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施思並不陌生，那是她的小姨施玉，施玉是個瘋子，小時候周圍的大人都這麼說，並告誡她不要靠近。

    施思的印象裡施玉總是十分安靜，幾乎沒有聽見她發表過任何的意見，施思十分喜歡小姨，她既漂亮有溫柔，和冷硬強勢的媽媽簡直是兩個極端。

    “她是我的小姨施玉，在十二年前自殺。”

    施思嘆息道：“她剩下曉曉的後精神狀態一直很差，一直接受心裏治療，媽媽因此找了很多名醫，但那是小姨的病情卻是持續的惡化，在她自殺之前因為精神錯亂被關在房間裡。”

    “精神錯亂？”

    月有些懷疑，施麗從一開始就在返祖狀態中，那麼唯一的妹妹施玉是真的有精神疾病還是被以精神病的名義囚禁在施家，月偏向後者。

    “是的。”

    施思那時候才八歲，但是已經開始進入訓練中心，關於小姨大多是從旁人的議論中得知的，所以她自己都無法確定真假。

    “你對自己的家人真是一無所知。”

    月嘆息，這是一種幸運還是她刻意迴避，她不想和自己的家人有過多的交流，追逐夢想，活的星光熠熠。

    施思下意識地迴避了月的目光，低下頭緊張交握著雙手。

    “我們談談施曉，現在她是綁架牛瑞的最大嫌疑人，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施思抬起頭來，在聽到牛瑞的名字時她眼神焦慮，迫切地問：“你們真的能找到他嗎？”

    “那就要看施思小姐配不配合我們的工作。”

    施思思量了一會兒終於用力地點頭說：“阿瑞是無辜的，主要能救出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施曉已經在這狹小的審訊室中呆了整整六個小時，在丁鈴鈴給她一杯熱牛奶的時候忍不住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回家？這裏又悶又無聊，對我和寶寶都沒好處。”

    “快了，組長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等他到了之後就能確定您是馬上離開還是呆上好幾十年。”

    丁鈴鈴一臉孩子氣的笑容說。

    “答案只有一個，肯定是馬上離開。”

    施曉不以為意地說，他們能找到什麼喃，施傢什麼都沒有，還有盧祿，那傢伙被對媽媽的愧疚折磨了整整十八年，也不會輕易出賣她，就算是盧祿鬆口，那一切還是與他無關。

    “她笑的真討厭，就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東方麟從監控畫面看見施曉，那女孩除了鎮定還是鎮定，從頭到尾沒有把特調處的調查放在眼裏。

    “真可惜，青春年華恐怕就要在監獄中度過，這樣可愛的一個姑娘。”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她和案件有關。”

    小林過來送報告剛好聽見了局長大人的惋惜，但是在他看來要確認施曉的綁架罪名首先要找到牛瑞，但是如今牛瑞就像人間蒸發，不留一絲痕跡。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是月已經找到重要的線索。”

    東方麟對月是一萬個信任，他從不會讓人失望，所以這一次施曉是跑不掉的。

    “這是報告，我們在施家兄弟的指甲裡發現的血跡是劉裕的。”

    小林將報告遞給東方麟。

    “太好了，有了這個我看劉裕還能怎樣狡辯。”

    東方麟拍拍小林的肩膀讚賞地說：“我就說你行，就算沒有你們科長。”

    “這個只是檢測對比，沒有科長我們也能做。”

    小林覺得局長肯定是誤會什麼了，他們可沒有窩囊到沒有科長在連比對都不會做。

    科長大人的厲害之處是在於從屍體推斷兇手特徵，而不是做檢驗對比。

    “不要謙虛，總有一天你會超越她，我看好你。”

    東方麟繼續鼓勵他，平時被那個老妖婆壓制的太厲害塔連自己都不信，真可憐。

    月回來了，跟著他一起來到特調處的是施思，以案件相關人員配合調查。

    施思被安排在會客廳，而特調處正在召開一場行動部署的會議。

    “曉曉她怎麼樣？”

    丁鈴鈴送茶過來的時候施思忍不住打聽妹妹的訊息，面對現在的困境她或許會很焦慮，施思心裏也感到害怕，如果證實就是妹妹綁架牛瑞，如果劉裕的惡行她也參加了，想到這裏施思就感到難過。

    “現在你必須捨棄一個人，但是我要告訴你選擇施曉是錯誤的，如果她真的綁架牛瑞不管掩藏的多隱秘我們都找出來，只是多一天的時間牛瑞就多一分生命危險，只希望現在他還活著”，施思想起月的話原本動搖的心情安定下來。

    或許會有第三種可能，曉曉和案件無關，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她可好著喃，我們也不會刑訊逼供，何況還是個孕婦。”

    丁鈴鈴安慰道：“你就放心吧，還有，雖然時機不對，但是我是你和牛瑞的死忠粉，腦殘粉，能幫我籤個名嗎？”

    丁鈴鈴雙手奉上紙和筆，兩眼冒著星星祈求地注視著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