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恢復意識的時候，一下子跟垂死病中驚坐起一樣，從床上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像是做了個噩夢。

    但是說來也奇怪，柳塵也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噩夢。

    柳塵發現周圍的環境不太對勁，而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分明就是自己的房間。

    ……

    “嘶……”

    柳塵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因為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咖啡館那裏。

    這種空間的錯亂感，讓他懷疑之前發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在做夢。

    “媽的，我不是在和周餘婷……”

    柳塵還在疑惑，但是自己並沒有特別不舒服的地方。

    “醒了？”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顧哀定定地站在門口看著柳塵。

    柳塵揉了揉眼睛，隨口應了一句。

    這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柳塵因為各種原因失去意識醒過來的時候在自己房間然後沒多久就看見顧哀了。

    所以柳塵都快要見怪不怪了。

    “這咋回事啊？”

    清澈的聲線聽上去懶洋洋的，好像是剛睡醒。

    但是柳塵確實也的確是剛睡醒。

    柳塵真的想要對自己翻個白眼，怎麼好像有眩暈症一樣，動不動就出意外，真的是不方便死了。

    但是柳塵剛剛問完，就自己忽然想起來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其實答案已經在腦海裏呼之欲出了，但是還是要問幾個多餘的問題。

    不知道是出於安全感作祟還是什麼，但是往往在問題問出口的一剎那，很多人就已經有答案了。

    ……

    柳塵還記得和周餘婷在咖啡館談話的時候，周餘婷和自己做了一個短小精悍的演講。

    也不知道是周餘婷講得太好還是什麼，柳塵聽完之後就是感慨萬千。

    可這一感慨萬千吧，柳塵這人可能是有點酒癮，就會想要喝酒。

    但是又沒有酒吧，就拿起咖啡猛喝。

    ……

    然後就暈了。

    這到底什麼個鬼？？

    柳塵本來還以為上次純粹是嗜睡症之類的，正好碰上喝了口咖啡，和咖啡本身沒有關係。

    但是現在看來……

    他不會真的和咖啡有仇吧？？

    柳塵從小就不喜歡喝咖啡，或者說，柳塵從小就喜歡喝酒。

    也不能怪他，因為他從小就是那種不聽話的孩子，所以養成了從小就喝酒的習慣。

    而且咖啡柳塵總覺得苦不拉幾，所以沒什麼心情喝。

    但是之前喝的時候好像也沒這麼嚴重，真的是莫名其妙了。

    可能是這次實在是喝的太多了？？

    還是說咖啡喝多了會導致嗜睡症症狀加重？？？

    這不科學。

    ……

    因為柳塵曾經也瞭解過嗜睡症這種東西，也沒有發現這種理論。

    所以說真的是見了鬼了。

    “我睡了多久啊？”

    柳塵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頭髮，看著沒有什麼表情的顧哀。

    但是顧哀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為什麼喝咖啡？”

    聽上去雲淡風輕，但是柳塵總覺得有點涼颼颼的感覺。

    ……

    “不是，我哪知道這個和咖啡有關係？”