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覺得自己說這番話好像有些過了，這學生現在明顯畏畏縮縮的，很害怕王丹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然後讓自己受到懲罰，這樣反而不利於讓他交代事情。

    王丹倒沒想到自己跟徐朗接觸了一段時間，現在在審訊上面竟然也有些長進。

    於是王丹選擇使用懷柔政策，他立刻笑著對著學生，“當然你放心，我現在既然來找你，沒有讓調查員來找你，就是因為我想放你一條生路。你只要告訴我這個東西是什麼，我就會放你離開的，你相信我。”

    “你說的是真的……”這學生顯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但是還是試探著問了問。

    “真的，我發誓。”王丹用自己極其真誠的眼神跟這名學生對視了一下，這學生心裏有些鬆動的樣子。

    看見王丹說的這麼信誓旦旦的，這學生也相信了他。

    “那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這東西是一種藥，吃了以後人就會變瘋，而且醫院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毛病。人會變得像殭屍一樣，但是其實就是大腦痴呆了。”

    王丹聽後不由得挑了挑眉，這雖然跟他所聽到的新型病毒的病狀好像並不一樣，但是他也知道這個藥的出現肯定有蹊蹺，而且這個症狀很明顯跟李玲玲昨天所見到的那個人吻合上了。

    “真的有這麼神奇？那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東西的？是誰讓你們過來交易的？”王丹再次詢問著，希望能夠從這裏得到更多的資訊。

    這學生很明顯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全盤托出，“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學校裡之前有個學生兩個人之間有點仇，一個看其中一個不順眼，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找到了這種藥。昨天還是前天的就用這藥下手了。這學生立刻就變成我說的那樣子了，今天早上還被學校裡的領導和調查員秘密給接走了，因為是凌晨出的事兒，所以基本沒什麼人能看見。”

    王丹聽到這番話之後內心不由得咯噔一聲，因為這件事情完全跟李玲玲所說的那件事情符合上了。

    “所以是這個人介紹你們過來買的？我要現在進去的話可不可以買到？”王丹說著看了看小巷子裡的那個檯球室。

    “應該買不到，因為我們都是提前預約的，你如果沒有預約別人可能是不會賣給你的。而且預約價格比較便宜，如果你要錢多的話，現在進去倒是可以試一試。”

    “多少錢？”王丹再次衡量著，這取決於他今天到底能不能夠進到這個檯球室一探究竟。

    “預約的八百，沒預約的三千。而且你進去還要報別人的名號，你倒是可以報我的名字。”這學生越說越起勁，反倒是開始幫助王丹買這個藥。

    “我報你的名號，那你叫什麼？”王丹一邊跟著學生說說話，一邊在背後將自己手裏的那包藥朝著凌煙晃了晃，凌煙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將藥包接了下來，然後立刻就調包成另一包東西。

    畢竟凌煙當時在天使界補充自己的道具的時候，拿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像顯影水中比較高階的道具肯定數量有限，但是像什麼癢癢粉之類的非常普通的道具她倒是拿了許多，現在正好可以用來調包。

    “你要真想買就報我的名字，我叫大祥子，如果沒有我的名號的話您是買不到這個東西了。”這學生說著好像還有些自豪的意味，好像自己是什麼出名的人物一樣。

    “好，大祥子，我知道了，你在睡一會吧。”王丹這話說完，凌煙那邊的催眠藥水又發生了效果，這學生又是暈倒在了地上。

    王丹看著幾個人都在小巷門口不是回事，看了看不遠的地方有個公共廁所，便直接將這幾個人來回了幾趟搬運了進去。

    “咱們兩個人要進去嗎？”王丹爭取凌煙的意見。

    “當然要進去了，這可是新型病毒。”凌煙的態度非常的斬釘截鐵。

    “可是這小子剛纔的話你也聽了，他所說的這個新型病毒為什麼跟我們知道的完全不一樣？之前我記得他們說過新型病毒是會傳染的，但是在他們這裏卻成了一種殭屍藥？”

    王丹說著，從凌煙手裏接過了剛纔他們調包的那包新型病毒，而那包癢癢粉王丹也是放在了那學生的身上，就是害怕等他醒來之後發現這藥不在又花錢去買。

    “可是這東西就是新型病毒無疑，從樣子上就是我們之前所見到的那種，但是心情病毒到底有什麼症狀？有什麼階段我們完全不知道，因為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感染者，說不定殭屍形態只是他的第一個階段，而且還不是感染範圍的階段。”

    凌煙有板有眼的說著，因為她在天使學校裡面所學習的其實就是跟醫護類有關的知識，只不過以凌煙的性格對於這些東西實在是有些過於的馬虎，所以菲兒一直建議她去當一名戰鬥天使。

    王丹聽後點了點頭，他覺得玲玲說的也對，任何一個病症都有相應的幾個階段，也有些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會傳染的，可能這個新型病毒就是有這樣過渡的階段，而現在就是惡魔透過學生將這些藥開始擴散的時候。

    因為這些學生們雖然已經是大學生，但是一個個的卻還都是孩子脾氣，對於一些事情沒有分辨的心理，就像他們現在以為這要是殭屍藥就可以隨便對人用，這也是一種心智不成熟的表現。

    而且如果真的就如同凌煙所說的話，這個藥的第一階段並不是傳染階段，那麼也能夠很好的證明和惡魔為什麼會從學生這裏下手。

    因為如果一開始就朝著全社會投放的話，很快就會有人發現其中的異樣並且上報，但是現在只是小規模的範圍，還不足以引起調查局的重視，因為他們全都在主攻新型病毒的解藥研究。

    這就給了這種病毒傳染的時間，不會被扼殺在第一階段，等到了第二階段或者是其他的傳染階段的話，那個時候就已經無力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