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住院
打電話,叫救護車!
王雅薇耳邊各種聲音,漸漸的就沒了知覺。
寒城市第一人民醫院,掛的是內科急診。柴竹作為主治醫生趕到,發現躺在急救室是自己的女兒。
其他幾位醫生認得王雅薇,想著換下柴竹,柴竹卻堅持自己主治,只因爲她的身份不止是母親而且是名醫生。
王雅薇因為出車禍落下嚴重的腰傷,這次摔下樓梯又磕到頭。從救護室出來直接轉到重症監護室。
期間學校的領導來過並且保證會認真調查這件事。如果是意外學校絕不推卸責任,如果是人為也必定會給王雅薇同學一個公道。
王琰陪著母親站在監護室窗邊,反覆的說著雅薇不會有事。因為除了這句話他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話來寬慰母親。
王雅薇的父親出差在外,暫時還不知道女兒受傷的訊息。此刻的每分每秒,對關心王雅薇的人來說都是煎熬。讓開,讓開,都讓開。
一群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徹底的打破了凌晨醫院的寂靜。在柴竹上手術檯前,王琰用力的抱了抱媽媽。
很快,救護車停在醫院門外。一個穿著軍裝渾身是血的人被抬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送往手術室。
沒等眾人緩過神來,第二輛,第三輛,第四輛救護車推進來。整個醫院忙的是人仰馬翻,連六十多歲的老院長都親自上陣。
王理錦,寒城市人,22歲,已婚。
王璽,寒城市人,21歲,未婚。
鄧縱坐在座椅上,氣定神閒的剝著蜜橘,臉上不見絲毫的慌忙。士兵走到鄧縱身邊,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頭兒,醫院剛下的病危通知單。”
鄧縱掃了眼通知單,眼睛看著別處似是考慮什麼,將剝好的蜜橘塞入口中。
王璽?”王璽哪兒來的家屬,
老孃去世二十年,留下爹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打電話叫韓輝過來。對於鄧縱下達的命令,列兵覺得有點不對勁。
要不你讓王璽的後媽過來?”
列兵連忙併腿敬禮。
鄧縱叫了韓戰薛藝,又叫了王琰,示意三人過來坐下。
拍了拍王琰的肩膀。
你妹妹的傷沒大問題,一會兒讓軍醫給她複診,最遲明天早上醒來。
是不是想問,我怎麼認識你們三個?”
堂哥王超,堂姐王理錦,王璽,薛祈(薛藝的姐姐)都是現役軍人,而且都是部隊的重點培養物件。
聽鄧縱講著部隊的生活,誰也沒注意到躡手躡腳的身影。
突然間趴在鄧縱的耳邊,輕飄飄的說了句,我沒死您老人家是不是很失望?”
聽到一個下了病危通知單的人悠哉悠哉的說話,放尋常人不嚇死纔怪。
話說鄧縱是誰?”經歷腥風血雨見過大世面的,還能讓王璽一毛二的中尉拿住。
毫不客氣懟了過去,就你這種千年狐狸萬年精。
說失望談不上,就是有點想不到。
被人裝進棺材活埋孃兒倆命挺硬的。
這邊話音未落,韓輝大聲喊著。
我去,你怎麼沒死呢?”
韓輝找了個椅子坐下換鞋。
王璽換了個姿勢,盤腿坐在地板上。
韓先生,你是有多想看我死。鞋穿反了,鞋帶鬆了,我就納悶進門怎麼沒摔死你。
韓輝不以為然,邊穿鞋邊說,你名下所有保險唯一受益人是我。
要是今晚折在這裏,部隊不得賠我三五十萬撫卹金,跑這點路也是應當應分的。
鄧縱立馬補刀,將剛纔打電話的話轉述給王璽。
列兵:你好,請問是韓輝先生嗎?”
韓輝:睡的迷迷糊糊
列兵:韓輝先生,我是王璽的戰友,王璽重傷在寒城市第一人民醫院搶救
韓輝:然後呢?”
韓輝:王璽死了,賠多少錢。
列兵:emmmmm 是重傷不是死了
韓輝:等死了再說。順便記下我的賬號。
列兵:記賬號幹什麼?”
韓輝:錢打卡上,我就不過去數了。
列兵:突然覺得電話打得太他媽多餘了。
韓輝,你大爺的!”
王璽想扔東西去砸韓輝,卻發現手頭沒什麼可利用的資源。
最後,只能學了小孩子的把戲,朝著韓輝狠狠的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