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把氣氛搞得這麼尷尬做什麼？”

    東方小小充當和事佬角色，雖然她也不知道兩個人因何而起的矛盾，可是上次在九重聽說慕辰海出事月那著急的樣子，分明是對他十分在意，現在這冷冰冰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

    “沒事，我已經做好晚飯了。”

    慕辰海說，有客人在月也不至於將他踹出門，這樣想慕辰海還真鬆一口氣。

    “哇，看起來真不錯，沒想到你這麼賢惠。”

    東方小小說著哈哈地笑起來，先將娜娜抱上椅子遞給一臉懵的孩子筷子。

    “小小，這樣不好吧？”

    雖然娜娜纔出生在這個世界兩天，但是覺得禮貌好像欠缺了什麼。

    “在這裏不用客套，就當自己家吧！”

    東方小小已經隨意慣了，讓她和月說客套話做客套事會彆扭死的。

    “是的，娜娜不用客氣。”

    慕辰海馬上拿出主人的姿態說。

    月覺得它主人的身份已經被架空，但是也沒多說，而且原本昨晚他就下定決心，還是和慕辰海拉開距離，但是東方小小和娜娜來了，那今晚就不是談這個事的時候，就當多給幾天時間。

    陳宇已經處理好一切出於私心他想完成這最後一筆生意，雖然他知道這很危險，要是不幹乾淨淨全部處理掉，特調處很容易抓到他，畢竟他們已經懷疑他。

    “這是最後的，以後我一定要剋制自己的慾望。”

    陳宇撫摸著箱子說：“雖然它來到這個世上悄無聲息，但是從頭到尾幫助了很多人。”

    陳宇現在為自己殘忍的作案手法找藉口，從昨晚開始，他的心裏就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想法，那個死去的幻形者真的是五年前自己親手創造的嗎？

    “你還不睡嗎？”

    夏真開啟書房的門問，她看見陳宇還守著那僅剩的部分。

    “你還是覺得捨不得嗎？”

    “我沒有捨不得，她本來就不存在這個世上，作為試驗品出身，然後又作為試驗品消失，這是理所當然的。”

    陳宇說，但是他的心思完全在這個箱子裡，所以沒有發現門口夏真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憤怒。

    “他不過是個實驗品而已，和人類圈養的牛羊，能有什麼區別？”

    “你明白就好，以後就安心守在我和孩子身邊吧。”

    夏真從身後抱住他，這動作讓夏真心裏作嘔，這個惡魔，私自的創造她折磨她，將它視為牛羊任意分割，到最後竟然還毫無悔意地說出這番話，這讓她滿心怨恨。

    陳宇愛夏琳嗎？這一刻夏真希望他是愛的，這樣他就是親手殺死所愛之人，以作為對他罪行的懲罰。

    “你明天要去見那兩個人嗎？”

    “我決定要完成這最後一筆生意。”

    陳宇毅然決然地說：“我答應過你，這是最後一次。”

    “我相信你。”

    夏真的額頭抵著陳宇的背景憂心忡忡地說：“我怕特調處會發現，我們也不缺這筆錢，老公，還是就此收手吧。”

    “這不是爲了錢。”

    陳宇執拗地說：“這是我的新嘗試。”

    “但是你想過嗎？如果成功了，特調處也可能根據他們的線索找到你。”

    “黑市交易是違法的，他們不敢告訴別人。”

    夏真沒有再繼續勸說，她知道陳宇一定會去做，他也希望陳宇按原計劃進行。

    那一晚陳宇做了一個夢，夢裏是他和夏琳初遇的那個夏天，夏琳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站在荷塘邊，微風拂過她的長髮，他看呆了，想這應該是純潔仙子吧！

    他走了，過去輕輕地搭上夏林的肩膀，夏琳轉過頭來，卻是一張血肉模糊的面孔。

    陳宇被噩夢驚醒了，他看著身邊睡得安穩的妻子又回想起夢中的夏琳，背脊發冷。

    娜娜再也沒有感受到母體的氣息，東方小小和月決定從其他方面查起，從周圍鄰居和醫院員工處暗訪瞭解陳宇和夏琳夫婦。

    “我和陳太太沒什麼交往，和幻形者應該保持距離，雖然她看上去人很好，又溫柔賢惠，但是說不定哪天就瘋了。”

    鄰居林太太說：“而且他們家也不請家政員，就只有一個幫忙開車的司機，司機也是幻形者，所以和小區裡的工作人員也不熟，這樣一來，他們家挺神秘的。”

    “陳太太還好吧，偶爾會幫忙做一些社羣服務，但是周圍人群對她有點排斥，她也沒有積極極融入，喜歡獨來獨往。”

    社羣工作人員說道：“人心中的偏見很難改變，所以大家都是保持禮貌，幻形者和人類的婚姻不好維持多數，分開多數因為外部的冷暴力。”

    “他們夫妻感情如何？”

    “他們很恩愛，陳醫生可是模範丈夫。每天準時下班回家，週末也不愛出去玩，要出門基本上帶著妻子。”

    整個社羣對夏琳的瞭解並不多，都覺得他是一個神秘的幻形者，但是說道陳宇大家都豎起拇指，一個好人，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對父母也十分孝順，簡直完美。

    “我對完美的人總是有意見。”

    在結束之後東方小小說：“每次這種人設總是出問題。”

    月聽罷了然一笑，的確很多兇犯都很會偽裝，而這種偽裝就是完美無瑕。但是現實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某些缺點，如果這個人是完美的，找不到一絲瑕疵的，那他十有八九在隱藏真實的自己。

    “直覺這東西不能作為證據提出來，還是要找出蛛絲馬跡。”

    “如果母體已經被害，那屍體也不可能憑空消失。”

    東方小小想了想說：“如果屍體已經運出去了，那誰運走的，是陳宇還是司機，賈玲一直呆在家裏，沒有出門而成語，每一次出門都有丁00跟蹤，他只去過醫院。”

    “將屍體藏在醫院也不明智，那裏人流量大，更容易被發現。”

    月說：“如果在房間裡處理，分解丟棄？”

    “傾向於第二種可能性。”

    小小回答，在他以往家辦的案子裡，分解處理很常見，而且陳宇是醫生還常年解刨拿走內臟。

    “就算是分解開，要處理乾淨也不容易吧，一塊一塊的也不可能消失。”

    月說，他回憶起剛剛在林太太家裏，孩子要吃肉丸，但是母親怎麼也不給，“不能隨便吃別人送來的食物”，月忽然想到了。

    “如果做成一個肉丸分享給鄰居喃？”

    東方小小回頭看著月，心裏咯噔一聲。人又回到您太太家裏，林太太見他們去而復返十分驚訝。

    “昨天，是不是有人送肉？”

    月問。

    “是。”

    林太太點點頭回答。

    “肉在哪裏？”

    月著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