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哀看上去還是原來的樣子，卻忽然伸出一隻手把柳塵擋在了身後。

    柳塵一下子沒怎麼反應過來。

    不論是林澈的話還是顧哀突如其來的舉動。

    好朋友？

    做了些什麼？

    說實話，柳塵的好朋友多了去了，他怎麼知道林澈指的是哪個？

    而且為什麼是“你們的好朋友”？

    說實話，柳塵並不覺得顧哀有什麼好朋友之類的東西。

    ……

    “學長人真的好好啊，這麼護著哥哥呢。”

    林澈看見顧哀把柳塵護在了身後，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只是柳塵覺得怎麼看怎麼奇怪。

    他現在已經學會基本差不多忽略林澈說的話了，所以也就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了。

    “你說什麼好朋友？”

    因為林澈和兩個人的距離被拉遠了，所以柳塵必須提高分貝才能和林澈產生交流。

    雖然如果不是必須要這麼做，柳塵根本就不想要和林澈交流，說一個字都不想。

    ……

    林澈聞言眨了眨眼，看上去還頗有些清純可愛的意思，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年輕的小正太一樣。

    “什麼好朋友？”

    “你覺得是什麼好朋友呀？”

    林澈的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

    ……

    “老子好朋友多了去了，怎麼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位？”

    柳塵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林澈，隨即便移開了目光。

    看得太多了他怕自己辣眼睛然後長針眼。

    ……

    “哪一位？”

    “那肯定是和我們三個都認識的呀。”

    “比如……”

    林澈說到這裏歪了歪頭，好像在很認真地思考著什麼。

    “學生會副會長之類的？”

    ……

    柳塵深吸了一口氣。

    他終於知道林澈是什麼意思了。

    雖然他對於林澈的那句“我們三個”覺得有點噁心。

    他什麼時候變成“我們”了？

    “你是你，我們是我們，好吧？”

    柳塵很順手地就拉住了顧哀擋在他面前的那隻手臂。

    ……

    “你說的是周餘婷吧？”

    柳塵在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至少應該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那種。

    可惜他不是顧哀，無法完全做到這個。

    “她除了你指使她做的那些事情，還能有什麼？”

    真不知道是怎麼了，每次一個不小心就和林澈來個偶遇。

    雖然可能並不是完全的偶遇，而是前者刻意而為之的。

    林澈每一次做了什麼事情都喜歡來炫耀一下，也不知道是想要找什麼成就感。

    別人害了人之後都是處心積慮瞞著，就這一個敢這麼無所顧忌地攤牌，柳塵真的是無語了。

    而且不要說柳塵沒有錄音筆，就算是有實際上對林澈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因為他說的話聽上去都天衣無縫，一般都只是隱晦的暗示，根本沒有直接的親口承認。

    至少估計除了柳塵之外沒有人能夠聽出來林澈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

    “誒？你們還不知道啊？”

    林澈撇了撇嘴。

    “不知道的話……那我就不說了唄。”

    “畢竟在背後說別人好像感覺不太好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