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奇金蛋
"咚!咚!咚!"
米樂被一陣陣擾人的響聲喚醒意識,聽聲音很像是一個堅硬的重物在敲擊木頭。
煩躁的皺了皺眉頭,米樂睜開眼坐了起來,卻被眼前詭異而又滑稽的景象嚇住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只見一個金光閃閃的如橄欖球般大小的金蛋,在地板上不斷地上下彈跳,看樣子它想要跳到床上來,但是因為床太高了,每一次都差之毫釐,最終只能以失敗告終。
掃了一眼在床頭不斷跳動的金蛋,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這顆蛋散發著一種傻氣。
看來這顆傻蛋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米樂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馬路上,一輛對著她呼嘯而來的大卡車,還有著痛徹心髓的撞擊……
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她應該已經死了。
米樂是一個孤兒,十九歲那年,支付不起大學學費的米樂,被迫從醫學院輟學。
也算是幸運,一位好心的中醫理療館老闆收留了她,從此米樂就留在了理療館。
在理療館的那三年,米樂學了鍼灸、拔罐和推拿等等絕活,甚至她還懂一點捉脈。
眼看著生活在漸漸變好,誰知一場飛來橫禍終結了她的生命。
在一個很平常的星期一,上班路上,米樂老老實實的走在馬路一側的人行道上,卻被一輛不知從哪裏衝出來的卡車捲入車底。
想到這裏,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便席捲了米樂的大腦,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的在床上打滾。
此時,在床頭不斷蹦躂的小金蛋,見此情景也十分著急,更加賣力的往床上蹦了起來。
自身難保的米樂現在可顧不得它。
伴隨疼痛而來的是一股陌生而又霸道的記憶涌進腦海,把她的腦袋攪得是天翻地覆。
隨即米樂便像是看電影一般,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幀幀熟悉的畫面。
原來她還活著,只不過是在死後又重生到了一個神奇的異世界--諾亞大陸。
在諾亞大陸上生活著的許多種族,米樂只在電影中見到過,精靈、矮人、獸人和魔族……
現在她身處在一個被稱為迷失之城的城市--迪撒爾。
迪撒爾是一個三不管城市,混居著各個種族。
但就算在光明戰爭的時候,它都保持著異常的和平。
現在光明之戰結束了,迪撒爾變得更加繁榮,因為最近要在迪撒爾召開一個大會,一個關於光明之戰停戰協議簽署的會議。
米樂佔據的這具身體的主人是一名人類女性,年齡不詳,身份不詳,只知道叫米勒。
三年前,在龍之牙被一隊賞金獵人發現後所救,後被一位善良的矮人族鑄劍師霍夫帶回家養傷。
清醒過來的她對自己的過往一無所知,只記得自己叫米勒。好在矮人霍夫是個熱心又善良的人,在他的幫助下米勒也算是在迪撒爾站住了腳。
爲了恢復記憶,米勒找了一個自稱是神醫的法師,誰知道對方卻是個名不副實的騙子。
在治療途中,因為咒法的錯亂,不僅治療失敗,而且在米勒的左臉上留下來一塊猙獰的疤痕。
見此,騙子法師卷錢麻溜的逃跑了。
被毀容的米勒變得十分的低迷消沉,突然在某一天,她竟然驚訝的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連自己姓什麼都忘的一乾二淨的米勒,當然也不會記得孩子的生父是誰。
成為偉大母親的米勒決定重新振作了起來,她要生下這個孩子。
不曾想,這一懷就是三年。
更令米勒想不到的是,三年過去了,她竟然生下了個蛋,而且還在生產的時候難產而亡。
再一睜眼就變成了從二十一世來的米樂。
太多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斷的沖刷著米樂的認知,先不管她重生到另一個電影中才會出現的異世界,就單單憑原主竟然生了一顆蛋這件事,就夠她百思不得其解。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一個胎生動物懷了三年孕,竟然還生出了一顆蛋,這比哪吒還哪吒!
明明在她剛接手的記憶中,其他人類也是胎生的啊!難不成是這金蛋的爹大有來頭?
不同的物種之間不是應該存在生殖隔離嗎?
一個卵生的和一個胎生的怎麼可以繁衍後代!
作為理科生的米樂最後只能說服自己,達爾文和馬克思在諾亞大陸都是行不通的。
"唔……"
有一陣劇烈的疼痛向米樂襲來,她忍不住低聲哀叫了一聲。
突然,心中騰盛起了一股不捨和哀怨,身體脫離了米樂的控制,轉向一旁委屈巴巴的小金蛋方向。
米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伸出雙手親暱地抱起小金蛋,溫柔的把臉貼在了金蛋上,雙眼滿含不捨的眼淚。
原來是原主殘存的執念……
"我會當個稱職的母親,好好愛它的。"米樂在心中不斷地承諾道。
那股不捨的夙念漸漸消退,米樂又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她明白原主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小心翼翼地親了一口小金蛋,米樂嘴邊輕聲呢喃道:"米勒媽媽會好好愛你的,小傢伙。"
懷中的小金蛋漸漸地安分起來,老老實實的躺在米樂的懷中。
米樂心想,這應該是睡著了吧?還怪可愛的。
"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小傢伙請多多指教啊!"米樂輕輕地點了點小金蛋,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從現在起她就是米勒了,她會努力做一個好媽媽。
雖然她的孩子是一顆金蛋。
想到這裏,米勒細細打量起這間寒酸的屋子。
房間很小隻有二十平米左右,正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在這間小房子中容納了臥室、浴室、廚房、餐廳和客廳。
傢俱和陳設很破敗,但也整潔和乾淨,整個房間的佈置有一種歐洲古老中世紀的風格。
因為剛生產完,屋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氣。
米勒皺著鼻頭,把小金蛋輕輕的放在床上,準備下床開啟窗戶透透氣。
雖然從她所學的中醫常識來看,剛生產完便開啟窗戶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但是一屋子血氣,讓嗅覺靈敏的米勒實在是噁心乾嘔。
腳剛著地,她便無力的跪在地上。
剛生產完的身體太虛弱了,看來以後她得好好調理調理。
撐著床邊米勒艱難的站了起來,突然腦海中響起了一個冰冷的機械聲:中醫養成系統開始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