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被手機鈴聲吵醒，打電話來的是東方麟。

    【月，你的休假時間結束，瘋子回來了。】

    月睡得迷迷糊糊，但是在聽到瘋子之後就徹底醒來，他坐起身問：“你說瘋子回來了，什麼時候？”

    【剛剛他在網站釋出直播，我馬上把影片轉給你，丁鈴鈴已經過來，她會在路上告訴你一些相關情況。】

    “我知道。”

    【月，他的目標是你，自己小心一點。】

    月沉默著結束通話電話，穿上衣服拿起武器下樓，瘋子回來了，他第一時間想起娜塔莎，或許那天娜塔莎並沒有看錯，慶典上真的是瘋子。

    “師父，這邊。”

    丁鈴鈴已經到了樓下，在看見月的時候招手。

    “事情的經過是怎樣？”

    “凌晨一點的時候我們發現第一個受害者，熊森，幻形者，在東候區被殺害，透過監控確認是瘋子。凌晨兩點熊森的家人被殺，瘋子發出影片。”

    “我已經看過那個影片了，他的目標是熊森的朋友，現在到天亮還有三個小時。”

    月確認時間，這樣高調的行事作風和瘋子很像，但是月還是覺得瘋子的行動來的太突然，以前他的預感可是要提前一天時間，今天卻是在中途進行的，更像是臨時起意。

    “和熊森關係比較近朋友找到了嗎？”

    “他有三個死黨，平時關係走的近，經常一起喝酒，但是現在我們只聯絡上一人，其餘的已經派人過去找。”

    丁鈴鈴第一時間聯絡的到熊森的秘書調查他的關係網，但是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半，多數人都已經關機睡覺。

    “我們先去聯絡到的那位。”

    月這樣決定，聯絡到就證明暫時還活著，其餘兩人的狀態屬於未知。

    “好。”

    丁鈴鈴車子急轉第四街區，那是唯一聯絡到的一人，已經派人過去保護，就在十五分鐘以前。

    月和丁鈴鈴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公寓，但是他們還是來晚一步，不光是熊森的友人，就連派去的守衛他安全的警員都被殺害。

    月看著凌亂的屋子，心底冒出一絲寒意，他回想起十年前的日子，他和雲瀟瀟一起追捕瘋子，但是每一次他們總是晚一步，就像今天一樣。

    “把其他兩人的地址給我，你在這邊等醫生過來，保護好現場。”

    月沉聲說。

    “是。”

    丁鈴鈴有些擔心，但是進入特調處工作就要適應這樣的生活，每時每刻都又死亡的危險。

    丁鈴鈴獨自守在這裏，當她看見白天還和自己交談的同事已經躺在血泊中的時候，心底被憤怒悲傷佔據。

    “一定會抓到那個家替你們報仇。”

    月看了一眼另外兩人的地址，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維，應該是從近到遠，這樣在殺死最後一個人之後逃離，但是瘋子並不是正常人，他會選擇最危險的方式犯案。

    月開車到距離相較近的那位友人住宅區。

    果然如他所料，當他來到這裏時候文天還在門外警戒，一切都風平浪靜。

    “組長，還好你過來了，那傢伙壓根就不配合我們，幾次要逃跑。”

    文天看見月就像是見到救星一樣。

    “逃跑？”

    月表情嚴肅，難道他不知道瘋子有多危險嗎?這個時候就應該好好配合特調處。

    “是的，我們也不明白他的動機，幸好已經阻攔下來。”

    文天慶幸地說，作為幻形者在特調處工作了六十年的時間，他的職業生涯中最大的惡夢也是來自瘋子，今晚他感到恐懼，但是周圍的人卻不知道瘋子到底有多危險，比他還要輕鬆。

    月進門，看見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正在客廳裡踱步，他異常的煩躁，在看見月之後整張臉都黑了。

    “你們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我又沒有犯法。”

    “熊森和牛起已經死了，你不想成為下一個被害者就乖乖和特調處配合，我們會盡量保證你的安全。”

    月冷靜地說。

    “你們？呵！”

    牛起冷笑道：“就憑你們能阻攔瘋子嗎？十年他囂張作案的時候特調處也無數次的保證會抓住瘋子，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我不需要你們這群廢物保護，我要躲起來，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你應該相信我們。”

    月冷靜地回答，他明白牛起心中的慌亂，但是他們如果放牛起出去，他很快就會成為瘋子的刀下亡魂。

    “我不相信你們，我馬上就要離開。”

    牛起激動地推一把月大聲地說：“我不需要一個看上去柔弱的像個女人的傢伙保護。”

    一旁的文天臉色難看，他知道組長最討厭的就別人說他像個女人，這個牛起竟然還當面說。

    “如果不是因為工作我也不會保護你，請牛先生你配合一下，瘋子有多厲害你是知道的。”

    月絲毫不畏懼牛起巨大的體型。

    “你。”

    牛起生氣揮動拳頭，他沒有想到瘦小他一半的月竟然硬生生接住這一拳，轉而抓住他的手腕，牛起使勁地掙扎，卻動不了分毫。

    “瘋子的實力不在我之下，你連我這個沒用的清理員都沒法掙脫，遇到瘋子會是怎樣的結果。”

    月微笑著問，看見牛起臉上的憤怒褪去，轉而是一種絕望。

    “那怎麼辦，瘋子說到做到，我這次是必死無疑嗎？”

    “你只要配合特調處的工作就行，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

    月冷靜地說，時間是凌晨四點半，瘋子也差不多該來了。

    “組長，剛剛小余來電話了，黃胥脫離從隔離圈內逃走，被殺。”

    文天彙報道，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那邊已經結束，你只剩下牛起一個，瘋子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出現。

    月看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的牛起，他們明知道有危險卻都想盡辦法想要逃走，這就十分可疑。

    “注意警備，我就不相信消失十年之後瘋子能有自信在我眼皮下殺人。”

    文天出去了，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月四處看看，牛起一個人居住，看房間裡裝飾豪華，平日裏收入應該不少。

    “熊森，或者你們三個之中有沒有接觸什麼危險的東西？”

    “你說什麼？我們都是老實的生意人，平時最的大的愛好也就喝喝酒，怎麼會接觸危險的東西。”

    牛起說，他對上月的眼睛時候心裏有些慌張，總覺得自己已經被徹底看透了，在這個人面前根本不可能隱瞞任何的秘密。

    “那仇家喃？”

    “沒有。”

    牛起想都沒想就一口否認。

    “不用好好回憶一下嗎？”

    “我確定。”

    牛起回答，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看就是在說謊，但是月現在要防備瘋子的突然襲擊，並沒有時間去戳破他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