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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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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章 激流暗涌14

    然而沈仲榮只是微微搖頭,苦笑著說到:“還是算了吧,不過是誤會一場……”

    “什麼誤會?他們可差點把我們給害慘了!”瑤萱不服氣的,右手下意識的揮動著,然而她卻並未注意到房間的角落中,一個抱著酒壺的中年男子,正將眯著的雙眼微微睜開一線目光,看著她右手上抱著布條的中指,神色凜然。

    “好啦沒事啦……我這不是已經找到魄軒大人了嗎?都過去了。”沈仲榮看著瑤萱不依不饒,生怕她會不自量力的跑去鬧事,急忙安慰著他說到:“話說……你怎麼到現在纔來?”

    瑤萱把臉一紅,低頭說到:“那個……我迷路了……”

    “什麼?”沈仲榮聞言不由好氣又好笑的說到:“我一著急竟沒跟你說,我留在包袱中的那本《華夏錄》裡面寫著前往這裏的路線的啊,你都沒開啟了看看嗎?”

    “你是說那本書?”瑤萱聞言突然驚詫的說到:“糟了!”

    “怎麼了?沈仲榮看到她緊張的神色不由問到。

    只見瑤萱立刻將自己身上的包袱解下來,開啟後發現裡面的《華夏錄》和一見喜已經全部被水浸溼,瑤萱神色沮喪的說到:“因為我掉到水裏了,所以你的東西都進水了,怎麼辦?”

    “好啦沒事啦,人沒事就好,那些東西等下我拿去晾乾就行了,不要緊。”沈仲榮看著她手上的傷痕,知道她必定也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倒也沒有怪她。

    “對了。”沈仲榮又對瑤萱說到:“快來見過魄軒大人吧。”

    “魄軒?哪個啊?”瑤萱好奇的四處張望到,沈仲榮朝著角落一指,只見一個抱著酒罈子的男子正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

    “啊?你是說這個拉拉渣渣的醉酒大叔?”瑤萱似信非信的說到:“看起來就是個酒鬼嘛,真的有那麼厲害?”

    “主人可是劍仙景瓊的大弟子呢!”聽到瑤萱竟然藐視自己最崇拜的主人,阿凜立刻挺身出來維護說到:“百十年來,華夏大地可還沒出現第二個比主人更強的劍客呀!”

    “嗯?是嗎?”瑤萱依舊不是很相信的說到。

    “我孃親也是這樣告訴我的。”沈仲榮見瑤萱似乎還是不信,立刻對他說到:“你還別不信,反正只有有魄軒大人在,我們在這華夏行走,是完全不用擔心的。”

    瑤萱還沒來得及回話,牆角那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卻突然間開口了:“喂,小鬼……我可沒說,你能帶上這她。”

    “魄軒大人?”沈仲榮聞言不由一愣,有些驚詫的看著魄軒。

    “有話直說,小鬼。”魄軒眯著眼睛,一邊喝酒一邊說到。

    “是這樣的,魄軒大人。”沈仲榮將瑤萱拉到他的面前說到:“這位姑娘是我受麒麟大人託付,讓我一路上照顧她,魄軒大人能否……”

    “呵呵,照顧?”沈仲榮還沒把話說完,喝的爛醉的魄軒卻突然睜開雙眼一聲冷笑,目光掃過瑤萱之時竟然瑤萱感覺到猶如一把利劍劃過自己的身體,忍不住微微一顫。

    “小鬼,你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啊,人家手上可帶著相當厲害的寶貝呢,哪裏需要你的照顧?”

    魄軒說著輕輕將酒壺放在地面,只見劍光一閃從瑤萱的右手掠過,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劍的,也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收劍的,只在瑤萱的驚呼聲中,沈仲榮完全來不及反應,周圍突然一瞬間變得寂靜,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瑤萱的右手。

    瑤萱驚訝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只見墨曉幫自己右手包上的布條已經瞬間成為碎塊,紛紛落在地面。而她舉起的手則在停在空氣中僵住了,她的中指上面帶著一枚金色的指環,光芒閃爍。

    “是‘日之戒’!”阿凜看著那華夏皇室的秘寶,顯得有些吃驚。

    沈仲榮見狀也不由怔住了,他也曾揣測過瑤萱手中的枚戒指並不簡單,然而究竟是什麼寶物他根本不得而知,卻沒想到竟是華夏皇室的“日之戒”!

    沈仲榮也曾聽父親提起過這件寶物,傳說華夏人的祖先黃帝的後裔依靠著皇帝姬軒轅的血脈世代傳承著無比強大的力量,那樣的力量被稱為“軒轅帝脈”,那是華夏人雄踞九州大地數千年的力量之源,而這枚“日之戒”則是“軒轅帝脈”傳承者的象徵。

    指環本是一對,並稱“日月神戒”,由黃帝和皇后親手親手打造,“日之戒”屬於黃帝自己所有,而“月之戒”則賜給了他的皇后雲嫘,並立下規定,華夏的歷代皇后必須是冀州一脈的嫡系女子,這樣才能夠保證皇后的血脈能夠更加穩定的流傳下去。

    而“日月神戒”中的“日之戒”擁有的是“戰”的力量,“月之戒”所擁有的則是“守”的力量,兩枚指環一同見證了華夏曆史上最偉大的皇帝和他的妻子曾共同一統九州,守護華夏的光輝歷史。因此兩枚指環不僅僅是華夏曆代皇帝和皇后身份的象徵,還擁有兩種不同的力量。

    並且兩枚戒指還能相互感應,成為“軒轅帝脈”的指引,在華夏曆史上的無上地位已不是用尊崇能夠形容,早就成為所有華夏人心中的上古神物。而現在這枚上古神物正佩戴在一個初入華夏的天竺少女手上,那上面閃爍著的光芒彷彿是在剎那間劃破的歷史的長河,照亮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竟然是‘日之戒’啊……”沈仲榮愣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神色顯得十分複雜,終於平復下心情發生一聲嘆息說到:“原來你完全不需要別人保護,裝成那種模樣跟著我,卻是為何呢?”

    “不是,我……”瑤萱本想向沈仲榮解釋,但一時間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著急得蹲在了地上,彷彿快要哭出聲一般說到:“那隻臭手交代我不要讓人知道的嘛!而且這破戒指時靈時不靈的,我怎麼知道它啥時候管用……”

    聽到瑤萱這樣說,先入為主的沈仲榮似乎並沒有聽進去多少,只是搖頭苦笑,不再言語。

    “丫頭……我不管你手上的‘日之戒’是從哪來的,這都跟我沒關係,反正我只答應了紫韻幫他照顧兒子,可沒有打算要多帶上一個丫頭片子……”魄軒說著又拿起酒罈子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酒,眼前那枚讓所有華夏人見了都要頂禮膜拜的指環,在這個華夏的前朝名將眼中,似乎並無出奇之處。

    “我……我有說要你帶嗎!”瑤萱見到沈仲榮搖頭不語,神色雖然並不不悅,但卻透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瑤萱不由憤憤不平,心道都是這個酒鬼害的,想到這裏又氣得直跳腳。

    “既然如此,那你馬上給我離開。”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瑤萱聞言只覺得聲音並不陌生,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不由回過頭去,然而在看到那張冷漠的臉之後,瑤萱猛然嚇得發出一聲驚呼!

    “元歌!”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人,瑤萱眼中閃現著驚懼的目光,下意識的躲到了沈仲榮的身後,害怕得有些口吃的說到:“你……你怎麼在這裏!”

    “這話應該是我要問的。”元歌漠然的看著瑤萱,又看了看沈仲榮,突然微微冷笑說到:“是你?沒想到都是熟人,還真是巧,又碰見你了。”

    沈仲榮看著元歌那樣冰冷的笑容,彷彿又想起了當日他在喜馬拉雅山脈北部將那些殘軍被分屍的一幕,心中不由猛然一顫,不由往後倒退了幾步。而魄軒依舊在角落自顧自的喝酒,彷彿對他的到來毫不在意。

    見沈仲榮連連後退,元歌不由笑了笑對他說到:“沒想到你就是紫韻的兒子,不必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元歌說著又看向瑤萱,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語氣漠然的說到:“瑤萱姑娘,我很驚訝你竟然能活著來到華夏,但是……請你馬上離開這裏。”

    元歌冰冷的語氣讓瑤萱打了個冷戰,雖然對於這個機械師,她的心中一直有著一種無法言語的恐懼,但是嘴上卻依舊不服輸的說到:“這裏……又不是你家,你有什麼權力趕我出去!”

    “哦?是嗎?”元歌稍有意味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看了紅杏夫人一眼。

    原本跟在元歌身後的紅杏夫人,走到了瑤萱跟前,溫和有禮卻又態度堅決的對瑤萱說到:“我是這杏花坊的當家,還請這位姑娘,立刻離開杏花坊。”

    瑤萱聞言不由愣住了,她無助的看著紅杏夫人,又看了看魄軒和元歌,然而所有人都一言不發,直接靜靜的等待她離去。

    “為什麼非要現在趕我走?這麼晚我要去哪裏?我沒地方去了!”瑤萱突然間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委屈得快要哭了出來:“我又沒做什麼壞事,為什麼你們個個都要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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