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白月光
白鷺本以為宮中只有自己纔是想盡辦法都要讓季寧進到皇宮中人,卻偏偏忘了清殿中的姜炎,對於他來說季寧這束白月光實在太過於明亮,以至於後宮的妃子都不能夠替代。
遙想幾日前皇后曾派來貼身丫鬟秋菊引誘皇上,沒成想眼看著生米就要煮成熟飯,姜炎卻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皇上?”秋菊口中嬌嗔一聲,她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纖細的腰肢,企圖引起對方的主意。
“朕看今日時間太晚了,你還是早些回到皇后身邊吧。”
姜炎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秋菊的耳旁炸開了鍋,她雖是未經人事,可對自己的身材分外自信。水蛇的腰身,牛奶般白皙的肌膚,這樣香豔的場面實在令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把持自己。
“皇上,可是奴婢哪裏做的不好?”她似乎還不死心,半是**的上身一個勁兒的朝姜炎的胸膛貼了上去。
可她越是這樣,姜炎便越是冷淡,他一雙不危自怒的眼眸中閃過幾分寒光,使得秋菊一個激靈乖巧的穿上衣服回到了皇后的寢宮。
她哪裏知道皇上腦海中此時想的全都是季寧?他思念季寧的聰明,膽識,以及這宮中女人所沒有的自由。
距離季寧離開宮中已是過了好幾個月,姜炎實在有些忍耐不住找了個理由讓手下的侍衛給天閣賭坊中送去一封信,表示自己想要邀請她進到皇宮用膳。
這宮中打扮的侍衛對於姜青來說自然是不陌生,還不等幾人走進賭坊中,他便是率先將幾個人擋在了門外。
“奴才向七王爺請安。”他們幾個臨走的時候姜炎已是囑咐過,這件事情只許與季寧一個人說,若是旁人問起定是不能實話實說。
“這好端端的,你們幾位差爺怎會到賭坊中?”他最先想到的是白鷺又想要搞出什麼么蛾子來,但見對方突然的扭捏與不知所措便是即可明白了這定是領了皇兄的命令。
“什麼事情?”季寧遠遠看見門前被姜青擋了幾個人,便是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她上下打量了幾個侍衛一番後,臉上也是露出幾分不解。
“回稟姑娘的話,奴才們是專程將這書信送來。”侍衛說著,繞開了姜青從懷中掏出皇上親手寫的請帖遞了上去。
“難不成只有季寧一人?皇兄倒是忘了還有本王?又或是本王的請帖已經送回王府?”他沒好氣的挑了挑眉頭,一把奪過季寧手中的信開看了一眼後臉色更是陰沉幾分。
季寧淺笑一聲,裝作深吸一口氣的樣子說道:“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空氣中怎會瀰漫着這麼酸的味道?”
“不許去。”姜青卻是沒有什麼心情與她玩笑,原本表情就不多的臉上更是嚴肅了幾分。
“我偏要去!”季寧一撇嘴,顯然對他這麼強烈的佔有慾感到不滿,“不過是皇帝叫我去吃個飯罷了,王爺何必如此?”
“宮中的是非你還不清楚嗎?”他們兩人誰都沒有想要退步的意思,看的面前幾個侍衛愈發不知所措起來。
季寧輕哼一聲,賭氣般的橫在幾人中間開口說道:“你們回去告訴皇上,明日午時我定是回到宮中赴宴的。”
見幾個侍衛領了命,走出老遠之後,姜青纔是一把將季寧抓住,一雙像是老鷹般的眼眸死死盯著對方。
“你這是做什麼?”
“天閣現如今已是從地下開到了地上,這本是王爺的主意不是嗎?”
“你莫要轉移話題。”姜青說著,身子又是靠近幾分,可他越是靠近季寧就越是後退幾步。
“既然賭坊已經被官府承認,那我們若是能夠與皇上聯絡緊密,豈不是會讓生意更上一層樓?”季寧不緊不慢的說道,他心中雖是知道此言不錯,但心中那種濃郁的酸氣卻是久久不能散去。
非但是如此,季寧沒有說出口的是妄逆皇上可是重罪,她並不想要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翌日清晨,她將賭坊上上下下打理妥當,在姜青滿是怨念的目送中走進了皇宮。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算是身邊沒有旁人陪伴季寧也對皇宮佈置十分熟悉,沒有多長的時間便是來到了清殿外。
門前的掌管太監對她早不陌生,見她到來便是一揮拂塵口中說著:“季姑娘總算是來了,皇上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
“多謝公公。”她向來是對宮中的太監十分客氣,等自己深吸幾口氣調整好了呼吸纔是邁著碎花步子走到其中。
“民女季寧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季寧來的時候一路匆忙,並沒有留意周遭來往的行人,更是不知道白鷺身邊本是準備出去拿些新的花束的秋菊剛好看見了她。
秋菊微微一愣,本是以為皇后娘娘召見季寧入宮,可等看到對方走向了清殿的方向方纔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連忙將手中的事情擱置下來朝著皇后的寢宮匆匆趕去。
“娘娘!娘娘不好了……”秋菊一路上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就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個乾淨。
此時的白鷺正在寢宮中刺繡,她看看匆忙的丫頭不由得皺起眉頭,自打那一日的事情落敗之後她心底覺得秋菊沒用,對她的情誼要比往常冷淡了許多。
“就算是天塌下來也輪不到你來頂著,”她沒有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倒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惹得你如此驚慌?”
“回稟皇后娘娘的話,”秋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站在房間的正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先行禮請安。
“有話快說。”白鷺最是討厭這般吞吞吐吐的人,便是厲聲呵斥道。
“是……”她被這突如起來的責罵激靈打了個寒顫:“季寧入宮了,奴婢先前親眼所見她朝著清殿方向去了。”
“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白鷺早是對姜青季寧像是蒼蠅一樣在皇上身邊縈繞的事情見怪不怪,她又是低下頭將心思放回到刺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