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忙！”季寧悶哼一聲，揚手就想要教訓一下這個愈發不正經的王爺，她躲過姜青的眼眸，接下來卻感到身上一暖。

    “王爺若是將衣服給了我，這樣的溫度可算是會生病的。”她被姜青的動作驚到，看著身上的淡青色的長袍，就連每一個毛孔中都散發著陣陣暖意。

    “無妨。”姜青剛是說完，就被迎面的冷風引得打了一個噴嚏。他一雙寬厚的手掌指了指季寧的大腿說道：“只當是作為一些補償罷了。”

    季寧的臉猛地紅了起來，就連耳根也變成了難為情的緋紅色，她不滿的撇撇嘴，雙手死死抓著長袍：“王爺，按照你們這裏的規矩，若是白白看了女子的身體可是要負責的。”

    “那負責便是。”姜青回答的乾脆，等的便是這句話，他巴不得季寧現在就嫁入到王府之中。

    姜青說罷，朝著身邊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從人群之中開出一條道來。

    此時的季雪松正獨自一人端坐在大堂之中繡著花，趕在這樣一個節日，賭坊的店面也難免會有一些冷清。

    “也不知道寧兒那麵怎麼樣了？”她低頭呢喃到，只覺得往日裏很是聰慧的一個丫頭，居然在感情之事上看起來如此的遲鈍。

    一想到姜青看著她的樣子，季雪松嘴角便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微笑，可正當她抬頭的功夫居然遙遙遠遠的看著幾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季雪松只覺得是自己上了些年紀，好端端的居然會產生季寧回到身邊的錯覺。

    她揉了揉有些乾澀的雙眼，卻是聽到了那再熟悉的不過的聲音：“娘！”

    “寧兒？”季雪松從座位之上站起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季寧。

    “你們二人怎會在這個時間回來？”她上下打量季寧一番，當看見她的身上明晃晃穿著男子的衣服時，神色不由得更加疑惑了幾分。

    “娘……我的衣服……衣服破了。”季寧一面說著，一面有些難為情的扭動幾下身體，等到姜青會意地將臉扭到了一邊，她纔對著季雪松露出沒有衣裙遮蓋的大tui。

    “怎麼會是這樣？可是路上遇到歹人！”季雪松吃了一驚，立馬緊張擔心起自己的寶貝女兒，當下便是與姜青告辭，引著季寧折回了臥室。

    姜青看著母女兩人離開的背影，想起之前季寧衣衫不整的樣子，耳根不可遏制地傳來陣陣灼燒的熱感。

    當即，連連轉身，快步離開。

    “娘，我這可是見義勇為。”季寧不無驕傲。

    “因什麼事見義？”季雪松只覺得女兒越說越是離譜起來，她一想到王爺跟在身邊，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也是沒有理由輪的上女兒出手的。

    “女兒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做什麼的，卻是在京城中少見的美豔動人。巧的是，我們二人名字中都是帶有鳥獸，女兒記得清楚，那小姐喚名叫做白鷺。”

    “白鷺？”季雪松緊了緊眉頭，臉上顯然要比聽到季寧遇見壞人更為擔憂。

    只是季雪松不可能不不知道，京城中“白”姓乃是高門大姓，所處之人，非富則貴，她前些年還聽聞那皇后也是出自白家。

    “上回跟隨長史參加集會，也認識一名喚做白細細的女子，稱自己是丞相女兒。”季寧終於想起有姓這個姓的人了。

    話說，古代同姓之人，之間聯絡必然緊密……莫非？但是白細細是三個字，白鷺是兩個字，不一定是哈！

    季寧擺擺頭，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今日之事，王爺可是在場？”

    季寧搖搖頭。

    “那你可是受了傷？”季雪松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倒也沒有。”季寧見狀，吐了吐舌頭，“只可惜這花朝節的盛典沒能趕上，下一次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花朝節不過是一個噱頭而已，最重要的還是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季雪松意味深長的說道。

    可季寧最是頭疼自己的孃親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

    她總是想不明白這世間有如此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去做，又有那麼多好吃的東西可以去吃，為何就偏偏要在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年紀將終身託付給一個男人。

    “哪有什麼眼前人可珍惜，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季寧脫口而出，但話一出口卻明白這樣的語句定是季雪松所不能理解的，只好立馬改口說自己嘴饞，想要吃豬蹄子才糊弄了過去。

    白鷺自打與季寧分別之後，便是顯得有些憂心忡忡，身邊的侍衛都只以為是皇后娘娘受到了驚嚇，纔會流露出如此的神情來。

    她早早回到寢宮躺下，可一閉上雙眼，那季寧的音容相貌就浮現在自己的面前。

    整整一夜，，她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白鷺翻身起來。

    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床鋪，她輕嘆一聲，知道皇帝昨夜定是在哪一個妃子身邊留宿。

    “娘娘，這時辰還早，還可以再多休息片刻。”侍奉起居的宮女體貼地忠告著。

    “罷了，本宮今日有些悶，想去外面出去走走。”說著，她自床上起來，坐到銅鏡之前看著映象中自己淤青的黑眼圈。

    “還請奴婢為娘娘梳妝。”將桌子上的梳子拾起，迎春親自動手幫著白鷺梳頭。

    房間之中，一時間只剩下了皇后與迎春兩個人，等到清晨梳洗的差不多時，皇后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用膳。

    “按理說，這女子無才便是德，可你在本宮身邊多年，本宮也知道你多多少少是看過一些古籍的，今日就要考考你。”

    “皇后娘娘請講。”迎春雖是因為昨日沒能跟在皇后身邊，不知道花朝節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是和快感到了皇后自從回來之後就顯得總是心不在焉。

    “你是如何看待宣武門之變？”

    “皇后娘娘可是說的慕世民？”

    “自然。”白鷺點點頭，一雙眼眸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依照奴婢之見，唐玄宗自然是當朝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