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己找的罪跪著也要受完
季寧不死心的問:“還要蹲?”
木土又點了點頭,季寧立馬癱倒在地上,她委屈的揉著腿,死死的瞪著木土。
“瞪我也沒用,你答應與我習武,便是要聽我的。”木土低頭看著書的目光抬起,撇向季寧。
“你管我,我瞪不瞪是我的自由。”季寧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沒想到木土直接放下書,站起身,朝她走來。
“你要幹嘛?”季寧咽咽口水,木土在她身前停下腳步,他看著坐在地上呆愣的季寧,說道:“半刻鐘差不多了,起來繼續吧。”
“我纔剛剛坐下,怎麼就半刻鐘了!”季寧生氣開口。
“那好,不蹲馬步了。”
季寧一聽幾乎要興奮的跳起來,這個大叔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不講理嘛!“真的?”季寧遲疑的看著他。
木土嘴角輕挑:“不扎馬步了,開始跑步了。”
“跑步,怎麼跑?”季寧瞪大眼。
木土指著不遠處的山,“從這座山跑到那座山的山頂,今天基礎練習就算過了。”
季寧放眼望去木土所指的兩個山頭,這一來回足足有十公里以上,變態吧!只是學個功夫而已……幹嘛跟訓練運動員一樣。
真正的習武之人可不是像季寧想的那麼簡單,只是會手腳上的功夫,真正的習武之人,除了要有明銳的洞察能力,眼疾手快,體力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明天教你真正的劍術,還有,輕功。”木土補充道。
“輕功!”季寧雙目放光,對輕功,她可垂涎已久,武館也沒人教,難道在這個木頭師傅身上,她有幸可以學到。
“不假,我先走了。”木土點頭,身子躍起,一步數尺,很快消失在了林間盡頭。
“乖乖,輕功這麼厲害的。”季寧是見識過木土的輕功的,一瞬間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咬咬牙,站了起來。
就是死,她也要跑到對面山頂,因為她內心有一個志向:她,要學輕功!
下了山後,天上的太陽已經掛在天空的中心,已經到了中午,肚子咕咕的叫著,季寧跑向看似不遠的高山,路很平坦,腳步並不輕鬆。
看似不遠的山,卻一直差一點的距離,季寧以為並不需要很久就可以跑到那座山,但結果,卻是在夕陽浮現時,她纔剛剛跑到山腳,仰頭望著彷彿高不及頂的山巔,她徹底的失去了氣力。
“還不錯,這個時間跑到山腳,還沒怎麼偷懶。”一個聲音出現,木土不知道從哪來出現在她身側。
木土雙手環胸,再季寧眼裏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模樣。
“你以為呢!”季寧沒好氣的回答道。
“你要學武,就不是嬌弱無力的閨中女子,當然,你有放棄的權利,明天若還是願學,可以來這找我,不願,可以不來,但我,會等你到夕陽將落。”話音落下,木方沒有等她回答,就已經轉了身,幾步消失在季寧的視線。
“等我到日落……”季寧撇撇嘴:“切,誰信啊,更何況,我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嗎。”
嘆了口氣,季寧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上了回程的路。
夜幕降臨,城中依舊繁華,而季寧府小賭場更為熱鬧,這時留下的大多是賭紅眼忘記時間,忘記歸家的。
季寧雙手攀在門邊上,累倒在地。
賭場的小廝看見,立刻認出是季寧,“小老闆娘,你怎麼在這呢,老闆娘找你呢!”
老闆娘……季雪松嘛?
坐在床邊,季寧對面前的食物狼吞虎嚥,惹得季雪松連連皺眉:“你還未嫁,是姑娘家家,怎麼還這麼不懂禮數。”
“又沒有外人,何況我又不是平常姑娘,我可學不來那些繁瑣禮節,不會四禮五儀,要是變成那樣的人,那還真不是我了。”季寧口中含糊不清,說完,繼續埋頭解決面前的美食。
季雪松一陣唏噓,忽然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一正:“你不是說你今日去武館學武會晚一點來嗎,到夜的時候我就派人去武館了,門早關了,你到底是幹嘛去了?”
“額……學武去了呀!”季寧總算解決了面前的空盤,放下筷,內心忐忑。
與木土學武一事,她本就沒有打算告訴季雪松,一來季雪松喜歡和別人嘮嗑,萬一把那個麵癱男當做自己的準女婿,那她季寧難道還不要面子了。
“你是我女兒,事難道還分你我,告訴娘,是不是找到了如意郎君偷偷私會去了。”季雪松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
季寧實在不願迴應這個問題,一邊含糊敷衍只說自己累了,一邊把季雪松推出房間,合上了門。
季寧對這個養母的感情說起來很是複雜,雖然不是自己親身母親,卻是待自己比親生女兒還要更甚,季寧並不打算告訴她自己在偷偷習武。
慕思兒對她依舊戒備警惕,就怕她把謀害自己和自己的身份爆出來,若不是自己以莫須有的幌子迷惑,恐怕自己,早已經不再人世。
必須快些擁有自保的力量,纔可以生存下去,對於和木土學武,季甯越發堅持,現在,只是希望他儘快教她真的的武術吧。
第二天還未亮全,季雪松就敲響了季寧房間的門,良久沒有等到迴應,她才發現門並沒有鎖,進入房間,床上空空蕩蕩,那個丫頭,又跑出去了。
“跟我來吧。”木土看著山腳珊珊來遲的季寧,背手往山上走。
季寧走了一個時辰,雙腳痠軟,儘管想休息一下,但學武的執念使她咬牙,抬步跟了上去。
大約半個時辰,走過平坦山路,兩個人在一處平地停下,這兒釘了許多木樁,不知何用。
“扎馬步吧。”木土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幾乎讓季寧絕望。
她憋不住問:“為什麼還要?不是說學輕功?”
“扎馬步是基本功,連基本功都練不好,如何習得更高階的武功?”木土不慌不忙的解釋,讓季寧身子一顫,看著他冷漠的眼神,季寧可憐做出馬步的姿勢,木土退後一步,跳到一個木樁上,淡漠的看起從懷裏拿出的書。
一個時辰後,季寧的汗浸溼了背,雙腿不斷顫抖中,站在木樁上的木土收好書,跳了下來:“可以了,休息片刻。”
季寧倒在地上,還沒喘氣,一柄木劍就像她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