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海值得你這樣著急上火嗎？”

    林青冷笑著問，他的工作中接觸過幾次月，特調處最初的元老，他整個職業生涯都在為兩個種族之間的平衡努力，但是這樣一個優秀的特調員竟然會為慕辰海的事情做處不合規矩的行動，還真是令人驚訝。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也不知道你和他有多大的仇，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慕辰海只是一個替死鬼，難道你就這麼想要他死嗎？”

    “我沒有想要他死，但是我也不想幫他。”

    林青說，他閉上眼睛又想那一幕，慕辰海的話，不要牽扯多餘的人，他原本也不是一個壞人，但就是蠢的可憐。

    “是未喻帶走他的，我這些年收集了很多關於未喻的資料，那些東西在我的私人電腦裡，密碼是小雪的生日。”

    “是車子裡的那臺電腦。”

    “是。”

    林青點點頭說：“那裏麵還有關於小雪的車禍，以及後來我在養老院裏發現一張名片，那個俱樂部是歐陽烽經營的高階會員俱樂部，提供特異類幻形者，但是五年前蘇靈的事情發生後，俱樂部已經解散，我沒有查到痕跡。”

    “我明白了。”

    月和東方麟準備離開，在這時候林青忽然叫住月。

    “你知道無麵者吧，現在負責看守慕辰海的就是無麵者。”

    月點點頭，他不在多說什麼，東方麟在外面已經囑咐醫生不要將傷員的任何情報洩露出去。

    “我已經讓伊莎幫忙釋出林青死亡的訊息，並且在徵集線索，希望能暫時隱瞞他還活著的訊息。”

    “他說無麵者。”

    月面色凝重地說：“上次在森林中襲擊我的就是無麵者。”

    東方麟聽完愣了一下，他知道無麵者，無麵者是屬於那個惡名昭彰的組織所豢養的殺手，已經消失有百年之久。

    “或許只是後人的模仿？”

    “這樣是最好。”

    月回答，但是他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為什麼偏偏是無麵者和傀儡術一起出現，他們都是屬於他的特徵。

    赤站在樹梢上四處眺望，他在尋找慕辰海的身影，雖然剛剛他警告過某人，但是這為大叔似乎不相信他是出於好心這樣做，竟然真的乘機逃離，而那七個人實在是難纏。

    他的手上滿是血腥味，雖然藥物能讓他保持平靜，但是他還是討厭血腥味。

    “這次的任務真的是不划算，殺了九個人，簡直要命，要是食草類多好，果然食肉類是不適合射手這個職業。”

    赤低聲說著，他服藥之後嗅覺也變得麻木，無法追蹤到慕辰海的味道。

    “我只能這樣做了，落到他手裏可真不幸。”

    赤搖搖頭撥通熟悉的號碼。

    【小乖乖，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任務搞砸了？】

    赤嫌棄的將手機放在遠一點的地方冷冷地說：“他逃走了，可能會去特調處自首，僱主的意思是儘量讓他活到下週一，如果不行就把屍體徹底的毀掉。”

    【毀屍滅跡可是我最喜歡的活兒！】

    那聲音興奮地回答。

    “變態。”

    【你很沒精神，是人殺了多了吧，小心變回可愛的小狐狸，我又正好缺一條圍脖。】

    赤無語地結束通話電話，他一句話也不想說，感覺十分疲憊。

    林青的電腦裡滿是未喻的資料，這些年來她的所作所為林青都一清二楚，月在其中尋找關於未喻的行蹤，發現她和樸領秘密見面三次，最後一次就是在樸領失蹤的那個晚上。

    “時間間隔這麼近，樸領的死應該和她有關係。”

    丁鈴鈴看著說：“但是這個林青真奇怪，他的手裏明明掌握著這麼多的線索，為什麼就不願意和特調處合作？最後還要悄悄帶走慕辰海。”

    “他想要的不是正義，而是報復，怕樸領的死對他毫無影響。”

    月回答，雖然林青對徐雪的死亡真相十分執著，但是那不是因為正義感，他想要的是報復未喻歐陽烽還有慕辰海，但是五年前的案子證據都被銷燬，歐陽家已經徹徹底底地消滅掉俱樂部的存在過痕跡，林青無法為徐雪翻案，所以告訴歐陽烽未喻和慕辰海的所在，甚至是引導未喻去找慕辰海，無疑就是想要把慕辰海推進這個爛攤子裡。

    他想要做什麼，或許連他自己都是混亂的。

    “先盯住未喻，這幾天她肯定要行動。”

    月說，但是他的心情是複雜的，未喻能和無麵者扯上關係那她所謀劃的是事情就不簡單，不管是模仿者還是他從墳墓裡爬出來都是令月感到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