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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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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般若經幻化成人

    薛白納悶,孟小痴說可以全身而退,那為什麼剛纔不直接走呢?

    “那剛剛……”

    “我如果說,是我想看看是什麼東西,你信嗎?”孟小痴試探的說。

    薛白瞬間變了臉,“我想打人。”

    孟小痴很快也變了臉,一臉的落寞,真是不解風情,好奇不是人人該有的嗎?

    “那你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已經晚了,薛白信以為真,暗戳戳的伸出碧玉珏打算偷襲孟小痴。剛要打上去,碧玉珏突然間發生了變故,他竟顧自打到了自己頭上。

    “哎呦!”薛白驚呼,碧玉珏卻依舊不停,連打好幾下。

    孟小痴偷笑,碧玉珏認主的,想打它的主人是不可能的。

    薛白一臉的蒙,直到碧玉珏在手裏變小,成了玉佩的模樣他才恍然回神。“它怎麼了?”

    “你是打算偷襲我對嗎?”孟小痴裝的一本正經,實則心裏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子。

    薛白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但嘴上依舊不承認,狡辯道:“我沒有。”

    孟小痴就知道薛白不會承認,戳著薛白的腦袋就是一頓訓斥,“誠實點不行嗎?想偷襲我就直說,碧玉珏認主的知道嗎?”

    薛白被說的面紅耳赤,但卻絲毫不認輸,大聲吼道:“對不起,我就是故意的!”什麼碧玉珏還認主人,認主為什麼還要給他用!

    孟小痴從未見過如此理直氣壯道歉的人,好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了似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涅齋看著兩人鬥嘴,表示看不下去,出言岔開話題。

    薛白正愁此刻沒什麼緩解尷尬的氣氛,涅齋出言解圍正好。

    “我們跑吧!”孟小痴的餿主意也只能聽聽,難以盡信。

    涅齋將目光放到了薛白身上,薛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在看什麼?”

    涅齋說:“沒什麼。”他又道:“她騙你的,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可能。”

    薛白狐疑的看向孟小痴,孟小痴則看向涅齋。

    涅齋何以斷言就無法全身而退呢,這血玉又沒有修煉出人形。

    “它許久未見生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我們。”涅齋只覺得孟小痴太過於天真了,妖魔精怪哪有不害人的。

    孟小痴無奈的撇了撇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本是常態。“那你說怎麼辦?”

    “不如,我們助他一臂之力如何?”涅齋可真敢想,不搶先一步扼殺了,竟還想著助上一臂之力。

    孟小痴是打死都不會贊同的,昔年她惹了許多禍端,那時有她父母撐腰方纔逃過一劫,如今父母不在,若要是再惹下什麼禍患只怕她是承擔不起了。

    “別拉上我,你要是想做什麼還是等我走了再說。”言罷,孟小痴便萌生了退意。她現在都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進這江宅了,淨是些是非。

    涅齋纔不會放過她,一把抓住了孟小痴的後衣領子,像是在提溜小雞仔。

    孟小痴到底敵不過涅齋,只能任由抓著,但嘴上卻連連討饒,“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不能再闖禍了!”

    “不會闖禍的,我只需要你的一滴血。”涅齋說的風輕雲淡,但孟小痴聽起來瑟瑟發抖,這一滴血萬一助紂為虐,她就慘了。

    “不行,不行,我娘叫我回家吃飯了。”

    涅齋可不聽孟小痴胡謅八扯,“你娘死了多年了,別唬我!”說著,右手伸出兩指,劃在了孟小痴的手背上。

    血沿著手背,再到手指,然後到了地上,白白浪費了。

    “啊,疼!”孟小痴反應遲緩,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感覺到了手疼,看著血流不止,她很是嫌棄的甩了甩,似是甩甩就能止血,只可惜不盡人意,反而越淌越多。

    涅齋也嫌棄,不知道孟小痴亂甩什麼,濺的哪裏都是可怎麼辦,尤其是甩在他身上,很不好洗的。他握住孟小痴的手腕,強制的將孟小痴帶到般若經面前,“來,乖一點。”

    轉眼間不待孟小痴分說,孟小痴的手就被按到了般若經上。預料中來自般若經的反擊並沒有到來,反而發出了更為刺眼的紅光,像是要將人的眼睛灼瞎一般。孟小痴捂著眼直往後退,一下子退到了涅齋懷裏。

    “啊呀,大半夜的,擾人清夢!”

    等三人再睜眼,便看見一身著黃色衣衫的俊俏少年坐在桌案上,伸著懶腰,一副慵懶的姿態,好似沒睡醒。

    “孟小痴沒想到你還挺色的,淨喜歡些好看的!”涅齋眯著眼,笑著打量這俊美的少年。

    少年美的難以用言語形容,只能說是眼角眉間盡是風流之態,任誰看了都覺得好看。

    孟小痴笑嘻嘻的,就差能流出口水來,已經許久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麪皮了。

    涅齋知道孟小痴曾經是個花痴,不曾想過了數萬年依舊未改。他真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少年朦朧的睡眼,突然睜開,似是發現了什麼,一溜煙的下了桌子,撲上了孟小痴,沒到別處,就到了孟小痴的手上。

    孟小痴只覺得傷處一陣發癢,再看竟是那黃衣少年在舔她的手背,她臉皮再厚也是個女兒家,被一陌生男子這般輕薄著也會不好意思,連連後退,涅齋當仁不讓的擋在了孟小痴身前。

    “好一個輕薄的少年郎!”涅齋嬉笑道。

    那少年沒盡如意,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長的好不好看是我定的,至於男女是她定的。”他指著涅齋身後捂著手偷偷看他的孟小痴。

    孟小痴眼神飄忽,只可惜她的小心思已經被人看穿了。

    “你好呀。”她向着那少年招手。

    少年笑著也向著孟小痴招手,他說:“你好香啊!”

    孟小痴被誇,心裏樂開了花,立馬推開涅齋與少年面對著麵。

    涅齋冷著臉,被拋棄的感覺是真難受。

    “你長得真好看。”孟小痴光看還不夠,竟然還上手摸,觸手生溫,滑滑嫩嫩的,比起女子的臉還要好上幾分,孟小痴這個女人是自愧不如。

    少年一點也不反感,任由孟小痴不老實的爪子亂動。

    “我們還跑嗎?”薛白的心要跳出來了,目睹石頭成了精,他算是不枉此生了。

    涅齋瞅他,那眼神滿是刀子,嗖嗖的向他襲來,他嚇的一哆嗦。

    “眼珠子都落下了,跑的了嗎?”

    薛白受不了這目光轉頭去看別處,但總想著去偷瞄那個成了精的石頭。

    “行了,一會兒皮都讓你蹭掉了!”涅齋忍無可忍,強制將兩人分開。

    孟小痴很不想和那少年分開,憋屈的甩開涅齋。

    “你修行了多少年?”涅齋被孟小痴嫌棄,心裏委屈,便不由分說的將所有的氣憤發洩到了黃衣少年身上,言辭犀利。

    黃衣少年見涅齋也算是他半個恩人,不與他一般計較,乖巧的答道:“不過千年光景。”

    “哦?”涅齋陰陽怪氣的,“千年很短嘛!”

    “於我而言很長,守著無邊的寂寞,只能看著世間萬物風雲變幻卻無法體會。”黃衣少年閉上眼,想著從前種種,“人情冷暖,男歡女愛……”

    “原來是春心萌動啊!”涅齋可算是尋著石頭的不對之處,開始擠兌,“可惜一塊石頭,懂得人情世故嗎?”

    黃衣少年絕非懵懂少年,他在人間兜兜轉轉千載,看遍了世間陰謀詭計,情仇恩怨。

    “我比你懂得討女人歡心。”

    就這一句話生生的將涅齋噎住了。

    黃衣少年不僅說了,還做了。他從容的從自己身上撕扯下一塊衣料,抬起孟小痴的手。

    孟小痴手背依舊在流血,只是剛剛被美色所迷,一時間忘了疼。

    少年低頭吹了吹孟小痴的傷口,纔再用布料包上,哄小孩子似的,孟小痴也就受用這套,笑的合不攏嘴。

    明目張膽的挑釁,涅齋見識到了。

    “外邊那些鬼怎麼回事?”涅齋又問道。

    少年的笑容刺眼,“因為他們貪心嘍,想要我的靈氣卻沒有我厲害,只有被我吸走戾氣的份了。”說著還攤了攤手,以示他的無奈,就像是人家白送上門一樣。

    涅齋隱忍不發已經到了極限,如此不要臉的人可真是少見。

    “那鄭家之事你可清楚?”孟小痴的理智尚存,他們的目的不就是鄭家之事嗎?

    “鄭家啊……”少年撇嘴,“報應嘍!”

    “因你而起?”孟小痴又問道。

    少年點頭,“我身為一件寶物,人人爭搶本是常理。”

    果然,太自戀了。

    “具體一點呢?”孟小痴有著問不盡的問題。

    “具體的就是,我是個寶物先是在江家呆了幾十年,然後又被鄭家搶走了,呆了約莫個十幾年。”少年來回撫著下巴,說道。

    孟小痴受夠了少年總是不往正題上說,直接了當問道:“你是鄭般若的陪嫁嗎?”

    少年連擺手,“別說這麼難聽,我又不是誰的附屬品,不過是我與她家有緣,在她家借宿個幾年而已。”

    孟小痴意味深長的瞅著少年,這少年兜兜轉轉就是不願說有用的,其中定是有什麼貓膩。

    少年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問道:“你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可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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