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一愣，不解道：“竺老大，怎麼可能是幻象？他們說話了，且還看著我們，難不成我們後面當時還有別人？”

    “或許真的有別人。”

    一個陌生的聲音插進了幾人的談話。

    竺青綾等人尋著聲音望去，一個白髮蒼蒼、拄著柺杖的老者出現在眾人眼前。而方纔哪裏分明沒有一個人。

    陌憂上前問道：“老人家，您方纔說有別人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那個意思。”老人家一笑說道：“小夥子，該說你們的運氣好呢還是不好呢，偏生碰上了這個時辰過來。”

    “這個時辰是什麼時辰？”竺青綾覺得眼前這老者有些奇怪，問答：“老人家，可否告知您方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髮老頭撫著鬍子一笑，道：“幾位若真的想知道，那便隨老夫到寒舍小坐片刻。老夫自會將自己所知道的通通告訴你們。”

    竺青綾看了眼陌憂，又看了眼秦凡。見眾人都盯著自己看，似乎是在等她出主意。她有些汗顏，點頭道：“那就勞煩老人家了。”

    白髮老頭點頭，微微一笑，領著幾人便往另一個方向走。

    ……

    “諸位請坐。”白髮老頭將幾人帶到一個小院子裡。

    竺青綾打量了一番這個院子，就是個竹子修建的房屋，院子也是由竹子編制的竹籬笆。院子後面還有一片竹林，瞧著倒是頗為典雅。

    一眾人在小院裏坐下，使得原本就不寬敞的院子此刻更加狹窄了。

    白髮老頭將幾人安排好後就進了屋，不一會兒就端著茶壺茶杯出來，竺青綾和竺雪鬱上前接過，老者也沒拒絕。將東西交給他們後自己盤腿席地而坐，但仔細看去，老者的衣衫沒有一點沾到地上，反而隨著老者停留在半空中。

    白髮老頭這一手就將幾人給鎮住了，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隨便一遇到的都是高手。

    竺青綾和竺雪鬱將茶水分給眾人，等她們倆都坐下後，白髮老頭才說道：“方纔兩位公子在那入口處看到的，的確是一處幻象。”

    秦凡還是不解，道：“老人家，那些人分明在跟我們說話……”

    “她們不是在跟你們說話。”白髮老人打斷了秦凡的話，似是想起了曾經的什麼，嘆息一聲說道：“他們，是在跟你們身後的人說話。”

    而在此刻，陌憂他們方纔消失的那個地方，出現了幾個渾身罩在黑袍裡、整個人漂浮在空中的人。他們面對的，則是方纔那些黑髮綠眼的人。

    ……

    收回自己的回憶，白髮老人說道：“若是你們當時回頭的話，定然能看見那些人，哦不，他們不是人。”

    “不是人？”陌憂皺眉，問道：“老人家，可否說得再清楚些？”

    “再清楚些啊……那就得從一千年前開始說起了。”

    老人的聲音滄桑，帶著些許感慨，像是回憶起了當年那場對他們來說只能用浩劫來形容的戰爭，那是一場，讓他的民族，徹底消失在世人記憶裡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