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操舊業
"尤克,你現在住在哪裏?等哪天我做了蘋果派可以送一些給你,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這些了。"米勒笑著說著,試著打探尤克的近況。
聽了她的話,尤克像是被踩到痛處一般,皺著眉頭的大聲嚷嚷了起來。"都怪那個該死的督查官,害我不僅丟了鐵匠鋪,還無家可歸,只能去接一些賞金很少的活,唉!誰知道還沒開始就遇到了一群金頭蜂,要不是遇見一個好心人,說不定我都回來了……"
尤克越說越沮喪,都恨不得把他那龐大的身軀藏進磚縫中,"米勒我好像總是能把事情搞砸!"
其實從米勒的記憶中來看,尤克雖然長相兇狠,但和其他獸人相比算是一個溫和善良的傢伙,甚至有著和他兇猛外表不相符的軟弱。
如果說上一次的鬥毆事件中,那個魔族男子沒有做什麼手腳,米勒是打死都不信的。
"尤克,我可以僱傭你,可能短期內我沒有能力給你發薪水,但是我保證你可以有吃有喝的,而且住的地方也會很舒心。"
"什麼?米勒你會收留我?還讓我住回這裏!"尤克激動地渾身顫抖,雙眼放光。
"不是收留,是僱傭你,我需要你幫忙去城外採藥草,或者是在店中幫忙做一些雜活。"
"好的,我願意!"
尤克激動的大聲吼了出來,震得米勒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揉了揉震得發痛的太陽穴,她一臉嚴肅的再次強調。
"尤克,我再次重複一遍,開店前期的幾個月內我都給不了你薪水,你一個卡拉也沒有,你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米勒!只要你管我吃住,我生活都能幫你做的,我力氣很大的!"
說完便舉著胳膊,向米勒展示著他噴發的肌肉,齜著一嘴的獠牙,笑的傻兮兮的。
看著一臉傻相的高大獸人,米勒有些於心不忍,心中不斷的禱告,"英明的造物神啊!保佑她早日賺到錢吧!"
"那你暫時先住在原來的房間"說著米勒便推開一樓東邊的臥室。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光禿禿的大床,她突然想起,在尤克離開後,原主就把尤克的床鋪被子扔了出去。
因為實在是太臭了!
尷尬了一小下,米勒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我去拿被子,今天就先早點睡,明天再安排開店的事情。"
抱著被子,張羅了好久纔給尤克弄好臥室。
雖然期間尤克一直在強調自己皮糙肉厚,睡木板床就好。但是米勒還是忍不下心,她只要一看到尤克傻乎乎的,不知為何總想起自家的小金蛋。
怎麼辦?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氾濫的母愛了。
就在米勒轉身準備上樓時,尤克叫住了她,不安地撓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米勒,我……你……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米勒笑了笑,回答十分乾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就沒什麼問題。"
"米勒,你這麼厲害,人又這麼好,你肯定可以的。"
尤克一步跨到米勒眼前,一雙厚重的大手合在胸前,雙眼亮晶晶的。
"你還記得我說過有一個好心人把我救出毒蜂林嗎?"
"有點印象,接著說吧!"
"就是……他爲了救我,也受了很重的傷,米勒你能不能幫他也治療一下?我會很努力工作的報答你的!"尤克雙手握拳,眼巴巴的看著她。
米勒想了一下,覺得答應尤克這個小忙也可以。
"可以,但是不過現在太晚了,明天你再帶他來,不過我的能力有限。"
因為一時激動,尤克沒有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吼了出來:"米勒,你真是一個好人,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工作!"
聳聳肩,米勒無奈的笑了笑,道:"我相信你,不過……不早了先睡吧!晚安。"
回到臥室,小金蛋還是躺在床上紋絲不動,米勒不禁有些擔心。
系統神神秘秘的不告訴他小金蛋的身份,她也不能冒然帶著小金蛋去問別人的。
這顆蛋光從外表上看,就一定身份不凡,要是讓居心不良的人知道小金蛋的存在,肯定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米勒開始謀劃開店的事情。
首先是店鋪的地址,霍夫的一樓空著,正好她可以借用一下。
但是不問則取便是偷,米勒決定還是寫信通知一下霍夫比較好,明天一大早她就去找住在外城北邊的加里術士把信送出去。
加里術士在迪撒爾城人族平民中算得上是一個著名的人物了,並不是因為他的魔法有多麼的厲害。
作為一個空間魔法師,加里術士沒有加入任何賞金隊伍中,而是利用他自己的空間傳送咒法,在外城城北開了一家小店,專門為那些沒有魔法的人族平民傳送一些小東西。
因為空間傳送咒法周耗損魔力巨大,因此加里術士每天只接收前十名的單子,而且只能是信件。
雖然送一次信,要花費四百卡拉,但是加里術士的顧客仍舊是絡繹不絕。
四百卡拉可不是一筆小錢,那對於迪撒城的平民來說,足夠過完一個月了。
想到這裏,雖然米勒有些肉疼,但還是認命的走到床邊的書桌邊,從一堆亂糟糟的稿紙中抽出一張,拿起雞毛筆開始給霍夫寫信。
……
翌日,凌晨。
想到儲備開店的一大堆事情,米勒早早醒來,便開始在穿上翻來覆去。
看見昨天晚上她寫給霍夫的信,便急急忙忙的起床收拾。
趁著現在還早,米勒覺得她說不定能趕到加里術士開門前到達他家,這樣就能早早把信送到霍夫手中。
等她拿著信到一樓時,發現尤克的房門大開,而屋內空無一人。
正當米勒要離開的時候,發現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應該是尤克留下的,這樣想著米勒拿起紙條掃了一眼。
心道:尤克果然是一個名不副實的獸人,長的凶神惡煞的,還真是意想不到的善良。
鎖好門,米勒拿著信急匆匆的向着城北加里術士的家走去。
並不是她疑心病犯了,而是昨天晚上在她折路返回拿藥的時候,發現一個衣衫襤褸的滿臉膿包的男人就站在門口,察覺到她的到來後,便迅速的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