲盡。

    餘光看到宮女的嘴角揚起一抹笑，竺青綾心中冷笑一聲，這西門虛無爲了萬無一失，還想再次給她下毒啊。

    “你說，我要是真的喝下這個東西了，會不會即可就倒地？”

    竺青綾用只有她和東方熠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本以為東方熠會生氣，熟知人直接攬住她的肩膀，湊在她耳邊輕聲道：“放心，有我在，他還傷不到你。”

    聞言竺青綾不禁一笑，是了，東方熠可是青帝呢！

    “奧，這樣子，作為天地間最後一個神，您老人家很得意？”

    這是第一次，竺青綾這麼直截了當的說起東方熠的身世。東方熠也沒緊張，在她進入藏書閣時，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暴露了。不一定就是書靈說的，只要青綾看到過去的事情，就能猜到他的身份。

    何況當時他還有了一個莫名的記憶，那熟悉的氣息，不是青綾還能是誰？

    竺青綾本是等著東方熠回答，誰知這人又抱緊了她一些。

    “我知，你可是看見我了？”

    在他肩上蹭了蹭，竺青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看是看見了，不過你看不見我，其他人好像也看不見我。”

    “嗯，畢竟他們都已經隕落了。”

    說起這話時，竺青綾明顯感覺到東方熠的情緒不太對。落寞得讓人心疼。

    她搓搓手，等到手暖和時，才用手捂著東方熠的臉，“我都忘了，你的身體一到冬天就會變得很冷。我給你暖暖。”

    笑著扯下竺青綾的手，東方熠反手將她的手放在手中。“我是長管春天的百物，春季，萬物復甦，也是我甦醒的時候，冬季我便陷入長眠。只是之前沉睡了千年，好像已經將這些時日都睡過去了。”

    難怪一到冬天就會冷哦，竺青綾心中想著，卻聽得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人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話落時竺青綾已經從東方熠懷中離開，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可憐了一直站在兩人身後的宮女，她本想聽聽這兩人到底說了什麼是什麼關係，誰知道這兩人像是完全當她不存在一般，摟摟抱抱就算了，說的話她也是一句沒聽見。這兩人的嘴分明在動，偏生就是聽不見聲音。

    氣死人！

    竺青綾所在的位置完全可以看到宮女在想什麼，她勾勾唇，心道：悄悄話都讓你聽見了還叫什麼悄悄話？

    西門虛無的腳步聲漸行漸近，過了一個拐角後，他也看到了坐在石凳上喝茶的竺青綾。

    至於之前宮女稟報的那個男子……嗯？什麼男子？竺青綾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

    敲了敲腦袋，西門虛無笑了笑，走向竺青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