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是特異能力者，能進行變身。”

    月推測著，如果是這一類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它殺死人之後一口也沒有吃，因為吃生肉會讓幻形者陷入返祖現象，任何一個理智的食肉類幻形者都明白生肉禁忌。

    “也有這樣的可能性，但是會變身的特異能力者登記再冊的很少。”

    雲瀟瀟也認同月的說法，但是這一類幻形者很少，也有可能部分幻形者會隱藏自己的特殊能力，所以這些年來特調處很少能從特殊能力找到兇手。

    “還是從學校查起，現在看來兩個案子都是熟人作案，從周邊的關係網比較好查。”

    月說，他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丁離從各方面都符合兇手的特徵，所以她是最有可能的，月希望丁離不是兇手。

    “你已經有懷疑的物件，這個案子並不複雜。”

    雲瀟瀟說，她下午聽月提起過哪位老師，一個年輕優秀又充滿愛心的女孩子為什麼會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管真相是什麼，這都讓人難以接受。

    “我知道。”

    月嘆息。

    言葉還坐在房間裡，她睡不著，直覺告訴她這一切的殺戮都是因為才的發生的，她想起丁老師的樣子，心裏覺得難受，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什要這樣做。

    “我是一個小混蛋，我不需要別人保護，我可以的。”

    言葉在房間裡自言自語地說。

    她哭了，開始責怪自己。

    慕辰海在滄海一中外面看見月的車子，果然自己的直覺是正確的，滄海一中又發生兇殺案。

    慕辰海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門衛老金攔住。

    “你是誰，不是工作人員是不能進去的。”

    老金嚴厲地說，他也能猜到慕辰海的身份，這年小報記者的鼻子比狗鼻子還要靈，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把他們引過來。

    “我叫慕辰海，是三年級的家長，因為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過來看看。”

    慕辰海滿嘴胡話。

    “都凌晨兩點半了，今天孩子們也全部被接回來。”

    老金火眼金睛地看穿慕辰海的謊話說：“我好歹也看了幾年門，你這點謊話是騙不了我的。”

    “您老真是好眼力，我就是知道這裏又發生兇案過來看看，人民群眾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對不對。”

    慕辰海恭維地說，畢竟好話人人愛聽，有什麼是馬屁拍不穿的喃。慕辰海拿出煙來，這是滄海城最高檔的貨兒，煙友是無法拒絕它的誘惑。

    “呵呵，你的訊息到是挺快不，這邊也是剛剛纔發現。”

    老金什麼愛好沒有，就是喜歡抽菸，早就星耀嚐嚐這個牌子，但是囊中羞澀，捨不得。

    “這次又是誰？”

    慕辰海將一包煙全部塞給老金，他已經戒菸，月不喜歡煙味，這東西揣著也是爲了跑業務需要。

    “是女生宿舍管理員李春雲老師，那個女人原本就是城市人類聯盟的會員，今天早上案子發生之後就特別跳，這麼快就輪到他還真像打擊報復。”

    老金說，這種話只要說個頭就沒有顧及了，於是老金連剛剛從同事哪裏聽到的人類聯盟這檔子事也順便告訴慕辰海。

    “真是厲害，那個聯盟一直在從那些聖母手裏奪回屬於人類的權利。”

    慕辰海說，雖然老金的語氣裡也充滿嫌棄，但是他是很想知道人類聯盟和與之對立的共榮協會的教徒們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可不是，所以李春雲老師或許是因為她特殊的身份引來殺機。”

    老金話鋒一轉繼續說：“她白天一直在鼓動家長們向學校提出抗議，將那個孩子趕出去。”

    “那個孩子？”

    慕辰海敏感地抓住關鍵詞。

    “一年前學校接收一個叫言葉的學生，她的父親是幻形者，發瘋咬死了老婆兒子，就剩下這麼個女兒。”

    老金四處張望了一會兒小聲地對慕辰海說：“前面遇害的三個人就經常欺負言葉，學校裡多數老師學生都知道，只是沒人願意管，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老金說完還惋惜地長嘆一口氣，要是查出來真的是言葉殺人，那還真不能說出個絕對的對錯來。

    “所以是那個叫言葉的孩子做的。”

    慕辰海追問，這時老金也發現他的好奇心想要挖一筆，故作神秘地閉上嘴。

    “只要你告訴我，我會給你一些茶水費。”

    “也不能確定是言葉，畢竟中午特調處已經把她帶走沒回來，晚上又發生這起案子，她也不能分身作案吧。”

    “這不是廢話嗎”，慕辰海心中不快地嘀咕道，這個老金是想他的錢又不願意提供確切的訊息。

    “這問題真是複雜，但是李春雲老師死了，而且剛剛我衝進去看的時候還看到詭異的一幕。”

    老金四下張望發現沒有人盯著他之後才小聲告訴慕辰海：“分屍，而且被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就像是邪教儀式的陣法。”

    “這的確是嚇人。”

    慕辰海回答，這時他看見月和雲瀟瀟從裡面出來，一時間慌了神偷偷跑回車子裡，如果月知道他跟來打聽肯定會生氣，現在這麼忙他就不好意思添堵。

    老金一看人沒了，心想自己錢還沒拿到，本來想追上去，但是月叫住他。

    “什麼事？”

    老金按耐著心中的煩躁問。

    “晚上有沒有人進學校？”

    月問：“或者你們有沒有看到奇怪的現象？聽到什麼可疑的聲音？”

    “沒有。”

    老金搖搖頭，因為昨天案件的發生大家都有些害怕，他們從八點就進食堂，因為心裏不安，大家一起喝著小酒聊天，直到慘案發生。這段時間誰都沒在工作崗位上，在食堂裡大家一點醉意，還在八卦學校裡的新聞，全神貫注，這時外面就算有動靜他們也不曉得。

    “你回答的真快。”

    月說，剛剛它已經詢問過其他安保人員，得知他們今晚因為害怕在食堂裡喝酒聊天，只有李春雲先一步離開，大家都在慘案發生後才離開，想要也沒有看見，這也證明兇手不在安保人員中。

    老金尷尬地笑了。

    “剛剛是不是有陌生人來？”

    月吸吸鼻子，空氣中殘留著一股香味，那味道就像是慕辰海身上的氣味，他不禁懷疑剛剛慕辰海跟著他過來。

    “有個記者瞎打聽，我已經把他趕走了。”

    月四下張望，沒有發現慕辰海的影子，他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