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說服
白細細的眼裏含著淚水,她強忍住鼻間酸澀的感覺,開口時聲音有些顫抖:“難道就因為姐姐在皇宮裏,沒有家人在旁,你們要多多照顧她而要斷送我的幸福嗎?”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尊敬的父母居然會這樣對待自己,爲了姐姐的幸福,爲了未來的仕途,他們居然甘願姐姐把塔莎公主賜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做平妻?
“你們知道這代表著上面嗎?這代表著我要同那個尊敬的塔莎公主平起平坐!我心愛的男人要同她分享!”白細細字字泣血,她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都是父親的孩子,為什麼父親自幼就更愛姐姐白鷺。
白丞相見白細細歇斯底里的樣子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心裏愈發的不喜,冷冷的開口:“你姐姐白鷺在宮裏這麼多年,對這些人情世故定會比你更加了解,既然她決定是這樣,那就這樣罷!”白鷺的身份現如今可是後宮之主,且不說白丞相本就喜歡白鷺,她在宮中地位也足夠白家放棄白細細去保她了。
白爺爺也沒有反駁白丞相的話,權衡利弊之後,肯定還是支援白鷺這個皇后比支援白細細這個還未過門的王妃更好。罷了罷了,也只能讓白細細受點委屈了:“你姐姐的決定,我們也無法更改,你若是非要改,自己去找她罷!”白爺爺的話語落下,白細細笑了。
她苦笑,知道爺爺和父親這樣的反應,定是選擇了支援姐姐:“爺爺,我又何嘗沒有啊我試過呢?姐姐她告訴我說,不要因為兒女情長而侷限我自己的才智。”
白爺爺嘆了口氣:“你姐姐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白鷺這次的做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對,但他白家選擇了支援白鷺,那就是支援她,但他同時也不忍心說出別的話語再傷自己自己小孫女的心,畢竟不知何時,白家又要用到她,現在做得太絕日後沒辦法再做出要求。
“爺爺你說,姐姐說這話,有什麼道理?”白細細心中滿是悲愴,她本以為自己和姜蒼殊歷經這麼多困難以後,終於可以修成正果了,結果天不遂人願,自己的親姐姐又為自己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白丞相和白爺爺低著頭,不知道如何去回答,白細細的淚水一滴滴滴落在桌面,變成一灘灘小水窪,她忍著啜泣的聲音,開口:“我爲了同姜蒼殊在一起,經歷了多少艱難,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她說不下去了,只留下一句抱歉就轉身衝了出去。
門外季寧和姜青到訪,見一道穿著綠衣的身影低著頭急匆匆的往外跑,季寧看清是白細細後急忙上前伸手攔住。
白細細一抬頭,季寧看清她紅彤彤的眼圈後,心疼極了:“怎麼了怎麼了,快告訴我誰欺負你了。”她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情了,畢竟皇后娘娘將塔莎公主賜給姜蒼殊做平妻這事一出,就已經傳遍京城了,她也正是爲了這事拉著姜青打算來看看白細細的,沒想到遇上這樣的一個場景。
見白細細這樣,就知道白家的立場是皇后白鷺,季寧立刻就路見不平想拔刀相助,她對著姜青使眼色,表示自己要幫白細細,姜青見了無奈,自知無法拒絕,只好點頭答應下,季寧又悄悄的給他拋去一個媚眼,逗得姜青耳根微紅。
白細細一直啜泣,說不出話來,季寧擦著她的眼淚:“不哭啊,我今天來,是要找白丞相和白爺爺的,他們在家嗎?”白細細點點頭,又指了指屋內示意他們在裡面。
季寧對著姜青點點頭,然後攙著白細細一起往裏面走,一邊走還一邊說:“不知白丞相是否在府,季寧上面拜訪您了。”
裡面的白丞相和白爺爺正在為白細細突然離去而發怒,突然聽見季寧的聲音就愈發的不喜,但也不好得罪,只好說:“我與父親正在議事,不知季小姐今日突然上門拜訪所謂何事呢?”表示自己同父親在議事,季寧應該會先行離開罷,白丞相這樣想著,注意到跟在季寧後面進來的白細細,微怒的瞪了她一眼。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和你們聊聊關於令家千金的事。”季寧自來熟的拉來一張凳子坐下,跟在她後面慢悠悠進來的姜青瞪了她一眼,她又笑嘻嘻的把凳子讓給姜青坐。
白丞相見姜青也來了,也不好趕季寧走,咬著牙說:“王爺您怎麼也來了,聽說是爲了細細的事來的。細細又犯什麼錯誤得罪您了呢?是白某教女無方,請王爺贖罪。”他故意扯開話,不讓季寧說下去。
季寧就非要說:“細細這麼討人喜歡,我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你教女無方呢?就算是嫌,也不是嫌這個。”她頓了頓,眼見白丞相被她氣得滿臉通紅卻無法反駁的樣子,心情大好的繼續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聽說細細她的未來相公被皇后娘娘,也就是細細的親姐,賜了一個番邦的公主,要做平妻,想知道白家的看法罷了。”
“這是我白家的家事,於你這個外人何干啊?”白爺爺開口了,不愧是老丞相,一開口就有一股莫名的威壓,但季寧是什麼人,她纔不怕呢,她說:“當句者迷旁觀者清,我今天只是想為你們解釋一下這其中的利弊罷了。”白丞相想打斷她的話,也想把她趕出去,但礙於王爺的面子,還是忍著聽了。
“首先,如果姜蒼殊娶了那個和親的塔莎公主,白細細嫁出去就會毫無意義,為什麼這麼說。”季寧賣了個關子,喝了口水才說下去,“那個公主會受到各種保護,說是平妻,打不得罵不得,比白細細這個正妻還要寶貝,屆時,白細細該怎麼辦,這個問題你們可以想過。”
“我們應該支援你姐姐,畢竟她在皇宮裏孤立無援,我們應該給予她更多的幫助。”聽到白丞相這個回答,白細細眼睛裏的淚水一下涌了出來。
心裏泛着酸水,她比白鷺小不了多少,但家裏的幾乎都很偏向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