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起的內心是煩躁的，他感覺身體內一股衝動無法平息，像是要衝破他的面板。牛起知道是藥物的效果已經消失，他很快就會出現返祖現象，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從特調處逃出去找藥。

    他來回踱步，逃出去是不可能的，這裏的防守嚴密，他是不可能從特調處的眼皮子下逃走。

    在這時候牛起聽到有腳步聲靠近，越來越近，最後在門口停下來。

    他忽然見有了逃出去的計劃。

    “一直呆在這裏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搏一搏，說不定是一線生機。”

    牛起思思地盯著禁閉的房門，在門開啟的一瞬間他也衝過去一把抓住剛剛要進來的丁鈴鈴。

    “你們都不許動，誰要敢亂動我就扭斷她的脖子。”

    牛起對著後面的人大聲喊，他的手握住丁鈴鈴纖細的脖子，一個將近兩米高壯碩的幻形者，一個人類女孩，那巨大的手掌收緊丁鈴鈴就無法呼吸。

    “快去通知雲醫生。”

    小余對身後的同事說，他雙手放在前面退後兩步說：“牛起，你不要緊張，有什麼話好好說，只要你交代清楚問題就能出去，如果你傷害無辜的人類是要入獄的。”

    “少在哪裏廢話，給我車，你們都退出去，我還要現金，越多越好，給你們十分鐘準備，不然我就扭斷她的脖子。”

    牛起激動大叫。

    “是是是，車子和錢，還需要什麼？”

    小余揮手讓同事去準備，他看見丁鈴鈴因為呼吸不暢小臉漲紅，害怕牛起一個激動真的會扭斷她的脖子。

    “還要什麼，我還要你們走開，都走開，給我讓出一條路。”

    牛起大吼大叫，一時間特調處內已經亂成一片，他看見所有人都退開，緊繃的情緒也緩和一些，手上的力道也放鬆，丁鈴鈴才能呼吸道新鮮空氣。

    雲瀟瀟接到訊息的時候嚇一跳，沒想到牛起真的大就這樣發瘋了，還是在特調處。

    “他要什麼都給他準備，他如果一直在吃藥的話，現在藥效已經過了，他無法控制，只要受到一點刺激都可能殺死小鈴鐺。”

    雲瀟瀟對文天說：“你去準備東西，狙擊手喃？”

    “羅西組長已經在準備，只是對方是幻形者，感覺十分敏銳，如果他提前感覺到丁鈴鈴就危險了。”

    文天擔心地說，而且還不確定牛起咩有特異能力，不論做什麼決定都有可能危及丁鈴鈴的生命。

    “我知道很危險，但是幹我們這行不就是和死神打交道嗎？”

    雲瀟瀟回頭看著文天說：“但是讓他走出特調處的就更麻煩，小鈴鐺就更加危險，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讓狙擊手做好準備，配合我行動。”

    “是。通知組長嗎？”

    “來不及了，而且你們也要相信我。”

    雲瀟瀟說，她看見牛起已經挾持丁鈴鈴向這邊來了。

    言葉看著這個壞脾氣的華曄，他說他是華曄的弟弟叫華昀，他們共用一個身體，言葉半信半疑，她覺得華曄或許是雙重人格，自己誤以為自己有兩個靈魂，典型的中二病患者。

    “所以真正的華曄在兩百年前就被自己喜歡的人殺死了嗎？”

    言葉好奇地問。

    “他是個笨蛋，畢竟我們就要贏了，他卻被感情所累，導致了森林的失敗，最後被迫和城市重新簽訂和平協議。”

    華昀嘲笑哥哥在感情上優柔寡斷，他不明白兄長為什麼能因為一個人放棄自己的責任。

    “華曄不是笨蛋，我很喜歡他，而且愛一個人就要為他付出所有，你沒有愛上一個人自然也不明白。”

    雖然這些都是從電視劇和小說裡看來的，但是言葉卻深信當自己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願意為對方付出所有，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愛情，不要看太多言情劇，這樣會變成沒腦子的。”

    華昀說，對言葉剛剛的那番話都歸為孩子不懂事，纔會覺得愛情是生命的所有，所以他的哥哥活了幾千年也就像個孩子一樣不成熟。

    “我不懂你還對我說這麼複雜的事情。”

    言葉說，她回過頭看著是守在後麵的星鈺笑了笑：“你看星鈺就喜歡你，就算為你付出生命他也是願意的。”

    “她你不是喜歡，是僕從的責任。”

    華昀連頭也沒回地說，星鈺是他的僕從，這分主僕情已經有六百年之久，和愛情沒有關係。

    “你們真古板，都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主僕。”

    言葉受到的教育是人人平等，雖然這個世界做不到這樣的對等，但是出去金錢權利帶來的差異，人格應該是平等的，但是在這裏卻滿是古早的規矩，她不是很理解。

    “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華昀笑了，他不準備繼續這個問題，這沒什麼意思。

    “我哥哥給你吃牛肉了？”

    “是。”

    言葉抬頭看著他說：“第一次給我的吃牛肉的明明是你。不過真奇怪，我第一次的時候覺得好難吃，現在覺得很美味，我很喜歡。”

    “那是因為你越來越像老虎。”

    華昀哈哈大笑，彷彿這是個很好笑的問題。

    “你笑什麼？”

    “我一切他想要做一個好人，然後去華月的面前請求重歸於好，沒想到他還是選擇。”

    華昀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言葉不在繼續說下去。

    “你們真奇怪。”

    言葉抱怨道。

    “殿下，他們回來了，正在書房等著您。”

    星鈺走過來恭順地說。

    “你在陪著他，我一會兒回來。”

    “是誰來了？”

    言葉好奇地問。

    “言葉不需要知道。”

    星鈺回答，隨後她看著一旁的言葉問：“最近你見到誰的時間多？”

    “華曄，他最近每天都陪我吃早餐，華昀比較愛睡覺。”

    言葉想了想問：“華曄他是雙重人格嗎？他應該是主人格吧？”

    “不，他不是。”

    星鈺說著緊緊握住拳頭，這些年她一直都擔心華曄會吞噬掉話華昀，徹底的佔據華昀的軀體，但是最初的百年間華曄根本就沒有醒來，原本以為禁術失敗，但是沒想到華曄在二十年前的一個早上醒來，到現在他主導身體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華昀。

    “星鈺你喜歡華昀。”

    言葉說：“不過華昀好像不知道。”

    “我只是個僕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