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和未央的疑問是沒人能來回答了，因為竺青綾和上官琬已經離開了洪荒學院，甚至離開了荒山。

    白山草原，是西梓國和洪荒森林的交界處。草原上住著的是遊牧民族，靠著普通的牛羊生活。或是旅途中人的借宿，偶爾用自己的東西跟旅途的商人交換一些貨物，雙方的價格都不會太高，卻都能令對方滿意。

    而之所以叫白山草原，則是因為這裏不似一般的草原一樣，這裏入眼的全是白色。而非綠色。

    白山草原常年積雪，白天晴空高照，氣溫高到大家只用穿一件單衣；可一到晚上就會下大雪，冷得你睡在火爐上都會感到冷。若是沒有靈力護體的人，只怕在這裏熬不過一晚。這也是精神師最討厭的地方。

    因為他們的體能沒有靈力修士這麼好，長長會凍一晚上，第二天就會感染風寒而拖延行程。

    精神師都尚且如此，更別說雙修廢材的竺青綾了。若不是東方熠一直護著她，只怕她昨晚早已經凍成了冰棒。

    而就在他們休息一晚後，第二天一早，東方熠就表示自己要離開了。

    “真的要走？”

    竺青綾不是矯情的人，只是她纔跟東方熠見了幾麵？這人又要離開了，她心中始終會不舒服。

    東方熠心中無奈，卻也知道這一趟自己不能不去。若是之前他可能還能拖延一會兒，起碼等竺青綾找到了三百年前見到書靈的那人再走。只是在經歷了布諾一事後，他才知道有些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比如早早魔化的朔月、比如突然出現的陌生的聲音、再比如現在突然消失的布諾……這一切看似沒有聯繫，可仔細想想都會有那麼一點點關聯。所以他必須得回去一趟。

    抬手揉了揉竺青綾的頭髮，東方熠道：“阿綾，接下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我會早些回來。”

    竺青綾看著他，半晌不語，最終踮起腳尖在他嘴唇上印下一個吻。

    “我不催你，但辦好事情後你一定要回來。”

    東方熠嘴角輕揚，再次揉了揉她的頭，哄她閉上了眼。在她眼簾上印下一個吻。

    只是等竺青綾睜開眼時，他已經消失在草原上。

    竺青綾抬手輕放在胸口處，輕輕嘆息一聲。正巧上官琬從氈房裏出來，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禁一笑，道：“他又不是不會回來，安心等著吧。”

    上官琬沒有喜歡的人，卻也知道兩個相愛的人要分開會很難。竺青綾點頭，上官琬又道：“先進來暖暖，現在天色尚早，我們再等一等，跟主人家說一聲，買兩匹馬就可以走了。”

    竺青綾預設了上官琬的話，跟著她走進了氈房。

    這氈房是主人專門騰出來給過路的商人歇腳的，這下卻便宜了竺青綾和上官琬。

    兩人走進氈房，頓時哈出一口白氣。

    雖然已經是百日，但外面的天氣還是太冷了，她們不是很習慣。只能趕緊走到火爐邊坐著，借那沒有多大作用的火爐溫暖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