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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孟小痴醒了

    “你都知道些什麼呀?我又不喜歡你,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涅齋對於般若的多管閒事,很是不滿。

    般若分明就是好意提醒,可涅齋不接受,他也就只好作罷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當做我從來都沒說過好了。”

    他其實並不是擔心孟小痴受到傷害,而是怕涅齋受到傷害,到時候因愛生恨,報復孟小痴也不是不可能的。

    尚煦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但也並不驚訝,涅齋他從一開始就發現和別人不一樣了。

    “師伯怎麼樣了?”薛白見尚煦回來了,眼睛直冒光。

    尚煦故作一副失落的樣子,欲言又止。

    “你們,哎!”

    “師伯,不會是沒有解藥吧?”薛白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想著不會這世上所有的倒黴事都被他遇上了吧?

    “傻子,你師伯我出馬會有辦不成的事兒嗎?”尚煦沒想到薛白竟然是這麼的好騙。

    “師伯,你也太壞了。”薛白感覺從今以後,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打擊到他了,這兩天他的人生簡直就是起起伏伏,在擔驚受怕中度過。就這樣他都撐過來了,往後還有什麼能難得倒他的呢?

    “瞧你那個樣子,怕的要死,你師父醒不過來,你不是挺自由的嘛。”尚煦走向孟小痴,腳步輕飄飄的,也是有了底氣的緣故。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喜悅,不再身背大山,時時刻刻都有可能被壓倒。

    “去把孟肅上神叫來吧,他一直擔心的不得了,如今也不必再擔心了。”他想著昨天孟肅那般的和他吵嚷,想必也是氣的不輕。但他不和孟肅一般計較,他也知道,是因為擔心孟小痴,纔會那麼生氣的。親人中毒不醒,無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薛白和般若都是站著不動,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的。

    “師伯,還是等我師父醒了再去向孟肅上神報喜吧,他昨天也在外面忙活了一天,想必還沒休息好。”薛白希望尚煦快點把解藥給孟小痴喂下去,可尚煦卻磨磨蹭蹭的,他有些著急。

    尚煦一想覺得很有道理,他們昨天才剛吵了一架,就這麼見面,未免有些不太妥當,要是孟小痴醒了就不一樣了。

    至於休不休息的,與他無關。他還沒有休息呢。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瓷瓶,開啟蓋子,倒出一枚小藥丸。指甲蓋兒般大小,但卻十足的珍貴。這就是解藥。

    他親自將解藥喂到了孟小痴的嘴裏,雖然是個藥丸,但吃藥入口即化,不愁會被噎著。

    薛白翹首以盼,只求孟小痴快點睜開眼睛。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師伯,我師父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你著什麼急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藥效還需要時間發揮作用。”尚煦雖然也在等著孟小痴醒過來,可他可比薛白淡定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孟小痴身上,似是要見證奇蹟一般。

    這時候,時間過得很慢,每一次眨眼,都好像過了一年那麼漫長。

    孟小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房梁,有些緩不過神來。她記得浮塵殿已經塌了,那她現在又是在哪裏呢?

    頭暈乎乎的,好像喝醉了酒之後,不分東南西北似的。

    “我這是在哪兒啊?”

    “寒山殿。”尚煦說道。

    孟小痴其實並不指望著,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可是不曾想,還真的有人答了。

    “寒山殿?我怎麼來的?我怎麼不記得了?”她最後的記憶就是在那隻蛇舔了她的時候,再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你總不會是自己走來的。”尚煦又道。

    孟小痴的話都是些廢話,她要是能夠自己走過來,也就沒事兒了。

    “師父,你終於醒了!”薛白立馬湊上前去,也不管孟小痴願不願意看到他。

    “你是在號喪嗎?我還沒死呢。”孟小痴很是無奈,薛白的動靜實在是讓她很心煩。

    “我知道你沒死,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薛白現在要是沒有孟小痴給他撐腰,他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孟小痴聽著薛白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怎麼聽著像是,要與她生死相隨呢?她可真是受不起。

    “師父,你怎麼樣?是不是完全都好了?”薛白將孟小痴從上到下看了個遍,雖說看不出來什麼,不過是走走形式,但他看得格外認真。

    “好像是沒事兒了。”孟小痴自我感覺著,沒有事了。

    “那就好,那你坐起來吧。”薛白說著就開始扶孟小痴,要把孟小痴扶起來,但其實更像是拽。孟小痴沒給任何反應,薛白卻一意孤行。

    孟小痴不配合,薛白自然不能如願,但他依舊還是不願意放棄。

    孟小痴很不想動,被薛白這麼揉搓著,感覺很不好。

    “你究竟想要幹嘛呀?先說給我聽聽行不行?”

    “師父,我做錯事了,你能不能原諒我?”薛白的認錯態度一向很誠懇,只可惜犯錯的時候也很不動腦子。

    孟小痴沒想到自己醒過來第一件事兒,就是要聽她徒弟向她闡述犯了什麼事兒。

    她不知道自己沒有意識了多久,但看樣子也不像是一天兩天了。這期間薛白又能犯了什麼事兒?

    “不能,你走開。”

    “師父,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嘛。”薛白想,如果孟小痴不原諒他,他就真的要完了。

    “不行。”孟小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兒,談何原諒。

    “她纔剛醒過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涅齋就知道薛白能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守著,絕對不會是出於師徒的情誼,原來是在這期間做錯了事,等著求原諒呢。

    “不能,師父一會兒孟肅上神要是跟你說什麼,你可千萬不能生氣呀。一律反駁,搖頭,絕對不能點頭。”薛白已經替孟小痴想好了應對的方法。孟肅無論說什麼,只要否決就好了,打死都不能鬆口。

    “他要問我些什麼?為什麼是問我?”孟小痴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事兒似乎是衝着她來的。

    薛白見還有尚煦和涅齋在,就不能輕易說出口了,孟小痴的名譽很重要,他絕對不能輕易就玷汙了。

    “師父,總歸你只要否定就好了。其餘的我不便多說。”

    孟小痴一頭的霧水,這說了和沒說沒有太大區別,反而讓她忐忑不安。

    她自己手杵著床沿坐了起來,她很認真的看著薛白,問道:“你是不是跟孟肅說了我些什麼?”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我……”薛白的確是說了,可是他不過是當玩笑說出去的,沒想到孟肅就認真了。

    “師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就差擠出幾滴眼淚來了,爲了表示他的歉意。

    孟小痴知道了,薛白絕對沒說什麼好的,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我不管你說了什麼,自己去解釋清楚,別拉上我。”

    一醒過來就生氣,她怎麼就那麼難呢!

    “師父,別呀,我可是你的徒弟,你不能不管我。”薛白拼了命的想要抓住救命稻草,可是這根稻草有著自己的主見,不願意讓他抓住,他有點兒難。

    “師兄,我這是怎麼了?”孟小痴不想再搭理薛白了,她更想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你中了毒,蛟的毒。”尚煦也不知道薛白乾了什麼,他看著這幾天薛白也沒幹什麼壞事,怎麼孟小痴一醒,就先負荊請罪了?

    “蛟?是那條大白蛇嗎?”孟小痴恍然大悟。

    “對。”尚煦道。

    孟小痴已經知道那條蛇是誰派來的了。那棵樹果然不懷好意,那時候說著晚上見,可是她卻昏迷不醒,這要去哪裏見?恐怕是年紀太大了,老糊塗了。

    “那蛟已經抓到了嗎?”

    “沒有,我派人找遍了整個崑崙,都不曾找到。”尚煦為此耿耿於懷,崑崙究竟有哪裏能藏的住的呢?

    “哦,可真是可惜了浮塵殿。”孟小痴發現那棵樹,可真是夠狠的了。不是自己的東西,一點也不覺得心疼,整個浮塵殿都塌了,想要再重新建起來,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只要人沒事,萬事都好說。你無需擔心。”尚煦覺得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保住性命,萬事都好說,都會再有的。

    “我也沒有多擔心。”孟小痴不過是覺得可惜而已。

    “師父,你就聽我的一次行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薛白拽著孟小痴的衣袖,不停的搖晃著。他還以為孟小痴會和他同仇敵慨,不曾想,那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孟小痴瞥了薛白一眼,問道:“你究竟說了些什麼?我是有得罪你嗎?你就什麼都敢往外說。”

    薛白早就已經知道錯了,可是為時已晚,“不過是說了些我瞎猜的,沒想到孟肅上神就認真起來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孟小痴將視線放到了涅齋身上,她剛纔忘了問,為什麼她一醒過來會發現涅齋的存在?

    “自然是來看你的,總不會是來看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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