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不哭了！”

    “我告訴你！”

    薛藝抽出紙巾，替陳小裳擦了下眼淚，懷著身孕本就辛苦，還要哭，身子還要不要了？

    薛藝將陳小裳抱到懷裏，清了清嗓子，和陳小裳約發三章，不許生氣，不許哭，更不準不理自己。

    陳小裳痛快的點頭，薛藝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初中時候的薛藝，身高比同齡人高了很多，將近一米八的個子，人也比較瘦，衣品更是好到爆，隨便一個抽菸的姿勢，也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

    所以，就有女孩子大著膽子，給薛藝寫情書。

    那個時候的薛藝，是特別懵懂無知的，可在老師一再的教育下，薛藝還是早戀了。

    早戀的物件不是別人，正是薛藝的同桌，薛藝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眼睛挺大的？”

    “乾淨利落的學生頭！”

    個子真的是不高，站著能到薛藝的胳膊肘位置。

    那天下午放學，薛藝本來是先走的，結果，硬是被英語老師截胡了，薛藝整整抄寫了十遍英文單詞。

    薛藝交完作業本，路過一班教室的時候，看見有人在接吻？

    薛藝還特別無恥的湊近，問戴眼鏡的男生，是什麼樣的感覺。

    男生呵呵一笑，告訴薛藝，自己試下就知道了。

    媽的？

    試就試！

    薛藝撂下一句狠話，揚長而去了。

    薛藝回到教室，將英語課本扔在桌子上，從抽屜裡拿出煙盒，點了一根菸抽。

    “咳咳咳……”

    如果不是咳嗽聲，薛藝真不知道教室還有人。

    薛藝站了起來，她也站了起來，頭髮亂亂的，睜開惺忪的睡眼……

    薛藝不解的問，你怎麼坐到後面去了？

    “等你！”

    宛若黃鸝的聲音，在薛藝的心中泛起了波瀾。

    薛藝走了過去，她被自己下意識的話嚇到了，想要躲開薛藝，已經到角落了沒法再躲。

    薛藝嘴上說的厲害，可遇到實事上面，薛藝還是慫了起來。

    “你……？”

    你了好半天，薛藝還是沒有你出來。

    最後，硬是憋了一句，你抽不抽菸？

    啊……

    就在她剛要走的時候，薛藝彎下了腰，湊到了她的唇上。

    “唔唔唔……”

    掙扎的越厲害，薛藝就抱的越近，最後，薛藝的脖子上多了一雙手。

    陳小裳撲哧聲笑了，還替薛藝敢到可惜，就這麼親一下就完了，你沒再做什麼壞事？

    薛藝颳了下陳小裳脖子，光是親一下，他就已經緊張的不行，哪兒有什麼別的想法兒？

    陳小裳又繼續問，你親過的第一個女孩兒不記得，睡過的總該記得吧！

    陳小裳說完，薛藝的那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老婆？”

    薛藝對著陳小裳撒嬌，特別可憐的求放過。

    陳小裳搖頭，既然都瞞不住了，我勸你老實交代，給自己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薛藝無奈的笑，這明明是一道送命題，哪兒會有什麼寬大處理呢？

    陳小裳看著薛藝猶豫，善意的提醒道，你最好是老實交代。

    “你知道的？”

    “我爸爸不喜歡你！”

    如果你的這些舊賬，

    讓我爸爸翻出來了，然後告訴我，這絕對是你不想承擔的後果。

    薛藝被威脅了，也只能舔著臉說，老婆乖，老婆不生氣。

    陳小裳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讓薛藝老實交代。

    薛藝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說清楚了南歸的名字。

    誰知道陳小裳語不驚人死不休，告訴薛藝，她想要聽細節？

    薛藝尷尬一笑，這不是擺明了要他的命！

    陳小裳再次冷著臉，薛藝再次求饒，我都已經不記得了，你要我說什麼。

    陳小裳嘴角露出淺笑，你不記得了，可是我記得很清楚…

    “陳小裳，你他媽怎麼這麼胖？”

    “該長肉的地方不長，不該長得全是肥肉？”

    “個子還矮？”

    “腿粗？”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肩膀上面直接扛腦袋？”

    ……

    陳小裳到現在都記得，他倆第一次睡的時候，薛藝說過的話。

    說他不如以前的女朋友，甚至，連女人都算不上。

    薛藝的話，一句句紮在陳小裳心上。

    陳小裳也不知道，後來怎麼就喜歡上薛藝了，或許真的是薛藝說的，她這個人天生犯賤。

    誰要是稍微對她好些，她恨不得整個人貼上去……

    薛藝聽著這些話，也是格外的耳熟，他沒有想到四年了，陳小裳還能將這些話，一字不錯的完整背出來。

    薛藝心裏萬分愧疚。只管自己那個時候太猖狂，一點兒都不懂得珍惜眼前人。

    直到失去，他才幡然醒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