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甩鍋
“小姐!小姐!真是太好了,剛剛知府衙門來報,說是那畫像中男人找到了!”端陽從賭坊的門前走了進來,她的話音未落幾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喜悅的神色來。
“那知府大人可是說了什麼時候審犯人?”季寧開口問道。
“回稟小姐的話,剛剛奴婢回來的途中遇到一個官差老爺,他家大人說了今日午時就審問。”
季寧本是準備帶著端陽兩個人前往,可木土等人卻是覺得放心不下,紛紛表示自己也要跟著去。
“這一趟倒也不是不能讓你們去,”她上下打量木土一番後,皺皺眉頭說道:“那程小妹也便是罷了,可師爺你要這個模樣出現,恐怕知府大人會認為擾亂公堂……”
這話說的話糙理不糙,木土也是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便是讓端陽準備了身乾淨的衣服,自己則是抓緊時間洗了幾年以來的第一個早。
等這一切準備完畢後,站在眾人面前的木土著實讓季寧吃了一驚,從前他總是衣服灰頭土臉的樣子,還有陣陣酸臭的味道。可今日站在陽光之下再看木土,倒是個英俊的中年,若不是眼角有了幾分歲月的痕跡,只怕是就算說自己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也定是有人相信的。
季雪松見到之後也是微微一愣,她一雙眼眸上下打量半晌,才猶猶豫豫的問道:“敢問在下可是木土,土大俠?”
想來這幾日季寧總是“師爺,師爺”的喊,而程小妹則是一口一個“死鬼”,那季雪松不知道對方的名諱也是個正常的事情,木土只是微微一笑,他伸了個懶腰既不點頭,也沒有搖頭。
幾人看時間已是不早,便也不敢耽擱急急的走到公堂之上,可等到他們看清當中站著的所謂“囚犯”一個個下巴都快要驚得掉在地上了。
“怎麼……怎麼會是你?”季寧結結巴巴的說道,她還以為自己心急看花了眼,可等走進一打量,方纔確定這俊俏的男人正是三郎。
“知府大人,這件事情莫不是件誤會?”
“格老子的,你爺爺我可是不知道什麼誤會不誤會,那一日我正在賭場中玩的高興,就看見幾個官兵模樣的人上前要我跟他們走一趟。老子還以為是有什麼好事,可來了居然就被關在了牢中!”三郎越說越是激動起來,季寧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橫在了幾人中間。這三郎若是清白的,那等到案件水落石出的時候定會無罪釋放,可要是在這個時候與知府大打出手,那就是沒有罪過,也要變成有罪過了。
“堂下的可是賭鬼三郎?”知府微微眯著雙眼,滿是不在乎的問道。
他哪裏知道此人不僅是賭術超群,還有一身的好武功,那三郎只是氣沉丹田喊了一聲“正是!”就險些將知府嚇得鑽到桌子低下去。
“咳咳!”他看看眾人頗有嘲諷的目光,心中一時不爽,還想要擺出一副官架勢說道:“大堂之上不準大聲喧譁。”
“老子沒有!老子是怕你聽不到,這說也不對,不說也不對,你倒是讓老子如何是好?”他到說的理智氣壯,短短几句話竟然噎的知府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過了好半晌的功夫,知府才從先前的惶恐中緩解過來,他一張臉拉的像是馬臉一樣:“本官問你,前天晚間,你可是出現在了賭坊面前?”
“你這個狗官問的都是什麼屁話?別說是前天了,老子天天都在賭坊中!”
知縣雖是感覺到了侮辱,但他心中已是將三郎化成了麻煩的人物,對於這樣的人他自然不想要多費口舌去計較這麼多,案件還是越早解決的越好。
“本官說的是著火的賭坊,此事你可是清楚?”
“清楚!”
“那放火之時,你可是在場?”
“在場!”三郎回覆的毫不猶豫,季寧聽得卻是著急,她怎麼都不能相信一個對動物都如此有善心的人會加害他們。
“大膽刁民!那你還不快快認罪?”知府一拍驚堂木,便是要吩咐人將三郎帶到牢獄中。
“哎呦喂,格老子的,我說你的腦子可是被屁股夾了?爺爺我只說是在,可卻沒有說火就是我放的。”三郎怒目圓瞪,看的知府激靈打了一個冷顫。
“那一日,我本是想要去會會我的程賢弟!”
“此人可也在公堂之中?”
兩人的話音還沒有落在地上,就看到程小妹扭動著他的水蛇腰嫵媚的走上前來,那知府見到後眼眸簡直挪不動地方。
“咳咳,這哪裏是什麼賢弟?好你個大膽的刁民,居然敢要如此說謊?”
“嗯”不等三郎開口,程小妹便是“痴痴”的笑了兩聲,他若是不笑還好,這一笑更是看的知府小心肝嘭嘭亂跳。
“大老爺若是不相信,那不如和我試試便是知道了?”
知府只覺得自己的鼻血都快要留下了,他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又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連忙擺手說是不用了。
程小妹倒是更加得意有男人為自己傾倒,他三步並作兩步走,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一雙纖纖玉手撫摸在了知府的臉上。
“大人可是不願意相信我?”
“我信!我信!”知府連聲說道,他生怕這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傢伙再對自己做些什麼,一時間有些覺得氣血朝著大腿根部的地方涌去。
程小妹聽罷嫣然一笑,這才肯罷休,又是扭著水蛇腰離開了。
“可若是如此,那一夜放火的又會是什麼人呢?”知府深吸兩口氣,勉強的保持鎮定,這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居然憑空消失,案件再次陷入到了無解的境地。
“格老子的,你這狗官怎麼光是懷疑老子,倒也不問問老子有沒有看到縱火犯?”
“你?”知縣的眼眸一亮,頓時來了興趣,“那本光問你,你可是見到了縱火的犯人?”
“也是,也不是。”三郎沉吟片刻,回答說,“那夜實在是太黑了,我雖是沒有看到她的臉卻是知道她朝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